“孃親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的。”我擡手摸了摸李空海的腦門,沒有發熱,他看上去到處都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
忽然,外面的廊子上颳起了一陣陰風,我渾身一顫,蹭的站起來,孃親只顧着看李空海,並沒有多分心注意我,我走出去順手關好門,將他們二人掩蓋在門後。
這時一抹紅影一閃而過,我嘆了口氣,躲不掉的,終歸要來。
“我在這裏,你不用躲躲藏藏的,出來吧。”我喊了一聲,站在那等着,不一會兒一雙冰冷的手就從我脖頸後面伸到了我的面前,一股濃郁的血味在鼻端散開。
“爲什麼”一個低沉的女聲緩緩響起,冰冷的除了她的手還有她的臉,貼着我的,長髮纏繞着我。
“我並不知道會這樣,我是真心想幫你們的。”我嘆了口氣說。
“爲什麼”然而她好像根本聽不到我的話一般,一直重複着這三個字,然後我感覺脖子一緊,她的長髮開始收縮,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咳咳,住手,快住手”我說着,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發熱,一道光閃出,只聽一聲慘叫,那女鬼被彈了開來。
“啊”她飛了出去,跌在地上,我這纔看見,她除了嘴,其他全都沒了,眼睛和耳朵都是洞,十分瘮人。
“爲什麼”難怪她只會說這三個字了。
“我真的沒想害你們,但是還是我對不起你。”我跪在地上給她磕了個頭:“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剛纔是胸口放着的那塊玉將她彈開的吧。
“嗚嗚嗚嗚”那個女鬼淒厲的大哭起來,這時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我們面前,他一手捏住那女鬼的脖子,不耐煩的說:“在我的地盤鬼哭狼嚎的,該死”話落,我還來不及說什麼,他就一手將那女鬼捏碎了,碎成一片紅色的光散開了。
“她”我喉嚨一緊,卻是說不出話來。
“哼,又是你,你們的阻礙已經除掉了,趕緊滾出我的府邸。”他不耐煩的冷哼着。
“你是不是尉遲蒼漠”見他要走,我忙問。
他腳步一頓:“和你無關。”
“喂”我站起來追過去,卻見他一路走進了書房,我跟着他進了書房,他站在那呆呆的看着牆的位置,就好像當初李空海那般。
“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國師尉遲蒼漠”我又問了一遍,他沒有理我,我嘆了口氣說:“這裏本來有一幅畫的。”
本是無意的一句話,卻引來他的側目,他猛然轉頭看我:“果然是有幅畫的”可是不知爲何我就是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一雙眸子犀利而冰冷,他瞪着我時,我甚至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呃,你不是尉遲府的主人嗎既然如此,這裏便是你的書房了,有什麼你自己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問。
“那幅畫呢”他根本不理會我,只是一步步逼過來問。
“畫畫不見了,變成了白紙。”我低低的說。
“你偷了我的畫”他聲音越來越冷。
“畫是
我拿的,就算我十分討厭她,但也不會要她來頂罪。”忽然又有人說話了,我一回頭,只見李空海站在門口,他醒了但好像有些不妥,他眼神也是冷冰冰的,甚至一眼都沒看我。
“你又是何人”黑影沉沉的問,語氣裏含着淡淡的煞氣。
“尉遲蒼漠你看不出我是誰嗎”李空海冷冷的反問。
“礙眼的傢伙,殺了吧。”說着那黑影就撲了過去。
“不要。”我一下子撲倒李空海面前,他卻一點點一把推開我:“不要你這個女人假惺惺。”
“看見沒人家不領情。”那黑影懶懶的說着已經殺了過來,李空海輕巧的閃開說:“這裏不好施展,要大出去打。”
“我爲何要聽你的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滾出去”
“他不過是個傻子,你又何必認真”我忙說,李空海冷冷的看來我一眼。
“傻子呵,我倒是看得出,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神族,雖然轉了世,但神力已經在慢慢覺醒了。”
“神族”我喃喃着這兩個字。
“我知道你肯定看得出我的身份,這一世,我不會讓,更加不會讓你再傷害她。”李空海一字一句的說。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聽着就是覺得刺耳,要打是嗎那就出去,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不要,求你了,他是我哥哥,你別傷害他。”我急了,他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個神祕的尉遲家主人
“巫琳,你別演戲了,滾開,別礙事。”李空海不耐煩的一把將我掃開:“尉遲蒼漠,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兩人只能留一人。”
“有趣,有趣。”
“哥哥,你別忘了孃親只有你一個兒子,她可是寡婦,再死了兒子,你要她怎麼活”我尖叫起來,李空海的眼底閃過一抹迷茫,隨即又是冰冷:“我轉世並非爲了盡孝道而來的,我只爲一人”說完他就走出去:“尉遲蒼漠我在前院等你。”
那黑影也要跟着出去,我一把抱住他的腰:“他有病,你別和他計較,求求你了。”
“放手。”黑影頓了下冷冷的說。
“不放,你殺了我再去殺他吧。”我固執的說。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他冷冷的說着,一把黑色的骷髏匕首握在了掌心。
“一刀下去,血流滿地,死並不可怕,但是眼睜睜看你殺死哥哥,孃親以淚洗面,那纔可怕。”說着我閉上了眼睛。
“該死”良久才聽到他一聲低咒,我被大力的甩開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把我的畫還給我。”尉遲蒼漠走到外面,對李空海說。
“殺了我,畫自然就是你的了。”李空海冷冷的說。
“我不殺你,不想殺了。”說着,尉遲蒼漠一擡手,一幅畫卷就落到他手中,他緩緩展開一半卻又猶豫了下,最終沒打開,又收回了懷中。
“你居然爲了巫琳的幾句話放棄了殺意”李空海不敢置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