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公孫錐嗎雖然我不想認他做父親,但是我也不會殺他,他只需要在愧疚裏爲我娘悔過就好了。”
“不,不是公孫錐。”景瑞神祕的一笑:“怎麼樣有興趣了吧要不要跟我去隨便你。”
我微微皺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跟你去。”有些祕密總得有個結果吧,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也許這件事能讓我分散下心情。
“穿上這個,你就做我的小廝就好了。”景瑞給了我一聲男子的衣衫。
我在隔壁房間換上,但臉還是過於招搖了些,景瑞說:“面具就帶着吧,我就說你失火毀了容,嗓子也燒壞了,你不用開口說話。”
“恩。”我應了聲,跟着景瑞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飄香院,回到魔都,進了宮。
宮裏居然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慌慌張張的宮女太監奔來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低低的問景瑞。
“還不是尉遲蒼漠又來逼宮了,我估摸着差不多了,今天皇上就能下旨挖出德妃屍體勘驗。”
“挖屍他想幹什麼”
“尉遲蒼漠說,德妃之死並非是被剋死的,而是有人用了壓勝之術,用了邪術而死的人,死後屍身不腐,雙眼流血,永不閉眼,要瀚王挖屍出來看。”
“他這樣做,無非是把公孫錐頂出來,會厭勝之術的必然是公孫錐。”
“當年的事,只有公孫錐最清楚,尉遲蒼漠就是要逼他就範,第一步挖德妃的屍體,第二步就是你娘,如果公孫錐不肯說出實情,他就要挖出你孃的屍體,鞭屍。”
“鞭屍爲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娘嗎”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看不透他,要說只是爲了對付一個巫琳,應該不至於,但是他似乎鐵了心要十七年前的真相。”
“我去找他,鞭屍,萬萬不可。”
“放心吧,公孫錐怎麼捨得,肯定會就範的。”
“那老頭頑固,說出來就毀掉娘一世清白,你說他會選擇哪一種”
“我猜他會選擇自己死,他一死自然就一了百了了。”
“所以我要阻止尉遲蒼漠這樣做。”
“他在金陽宮,我去把他請出來。”景瑞眯着眼說。
“恩,謝謝。”我居然爲那個老頭有些心急了,難道其實我已經原諒了他嗎
不一會兒尉遲蒼漠負手緩步走過來,景瑞倒是沒跟着,他走到我身邊眯着眼看我:“你和那個景瑞怎麼認識的,你穿成這樣跑到皇宮來做什麼”他冷冷的問。
“我和景瑞的事稍後我會告訴你的,公孫錐是我爹,你能不能放過他”
“他是你爹沒錯,但是他也害死了你娘,你不是很恨他的嗎”尉遲蒼漠漫不經心的問。
“我是恨他,可好歹他也生了我,養育了我,沒有他和我娘,就沒有我,你先做要逼迫我爹,還要用我孃的屍體來逼迫他,你有沒有爲我想過”
“景瑞告訴你的”尉遲蒼漠伸手捏住我的下頜問。
“是,是他告訴我的。”
尉遲蒼漠微微皺眉:“看來我得將你鎖在府中,免得你四處勾引男人。”
“鎖得了人,鎖不住心,如果我的心在你那,不用鎖,我也在,如果我的心不在你那,一具行屍走肉,不過是皮囊罷了。”
“說得好,你越發的伶牙俐齒了。”尉遲蒼漠忽然鬆開我,低頭靠在我耳邊低語:“你不該來求我,你該去求你爹,讓他說出當年的事。”
“當年他和我娘苟且,這種事他不會說的,說出來豈不是污了我孃的清白”
“那就不在大庭廣衆下說,我們自己人坐下來說總行吧。”尉遲蒼漠擡手撩着我的發:“作爲女婿,我也該知道點丈母孃的事,不爲過吧。”
女婿,丈母孃,我臉一下子紅了,看着他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他抿着脣懶懶的問。
“”我低下頭不說話了,他用手挑起我的下頜,讓我看着他:“女婿,丈母孃,都是真的,等時機成熟,我便補給你一個盛大的儀式。”
我心一顫,張了張嘴卻是黯然:“一個家沒有孩子,始終是不完整的。”
“有你,有我,不需要孩子,我不喜歡孩子。”尉遲蒼漠淡淡的說。
“我聽說你的身子是可以有子嗣的。”我忽然試探的說。
“誰說的”尉遲蒼漠捏着我下頜的手一緊,我只覺得一陣疼痛,他居然忘了控制力道。
“天機道人,他來找我,說要我拿另一半地圖和他一起去找邪神墓,我說你破了我的鑰匙身,他還說,也不怕懷孩子什麼的。”我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一邊說。
“那個嘴上每一句實話的落魄道士,別理他。”尉遲蒼漠冷冷的說。
“相公,我想要一個孩子,那是我們愛的結晶。”我幾乎是哀求他了。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如果你想要你爹活着,想要你娘不被鞭屍,那就別再提孩子一事。”
“是嗎”我黯然失色,低下頭心底萬般苦澀。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個,小小,別惹我生氣,恩”他捏着我的手說。
“哦,我知道了。”我輕輕的說。
“你想要你爹孃沒事,就去說服你爹,把十七年前的真相說出來。”
“爲什麼你對十七年前的事那麼在意”我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我覺得我身邊似乎有內奸,這個內奸藏得十分深,也許從十七年前就潛伏在我身邊了。”尉遲蒼漠冷冷的說:“一開始我以爲是暗影,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僅僅是他。”
“暗影是奸細”我詫異不已。
“哼,你以爲他怎麼死的”尉遲蒼漠冷哼。
“你殺了他”我記得他是爆裂而死,難道是尉遲蒼漠
“看來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那也算了,反正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但,十七年前暗影一直在我身邊服侍,並沒有異樣,所以,應該還有一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