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否聽我一句。”我硬着頭皮說。
“你要是想勸說我放棄彘魂,那是不可能的,別誤了吉時。”東方晟冷冷的說。
“尉遲蒼漠那邊似已有轉機,如今他們找不到彘魂,就有可能合作破裂,如果我們巴巴的弄一個送去,豈不是讓他們又聯手起來了”
“我不怕他們聯手,只要彘魂是在我們手中,他們聯手又如何到時候我一箭雙鵰,兩個心腹大患都除掉豈不是更好”東方晟眯起眼來,那張牙舞爪的臉露出一抹鬼魅般的邪笑。
“原來君上不過是一個莽夫罷了,如此成事怕是要喫虧的。”我淡淡然的說。
“你想用激將法”東方晟冷哼一聲:“可惜激將法對我無用,本君不喫你這一套。”
“是不是激將,君上請聽我說完不就知道了”
東方晟想了一會兒才冷冷的吩咐:“你說。”
“君上痛恨巫族,巫族就算有邪術也是孤立無援,尉遲蒼漠本身對巫族也是在恨與利用之間,而尉遲蒼漠與君上勢均力敵,如果尉遲蒼漠和巫族合作,那就是兩強聯手,君上勢必要受其牽制,但如果分化了他們,甚至與尉遲蒼漠聯手,那麼破了巫族的邪術是否就有機可乘了呢”
“你說來說去就是要本君放棄彘魂,那是不可能的,先別說彘魂的邪性比巫族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掌控的彘魂,他們在啓動陣法的最後一刻,我們毀掉彘魂,必然會給巫琳一個致命的打擊,比你說的什麼和尉遲蒼漠合作之類毫無建樹的話更加有效。”
“彘魂這世間只有邪神會做,君上一定保證能做成功嗎成功了,如何操控,君上也有十全的把握”
“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不錯我的確是沒多少把握,但是比起和尉遲蒼漠合作這種無稽之談,我寧願冒險一次。”東方晟一甩手轉身就走:“你是跟着我呢還是讓水卿卿跟我走”
“多年的夙願是用來冒險的嗎”我低低的說,東方晟腳步一頓:“雖然那一刀是你刺下去的,但是他也知道是我給你的刀,一刀之仇,按尉遲蒼漠那脾氣斷然是不會和我合作的。”
“只要沒有彘魂,他和巫琳就會分裂,甚至會動手對付巫琳,我們無需真的合作,在一邊適時的幫他一把就好了。”
“沒想到你挺有心計的,好吧,彘魂之事暫緩,讓我看到尉遲蒼漠和巫族反目我便不再執着於彘魂。”
“君上其實一百年前就妄圖控制彘魂來報仇了吧,那個閻王令是你放到彘魂體內的對嗎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
“你很聰明,也說準的我的心思,我的確是還未想好控制彘魂的法子,也罷,如此便放一放吧,七天爲期,七天如果沒什麼動靜,彘魂之事就休要再阻攔。”說完東方晟一揮衣袖消失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好在是穩住了,雖然只有七天,但是尉遲蒼漠既然那樣說了,他也有所動作了纔對。
“門主,朝中又有新動向了。”綠兒走過來說。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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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太子薨,二皇子薨,本來從後宮再找一個合適的皇子封爲太子就可,但近日卻頻頻傳出,真命天子在民間的留言,有很多大臣認爲皇子忽然薨逝,是逆天而行導致,真正順應天命的太子並不在後宮。”
“皇帝在民間可有龍裔流出”這又是哪一方出的幺蛾子是尉遲府還是二皇子手下的人,更甚者可能是瀚王。
“據說是有一個流落在外的,當年被尉遲府收養,做了二少爺。”
“二少爺”我一驚:“這是尉遲府傳出來的流言”
“不是,此事好像是故意和尉遲府爲難,因爲二少爺早已下落不明,我猜怕是瀚王想找藉口,對尉遲府動手了。”
“那個昏君,他敢對尉遲府動手無疑是找死。”我輕淺的說。
“現在有趣的是,瀚王要尉遲公子交出龍裔,並要滴血驗親,我猜尉遲公子是交不出人的。”
“自然交不出,那二公子根本不是龍裔,而且尉遲家因爲養鬼的原因,並不時常走動,也沒幾個人見過二少爺,就算真的二少爺出現了,滴血驗親時可也要背個欺君之罪。”瀚王這是鐵了心要找個由頭滅了尉遲家,只可惜,尋常人家這樣弄肯定是滿門抄斬的局面,但,尉遲蒼漠何許人,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是啊,更有趣的是,這事兒做個兒夜裏才發,今兒早上皇帝召見了尉遲公子,向他要人,剛纔就有人來委託殺死二少爺了。”
“看來帝星確然是要隕落了。”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嗎
“那委託”
“這趟渾水我們不蹚,將委託退回去,對了委託的是誰”
“慕雲福。”綠兒說出這三個,我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他爲何要下這個委託,不,應該說巫琳爲何要下這個委託
“你密切關注巫族那邊的動向,我總覺得怕是要出點什麼大事了。”
“是,門主。”
我站起來:“或許我該去找這個關鍵人物談談了。”
我以鬼蝶的身份來到慕家,不知爲何,再次回到這裏,只覺得陰氣森森的,府中似乎一點生氣都沒有。
飄進府裏,卻正好看見慕嫣然正咬着一個婢女的脖頸吸血呢,她雙目猩紅,渾身散發着一股煞氣,那氣息卻是有點熟悉。
“既然來了,就別鬼鬼祟祟的。”她一把推開前面已經成爲乾屍的婢女,淡淡的說,這還是那個心狠手辣,卻又膽小怕事的慕嫣然嗎我怎麼看都覺得她不一樣了。
我緩緩落到她身邊,卻是沒說話。
“呵,你是鬼門的殺手”慕嫣然冷笑一聲,她的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犀利,看得人渾身發寒,這眼神我好似在哪見過。
“有人出錢買你的命。”我把內力提到嗓子處,發出尖細的聲音說。
“就憑你也想殺我看你脖頸上的血蝶,你怕是鬼門門主吧,我不想傷比,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