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來何事”三清冷冷的看着尉遲蒼漠。
“封印居然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尉遲蒼漠皺眉說。
“那不是得恭喜你了突破了那封印你的力量就全部取回。”三清眼神冰冷,似乎還透出一股子恨意。
“我不是說我的,我說的是小小的封印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尉遲蒼漠似乎並不在意三清的態度,淡淡的說。
“人都死了,封印解不解開又有什麼關係呢”三清不耐煩的說。
“怎麼,我殺了她,你心疼了”尉遲蒼漠臉色一沉,冷冷的看向三清。
“當初我同意和你聯手,是看在鑰匙的份上,去巫族是覺醒的最後一步了,你卻忽然下殺手,功虧一簣,你失約了。”三清面色不改的說。
“三清上仙,神族是不能撒謊的。”尉遲蒼漠懶懶的說完,一個閃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劍,劍體墨黑鋥亮,閃着幽蘭的光,劍尖直指三清的喉嚨:“而且,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染指。”
“尉遲蒼漠,你是個瘋子,既然如此,你爲何殺她”三清一動不動,似乎根本不怕。
“你果然是心疼了,你是神族,怎能動心”尉遲蒼漠劍已經劃破了三清的脖頸,但是他並沒有流血。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沒人可以幫你修補封印。”三清卻是一字一句,聲音平淡無波。
尉遲蒼漠眯起眼看他:“沒人能威脅我,你也不能,封印要是解開了,我就拿回屬於邪神的力量,滅了神庭。”說着他的掌中燃起一道冥火,冥火之中轉動着一張符。
“你們的主神已經不行了,他的封印我已經取下,只要撕掉,就能拿回力量。”
看到那符,三清終於有些變色了:“你爲何不撕”
“這不是你能問的,今夜之內必須將封印完整修復,否則,這封印和主神一脈相連,我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尉遲蒼漠輕淺的說着,看向三清。
“你這個惡魔,當初就不該和你合作。”三清咬牙切齒的說。
“你也會有失算的時候嗎”尉遲蒼漠淡淡的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你以爲你蟄伏在我身邊的事我不知道當時你在儀式最後出現,貼符紙的那一切,都是我故意默許的。”
“你全都想起來了呵,也是,符已經被你取下,現在只是封印了力量,你自然是都想起來了。”三清冷笑一聲:“尉遲蒼漠,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是我不明白,爲何你要這樣做。”
尉遲蒼漠緩緩收回劍:“一個手下敗將,和你說那麼多有何用,你於我就是一道封印罷了。”
三清沉默了,灼日走過來說:“鬼門的門主,鬼蝶,現在就去吧。”
“她果然還活着,這也是你的計謀之一嗎”三清咬牙切齒的問。
尉遲蒼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灼日,盯着他辦事。”
“是,爺”灼日恭送他離開後看向三清:“走吧,爺肯和你說那麼多,已經是天恩了。”
 “天恩天恩”三清喃喃着,向來無波的眼底顯出一抹恨意。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鬼門,胸口痛得一抽一抽的,渾身都在痙攣,身子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紅兒她們都嚇壞了:“門主,您這是怎麼了”
“藥,我的藥”我拼命擠出這幾個字,卻是費盡力氣,痛不欲生,卻又無法暈過去。
“藥門主的藥,你們誰見過”紅兒轉身問身邊的其他婢女,其他人都是搖頭,我想指給她們看,卻根本伸不出指頭。
“我們找找吧。”七個婢女說着就在我屋子裏找了起來,我咬着脣,痛得不行,忽然感覺一陣清涼之意從頭頂灌下,似乎讓心也舒服了幾分。
“在衣裳裏,白色的紗裙”趁着這個緩衝我趕忙說,也顧不得去看那股涼意從何處來了。
“找到了,找到了。”橙兒拿着藥瓶走過來給我,我連忙吞下,這才舒出一口氣,心也慢慢的平復下去了。
“門主,您好點了嗎”紅兒擔憂的問。
“你們退下吧。”我無力的搖了搖手,七人雖然還是擔心,卻又不能違揹我的命令,見我已經坐起來了,這才退了下去。
我緩了一會兒輕淺的說:“出來吧。”那從頭而下的清涼肯定不是莫名出現的。
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出現,銀髮銀眸,超凡脫俗,居然是他。
“你怎得變成這個鬼模樣”他微微皺眉說。
“被你逼的啊,怎樣現在滿意了”我冷冷的反問。
“殺你的是尉遲蒼漠。”三清輕淺的說。
“呵,你沒分嗎一步步逼着我,一路設計我,這些都和你無關”
“”三清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來修復你的封印。”
“這個封印到底是誰下的”爲何每次都是神族來修復上一次也是雲舒仙子給我吃了藥。
三清沒有回答我,他手瞬間就貼上了我的腦門,一股冷氣從頭灌下,好像把我腦子凍住了一般,誰知忽然他的手被彈開了。
三清一時不查,居然吐出一口血來:“你體內多了點東西。”他緩緩擦着血說。
“心魔嗎每一個人都有心魔,你也不例外。”我淡淡的說,看着他流血,不知爲何我覺得很舒服,打從心底舒服。
“封印的口子我已經補好了,但是鞏固的時候被反噬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何時這個口子會再被扯開。”
“封印解開了,我會如何”那種恨意,對尉遲蒼漠的恨,不死不休,讓我心驚更加恐懼。
三清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消失了,其實封印被再次修復我反倒是鬆了口氣,被那種恨意所擺佈的我,是完全沒有理智的,這一切都和五千年前有關,但是我不是綺雲,我是慕小小,就算現在是鬼蝶,我也不想被五千年的事情所左右。
“門主,您好點了嗎”紅兒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何事”我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