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你該不是想要我去吧”
“不然呢”他斜眼看我:“要是我能滅了那年獸,還要你幹什麼”
“我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個大傢伙”它的身子比白狼還要大數倍,雖然黑漆漆的但能感覺那種力量的澎湃,早已超越了一切我所見過的妖獸。
“這種瑞獸本是善的,現在會這樣肯定是有原因,找到原因解決了自然就可以,年獸是神獸,你不是想滅了它吧那是不可能的,就好似麒麟鳳凰那般。”
“你的意思是要給它先治病,然後才能拿回那半個靈魂”
“對,就是這樣。”
“我能和它溝通嗎”和這些獸類溝通,我好像還滿拿手的,我頓時鬆了口氣。
“這個我不知道,你自己去試試啊。”景瑞懶懶的說。
“你們神族從來都是置身事外,卻非要把我拉進來,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終於還是怒了。
“裏面躺着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不管她,魂魄離體七七十九天就再也無法回來了,也就是說死定了,其實你心裏應該是恨她的,同一天同一時出生,你就被追殺,她就榮華富貴,如果你現在要放棄離開,我可以帶你安全的出城,怎樣”
“你喜歡玩人性的陰暗是嗎可惜,我雖然心裏會堵,但我不恨她,恨她也沒意思,和她沒什麼關係。”我說着轉身看向那團黑霧:“我會救她的。”
景瑞玩味的看着我:“我去護住她的心脈,你自求多福吧。”說着他走進了屋子裏。
我打開天眼,果然那年獸馬上就轉身看向我,眼神兇惡。
“我沒有惡意,我感覺你很難受,你哪裏不舒服我想幫你。”我擺出一副十分柔和的姿態說。
“滾開人類。”年獸的聲音低沉,它並沒有動嘴,聲音是直接傳人我腦中的。
“也許你對人有什麼誤會,也許是人傷害了你,但是我只是來幫你的,你可以試我,我只想讓你舒服點。”我誠懇的說。
“巧言令色,滾”年獸根本不理會我,說着大爪子一擡,用力砸在地上,頓時覺得地動山搖,整個靜慧宮都在晃動。
“就算你吃了我,我也不會離開的,我就是來幫你的。”我堅定的看着年獸,沒有一絲退宿。
“別以爲我不敢喫你。”年獸冷哼着,舉起大爪子就向我扇了過來,我眼睛都沒閉,定定看着它,在最後一瞬,它停住了,我看到他掌心有一顆碩大的刺,在我看來那刺就像一顆柱子那麼大。
“是這刺讓你不得安寧嗎”我指着那刺問。
“你想得未免太簡單了,你知道這刺是怎麼來的嗎”年獸憤怒的問。
“是德賢公主弄的”我大概猜到一點了。
“不錯,那個嬌蠻公主,我在她門前爲她守護了那麼多年,她不但不尊重我,好叫人用竹竿將我的四個腳釘在地上
,我年獸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是瑞獸,是神獸,這竹竿上還寫了符咒,她居然找術士來封住我。”年獸越說越生氣。
“等等,年獸大人,你現在很難受吧,我要怎麼才能拔出這些竹竿呢”聽它這口氣又要爆發的味道,我忙岔開話題,而且我覺得一個小姑娘,就算刁蠻,就算脾氣壞,也犯不着和一個石頭東西過不去,這年獸就蹲在宮門前,她弄那些幹什麼而且她怎麼會那些符咒什麼的,裏面必定又什麼隱情。
“我也不知道,這不是拔出來就可以的,上面下了符咒,一碰就渾身都疼,要不幾根竹子我還放在眼裏”年獸暴躁的說。
“那下咒的人才能解咒吧,那咒是誰下的,你知不知”我這樣問也是想把事情理清一點,這符咒到底是來自尉遲家,還是來自公孫家。
“我知道是誰下的,我就衝過去找他了,不過這咒上帶着地府的味道,應該是陰陽先生或者養鬼的都可能。”年獸的脾氣不怎麼好,也可能是因爲這幾個竹子。
陰陽先生或者養鬼的,那公孫家和尉遲家都可能,我也沒轍了,走近了一點說:“我看看吧。”
“輕點啊,碰到就疼。”它這樣說是我就覺得它其實也像個孩子,也許真的是人比妖獸惡鬼更加邪惡吧。
那竹子上被刻了符咒,一片根本擦不掉,刻上去不是寫上去的,這倒是稀奇了,我更加覺得這事兒和德賢公主沒關係。
“年獸大人,你先別急,忍耐一會兒,我去找個問問,知道是誰下的咒,才能找到法子來解。”要是公孫錐那就煩了,他根本不可能給我解咒。
走進宮門,寢殿內更是精彩,四處都飄着看不清的魂魄,難怪那個太監宮女會對着來避之唯恐不及。
“這是”
“德賢公主病後,皇上大開殺戒,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部賜死,御醫無法治好公主也被賜死了,但這卻加重了這裏的孽障,外面的年獸不守門了,那些冤魂自然要來這裏索命。”
“年獸是個爪子被四根柱子定住,柱子上刻着符咒,那些符咒不解開,那竹子就取不下來。”正說話呢,一個白影迅速向牀上躺着的人衝了過去。
“危險”我急吼吼的撩開牀幃,只見一層淡淡的光暈在一個女孩子身上護着她,那些鬼魂碰到那光就自動散開了。
“這是你弄的”
“我可沒那麼好心,德賢公主既然是福星自然有福星的特殊,這光暈是她自己開啓的保護罩。”
“是嗎她也不是普通人,我看到她身上有和你一樣的光,她是神族嗎”
“不過是個犯了錯被罰下輪迴的神族罷了,卻給了這樣的好命,主神有時做事也確然令人無法理解。”
“主神,是神族的統治者”相公的封印只有他才能解開,三清也提過他,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神
“你還有心情問這些那符咒要是沒意外的話,今天午夜就會將年獸的四肢毀掉,那時候它肯定要咬碎那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