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真的很擔心,今天會不會死在車禍上。
開車那女人,面部潮紅,只要身子稍稍的靠近她一點,便可聞到她身上的酒精味道。可是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想着,今天若是能死在她的手裏,也是心甘情願的一件事
一路上,葉卿晨始終不開口說話。而顧城也是沉默無語。隨便她開去哪裏,出省,出國,都可以。只要讓他跟着,去哪裏都無所謂
車子,最終在老城區的古董房外面停下來。車身剛剛停穩,葉卿晨便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帥氣的將車門關上,也不理睬身後的人,甚至都不開口喚他聲,徑自朝衚衕裏走去。
顧城下了車,也不說話,就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只是越來越狐疑,她究竟要帶他去哪裏,爲什麼會來到這地方。
葉卿晨的腳步在一家刺青藝術店門口停下來,推門進去,老闆是個年約三十歲的男子。頭髮齊肩,扎個酷帥的馬尾,臉上架着個眼鏡,一臉的斯文,卻又給人一種乖張的叛逆感。
“葉小姐。”那人衝她笑了笑。
葉卿晨點了個頭,隨後脫下外套,往那男人手裏一塞。顧城有注意到,那男人的臉上也並沒有不悅的感覺,依舊面色溫和的轉身,把手裏的葉卿晨的外套遞交到另外一個女人手中。
葉卿晨熟門熟路的,也不需要人帶路,也不問一聲,徑自走到裏間,推開一扇門。顧城蹙着眉,跟了過去,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那男人也進來了,“怎麼弄”
葉卿晨往那椅子上一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口吻很淡,卻帶着一種堅決,“洗了。”
顧城恍然大悟他總算明白過來,葉卿晨究竟是想幹什麼了。
他們戀愛一年的時候,葉卿晨便去找了家紋身店,把顧城的名字中的城,刺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也做出了這輩子最爲瘋狂,也是最爲出格的一件事,在自己的胸口刺上了兩個字卿晨
她這是想毀屍滅跡,抹去了一切有關他們倆個人的印記。
這時候,葉卿晨已經在脫衣服了。顧城心中裝滿了恨,上去,把那脫下來,丟在了一邊衣服拿起來,狠狠的蓋在了她的身上,怒斥道:“我不許你這麼做”
“你憑什麼不允許我這麼做你有這個資格嗎”葉卿晨也飆上了,衝着那男人就大吼了句。
“爲什麼沒這資格我沒結婚,我沒女朋友。你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結婚的對象,我爲什麼沒有這資格管你”顧城怒不可遏。這估計是他一生中,難得露出來的惡相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