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蕭永遠忘不了,靳北川臨走前時,薄厭的眼神,和堅決的態度。
那個男人帶走了林蕭蕭最致命的大寶,給她留下她不在乎的一切,比如房子,車子,以及當初他給她的那些銀行卡,和那張黑卡。
林蕭蕭知道,靳北川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大寶的事,可是,不允許他們母子見面,這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殘熱又不現實。
時間不需要太長,一個小時,半天,一個星期。就足夠人失魂落魄,寢食難安了。
林蕭蕭在收拾,臥室裏,大廳裏,衣帽間,所有的衣物都騰出來。
“蕭蕭,你這是幹什麼”李姐問。
她頭也不擡,伸手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搬家。”
靳北川帶走了大寶,把這些東西留下來,無非就是想羞辱她的。她不稀罕這些,房子也不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奉送到他面前,只要能把大寶換回來。
談何容易靳北川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雖說林蕭蕭的職位還在,她自己暫時還來得及主動提交辭職信,可是想要再見到總裁一面,已如登天般的難。
陸言對她的態度雖說並未改變,說話口吻以及神色間,依舊帶着尊敬。但就在見總裁一面這件事上,異常的絕對。無論林蕭蕭好話說盡,終是沒用。
“那請你幫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他,我要說的話都在裏面了。”林蕭蕭把一個紙袋遞給陸言,裏面放着的是那套房子的鑰匙,車鑰匙,房產證,以及那些雜七雜八的卡,還有一大堆的現金。
陸言面露難色,但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好,我現在幫您帶過去。不過,最好你先不要走開,在辦公室等我。”
林蕭蕭回辦公室的途中,自然遇到了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事,一番奚落在所難免。
“喲喲,快看,那不是我們的總裁夫人嘛”有人嬌笑着說道,聲音清脆而響亮。
“什麼總裁夫人啊,我呸總裁大人都沒有出席的好不好”
“咯咯丟死人了呢”
林蕭蕭對這些嘲諷充耳不聞,反正在這裏,她的身份總是大起大落,朝夕不同,早已習慣了。這點指責謾罵,豈能將打不死的小強打倒
她像第一次進入靳氏一樣,仰顎挺背,人過生風,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和她上一次進來沒有什麼區別。她坐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雙手撐着自己的下顎,視線落在了一邊桌子上。那段時間,靳夢兒把他的辦公室毀了後,靳北川在這裏足足辦公了一個多星期。
而今,她再次來到這個辦公室,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她不想放任自己的思緒胡思亂想下去,可這股子哀怨的愁緒,怎麼也控制不住。今後他們的生活,也許再無交集。或許,他的身邊會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亦或是蘇明溪。
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沒來由的就是一痛
暗中調查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蘇明溪。表面上裝得心如止水,可背地裏什麼都放不下,什麼都想抓住。
她對自己說,即便和靳北川分開了,只要他能把大寶還給她,他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都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她可以帶着大寶離開g市。
心痛嗎她問自己不。還好,不怎麼心痛。嗯,那就好。
她怕死了那種心痛的感覺,五年前那一夜過後,她嚐盡了人生百味,她的心早在那一刻死去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漣漪。
但,爲什麼,她的心情一直處於失落的狀態&a;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