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戰南不愧爲靳氏執掌人,他只是人站在林蕭蕭的面前,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便已經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境界。
“她是誰”靳戰南的眸子一刻都不曾在林蕭蕭的身上停留過,他黑髮如鬃,眼中是我行我素的輕怠
“我老婆。”靳北川目光淡然,語鋒極淡。
“放肆”靳戰南低吼一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如此不懂潔身自愛,彼此稍有好感就老公老婆的叫,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靳北川薄脣輕輕一扯,嘴角立刻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我高興,我樂意,我也喜歡。她就是我老婆,今後要跟我結婚的女人。”
“你”靳戰南臉色一怒。
隨後拿起身邊侍應生托盤上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在杯子放下的同時,冷冷的道,“馬上換掉”
靳戰南此舉是在壓抑着自己胸腔裏的怒意,這杯酒不喝下去的話,保不準他不會將這逆子打死。
“你要我換我就換憑什麼你自己換老婆那麼頻繁,還教兒子動不動就換老婆,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靳北川的回答如此莽撞,簡直大逆不道。
“混賬”靳戰南怒斥。“你別忘了,你永遠都姓靳,是我靳戰南的兒子”
“嗤”靳北川脣齒間發出輕蔑的笑,那口吻更像是個商界談判價格的倆個人,哪裏有半點父子的味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可以就當沒我這個兒子。”
“阿龍。”靳戰南的聲音中氣十足。
“老爺,什麼事”身後一名男子回答道。
“送這位林小姐回去,這裏不是她該來的地方。”黑髮如鬃的男人,眼中是我行我素的輕怠。
“是。”
林蕭蕭愕然,不是問她是誰的麼,怎麼這會連她姓什麼都知道了。
靳北川攜着她的手,身體微微朝前面傾了些許,以此也正好可以將她的半邊身子遮在自己的身後。“人是我帶來的,我看誰敢把她送走。”
“簡直逆子”靳戰南動了怒,那眼風似刀般狠狠的剮向林蕭蕭。
林蕭蕭屏住呼吸,別說說話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尤其可以看出來,這靳氏家族裏的每一個人,各個都跟個皇帝似的,天生喜歡指五呵六,也不知道這一大家子的日子是怎麼過下來的。
手心在冒冷汗。那個酷酷的老男人,會不會明天就派人把她祕密的謀殺掉
“怎麼就送不得了”李巧雲再次用她那獨特的尖細聲音說話了,只見她攏了攏搭在肩膀上的兔毛絲巾,伶牙俐齒的道,“我們靳家的門風就是這樣的,娶妻要娶賢的,好大的架子送都送不得,這叫哪門子的賢。”
話音剛落,這周圍站着的一大票子的人均目光微變。
這時候,有人輕輕的碰了下李巧雲,她扭頭一看,便看到靳夜雪站在自己的身後。
“大伯在教訓自己的兒子,你少插嘴。”靳夜雪的聲音很輕,卻帶着十足的警告。
李巧雲撇撇嘴,不再說什麼。
靳戰南的聲音沉妥而穩強,一個冷然出聲,“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如此頂撞你的父親,連靳氏家族都不要了。”
“什麼樣的女人用不着你來管,你不疼自己的老婆還不許別人疼自己的老婆了”
如此對話,真是硝煙四起,隨時都像是要發生一場巨大的爆破。
鍼芒相向絕非一朝一日,兩個人的氣場和做事風格如出一轍。
都是一樣的霸道,專制,不近人情
林蕭蕭深深的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