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從靳北川的手中,小心翼翼的將林蕭蕭接過。
他走到一邊,找人拿了鑰匙,打開了她手中的手銬。
印象中的林蕭蕭一直是美麗動人的,可眼前的女人,一臉蒼白,滿眼驚恐。陸言的心,止不住的泛出疼惜來。
靳北川此時沒了記掛,運動起來則更加的方便了。
他冷冷的啐了一口,怒聲道,“是誰給他銬起來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終怕死的人將目光投向了其中一個。
靳北川陰森森的笑了下,“很好。”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是個什麼情況,只覺得似有一座黑影,像座大山一般朝他壓了來。甚至來不及擡頭看個仔細,頭頂上的拳頭,沙包那般大,由上而下狠狠的砸了下來。
“啊”
那人慘叫一聲
靳北川本就是軍人出生,經歷過漫長的極限訓練,身體自然是魁梧矯健,身手更是敏捷了得。收拾這些每天只知道喫喝玩樂的窩囊角色,簡直易如反掌。
被打的人只覺得腦袋轟的下,似被鐵錘敲破了腦顱,溫熱的液體從腦袋上端迅速蔓延下來。
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靳北川的拳頭再次掄起來,朝着那人的眼睛,鼻子,臉頰,猛敲過去。
可謂是拳拳兇猛,招招致命
“啊”
一時間,整個審訊室鬼哭狼嚎,宛若人間地獄
“敢欺負老子的女人,狗東西真是活膩了嗯”
靳北川無情的嘲諷着,拳頭仍然毫不客氣的雨點般落下來。
沒人能想到,這一身西裝筆挺,儒雅雋秀於一身的男人,打起人來竟是這般的兇殘
是狼,是豹
不是猛虎是獅王。
被暴揍的人被打得滿臉是血,滿嘴是血。
整個人都是暈的,牙齒打落在地,求饒都來不及,拳頭落下時繼續哼。
這動靜,到底還是驚到了外面的林蕭蕭。
她顫抖的身子狐疑的看向陸言。
倒不是擔心別的,她怕靳北川出事。裏面人多勢衆,他怕靳北川一個人應付不來。
陸言朝他點點頭,很是自信的道,“放心吧,總裁不會有事的。”
前後約莫十來分鐘,慘叫聲和拳頭聲漸漸停息。有的只是苟延殘喘的呻吟,和似有若無的求饒。
靳北川收起拳頭,那雙殷虹弒血的眸,漸漸的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中。
他轉身,走出房間。
林蕭蕭擡起柔弱的眸,男人的臉上依舊俊美絕倫,可是卻有顯而易見的鮮血。
難道
她忙不迭的站起來,伸手扶上他的臉頰,眼睛裏流出來真摯的擔憂之色。
靳北川沒有說話,只是避開她伸過來的手。
“都是他們的血,你別碰,會髒了你的手。”說着,靳北川略一彎腰,打橫的將林蕭蕭抱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
陸言這個時候也站起了身子,這個時候,通常他是不會走的,他得收拾下這殘局。
這個一向以溫潤如玉示人的男子,一改在公司裏的樣子,英俊的臉龐冷到極點,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折射出來的寒意也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冷冷的朝裏面,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人,投去了鄙夷的一瞥。
然後,隻身朝局長的辦公室走去。
這些人,一個都不放過
靳北川打開車門,將林蕭蕭放進後車座的位置。可他並未急着離開,而是關上車門,儘可能的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雖然她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再流淚。可是他仍然知道,此時的她還在後怕。
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裏,微微的顫抖着。
“別怕,我在,我在”靳北川開口說話。
“靳北川。”
終於,林蕭蕭開口說話了。
聲音顫抖,尾音有些微微的上翹。最後一個川字說出來後,她的聲音已經開始明顯的顫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