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琛臉色陰沉的厲害,他直接下牀,穿戴好有些凌亂的衣服,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兀自坐在那裏演戲的盛語蝶一個眼神。
盛語蝶心裏也是發虛,她其實是想要把靳少琛的衣服全部脫了的,可是她剛一觸碰到靳少琛的衣服,對方就像是有所警覺一般。
最後,她也只敢解開靳少琛上衣的兩個釦子,看衣服稍微凌亂了些後,她也趕緊在旁邊躺下,扯過一條牀單好一番擺弄,才做出一副半遮不遮的狀態。
這兩個小時時間,盛語蝶的心一直都跳的很快,她根本就不敢閉上眼睛,只能一直貪婪的望着靳少琛的睡顏。
心裏那些美好的幻想,一直支撐着盛語蝶堅持把這場戲給做完。
盛語蝶不敢奢求靳少琛會完全相信,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她就不會放過。
反正,她都已經成爲了這樣了,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做了,她還有一絲希望,而不做,她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那件事過後,盛語蝶一直都在找更多的機會接觸到靳少琛,卻毫無進展,她心急如焚,直到兩個月後,她迎來了讓她生命中最痛苦的事情,卻也成就了她再一次的藉口。
下班時間,靳少琛的車剛剛開出停車場,旁邊就衝出一個身影,他趕緊打方向盤,堪堪避了過去。
不遠處瑞皇國際的保安也趕緊走了過來,把倒下的人扶了起來,看那人沒什麼事情,就趕緊勸說她離開。
“快不快走,這裏的人也是你能訛的”
保安一臉兇相的衝着那人喊道。
“不,我我有事情找靳少琛”
盛語蝶被保安拉着,她不管不顧的朝着車內喊道。
“靳少琛,我有話和你說。”
“別在這裏吵鬧了,看你沒有受傷趕緊離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以爲你就算真的碰瓷成功了就能拿到錢了到時候等着你的,可就是牢飯了”
保安們也見過不少打總裁主意的,還有碰瓷的,像今天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遭了,自然知道怎麼應對。
這車內坐着的可是他們瑞皇國際的總裁,萬一他們速度慢了耽誤總裁離開,總裁惱怒起來,他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是,趕緊離開,不然現在就把你送到警局。”
另一個保安也立即厲聲警告道。
盛語蝶根本就不管他們說什麼,她手上拿着一張紙,神色悽苦的朝着靳少琛的方向繼續喊着。
“靳少琛,我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把孩子打了嗚嗚”
保安們一聽到這話也都是愣住了,他們見識過不少陣仗,卻還真是頭一遭遇到說懷了總裁孩子的女人。
這到底是真是假
幾人不由得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不少,盛語蝶趁機就跑到了靳少琛的車旁。
她對着車窗上的反光膜,儘管看不見裏面的人,卻依然是一副哀傷痛苦的模樣,慼慼然的說道:“靳少琛,對不起,可是我沒有辦法,對不起,我傷害了你的孩子”
靳少琛嘴角冷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做戲還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她的戲倒是演上癮
了不成
車窗緩緩搖下,靳少琛自然沒有錯過盛語蝶臉上忽然閃過的驚喜,心底更是冷笑。
“靳少琛,對不起”
盛語蝶只會流着淚說着對不起,其他的話卻是再也不說了。
而那幾個保安,則是完全愣在了一邊,根本不敢上前,心裏也在紛紛猜測着,難道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這女人,該不會是總裁的女朋友吧
可是之前,不是還看到總裁帶着別的女人來過公司嗎
沒有得到靳少琛的話,幾個保安也不敢離開,只能神色尷尬的待在那裏,不想聽不想看,卻不得不聽,不得不看。
“盛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靳少琛嘴角的冷笑不再掩飾,他望着盛語蝶的眼神很是平淡無波,實則卻是充滿了冷意。
那天的憤怒早已經過去,卻不代表靳少琛真的會不聞不問。
相反,靳少琛不會認爲盛語蝶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那種事情來,只能說明,盛語蝶絕對是有目的的。
靳少琛做事謹慎,那天離開之後,很快就讓人調查了盛語蝶。
只是兩天時間,關於盛語蝶的所有消息,就已經到了靳少琛的手上,自然包括那天在酒店他遇到盛語蝶之前,發生在盛語蝶身上的事情。
那是個從帝都過來的一個家族裏的少爺,平日裏行事狠辣,手段狠毒,睡過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
對於那個少爺來說,在海城這種地方,隨便睡一個女人,哪怕對方不是自願的,也壓根什麼事情都算不上。
至於懷上孩子什麼的,對於那種家族來說,自然也有對付的手段,所以那個少爺從頭到尾,都玩的非常盡興。
而最讓人無語的就是,盛語蝶竟然還想把這種事情按在他頭上,她現在是來告訴他,他要喜當爹了嗎
以爲她把孩子打了,就能夠引起他的同情心
這樣愚蠢的想法,靳少琛真是懷疑,盛語蝶是不是有病
“對不起,我我只和你那天在酒店裏對不起”
盛語蝶撇開視線,做出一副爲難的表情。
“呵,原來,如此。”
靳少琛冰冷的視線落在盛語蝶的身上,嘴角的譏諷和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讓開。”
盛語蝶不敢相信的擡眸看去,頓時身體猛地一抖,趕緊朝後退了幾步。
車子迅速的在盛語蝶面前疾馳而去,靳少琛冷淡的態度並沒有讓她退縮一步。
從那以後,盛語蝶動不動的就會出現在靳少琛的面前,每次都會明着暗着提醒自己和靳少琛發生過的事情。
靳少琛沒有拆穿她,只是因爲從未把她放在眼裏而已。
漸漸的,也有一些人發現了,靳少琛的面前經常會出現一個女人,不過因爲靳少琛對待那個女人的態度很是冷淡,衆人也只是在心裏猜測着,並不敢真的問靳少琛太多。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兩年多後,忽然有一天,靳少琛問盛語蝶,“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