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溫若瑤反問,秀眉微挑,臉上的神情竟像是在挑戰什麼的模樣,更讓靳少琛感到新奇。
靳少琛緊盯着溫若瑤姣好的容顏,臉上訝異之色一閃而逝。
他已經幾次踏入過溫若瑤的住處,享受過溫若瑤的身體帶給他的極致享受,若說私事,大概也就只有這件事了吧。
如此,他到想要看看,溫若瑤有什麼想說了。
“你先回去。”
靳少琛看向盛語蝶,目光冷淡如墨,不帶絲毫情緒。
“少少琛,你你竟然趕我走”
盛語蝶不敢相信的看着靳少琛,眼眶泛紅,臉上露出十分受傷的表情,不甘心喊着靳少琛的名字,卻換不來他的一絲心軟。
眼神轉向溫若瑤,盛語蝶滿臉怒容的瞪着她。
她痛恨溫若瑤的出現,搶走了靳少琛的注意力,更嫉妒溫若瑤一句話,就能夠輕易的引起靳少琛的興趣。
即使,在這六年的時間內,沒有溫若瑤在,靳少琛的眼睛也很少放在她身上,可是盛語蝶依舊不甘心。
“若瑤”盛語蝶微微冷笑,“你真是厲害”
“和你比起來,我自愧不如。”
溫若瑤嘴角的微笑也是淡淡的,清冷的面容上滿是譏諷,“因爲,我有底線。”
盛語蝶眼中立即閃過一絲恐懼,滿臉慌亂的偷看了下靳少琛的臉色,聲音也有些顫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盛語蝶低垂着眼婕,語調快速且急切,“少琛,那你們談,我我明天再來找你喫飯。”
說完,盛語蝶也不敢在看向兩人,只能帶着不情願十分不甘的走出會客室。
會客室內只剩下兩個人,溫若瑤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路上她心中做好了各種建設,如今卻只是微張着脣,半晌都沒有發出聲音。
“怎麼剛剛還伶牙俐齒的,現在就成啞巴了”
靳少琛徑自走向沙發旁坐下,雙臂打開置於兩邊,一身尊貴如帝王般,器宇不凡,薄削的脣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目光沒有往日的清冷,凝視着溫若瑤的視線甚至還帶着一點兒調笑,薄脣微勾,微舔了下脣瓣,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味的事情。
溫若瑤哪裏會不知道靳少琛這種眼神代表着什麼意思,每次靳少琛晚上在她那裏時,眼底就帶着這樣邪惡的笑容,接着迎接她的,就是整夜難以磨滅的深刻記憶。
難堪的撇過頭,溫若瑤微眯起眼睛,深深呼吸一下,再次回眸時,已是一臉鄭重。
“靳少琛,我今天來找你,只是要問一件事,六年前,我爸媽到底是如何欠下你八千萬的你又爲何爲何會提出那種要求”
靳少琛的臉色頓時變了,眸中的邪笑轉化爲濃濃的火焰,眼神陰鷙的瞪着溫若瑤,眸底的狂烈怒火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他的神情滿是狠戾,墨黑的眸色,異常幽冷,嘴角的殘忍笑意冰冷狂暴,生生的震撼了溫若瑤的心神。
溫若瑤神色一驚,心中懷疑更深。
她早就懷疑當年的事情,此時見到靳
少琛突變的凌厲表情,更加相信當年絕對是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然而,靳少琛卻一直都沉默不語,臉上佈滿陰雲,渾身的冰冷寒氣頓時冰凍住整個會客室。
溫若瑤在那樣森寒的眸光中,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發涼,身體卻一直都堅定的站在那裏,勇敢的對視着靳少琛的眼睛。
任由着靳少琛的越加兇狠的眼神盯視着,她卻絲毫不會退縮。
靳少琛越是這樣的反應,溫若瑤心中想要知道一切的渴求就愈加強烈。
忽然,靳少琛猛地站起身,神情暴怒,快速的上前攥住溫若瑤的肩膀,雙手因爲怒氣狠狠用力。
“溫、若、瑤”
靳少琛的眸底一片赤紅,他狠狠的瞪着眼前驚豔動人的容顏,呼吸也加重了不少,像是在極力的壓制着什麼。
“你恨我”
溫若瑤被他眼中漸漸隱藏不住的一絲恨意驚住,喫驚的看着他,大聲的問道:“爲什麼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恨我六年前,我甚至都不認識你”
早在六年前,溫若瑤第一次見到靳母時,她就被她眼中深深的恨意所驚詫到。
那個時候,她還以爲靳母是恨她和靳少琛在一起,即使她當時的身份非常的屈辱。
當時,溫若瑤還以爲靳母是有戀子情節,厭惡每一個出現在靳少琛身邊的女人。
然而現在,溫若瑤卻不會如此簡單的想當然了。
因爲,她從靳少琛的眼中,看到了和靳母一模一樣的恨意。
可是,溫若瑤根本就想不通原由。
她在簽下那份契約前,甚至連靳少琛這個人都不認識。
靳少琛的神情更加可怖,緊握着溫若瑤雙肩的手指更加用力,彷彿要生生捏碎一般,毫無一絲憐惜。
“唔”
溫若瑤喫痛驚呼了一聲,她緊皺着眉頭,眼神依然堅定的看着靳少琛,再次問道,“到底是爲什麼”
良久之後,靳少琛終於出聲,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憎恨厭惡。
“溫若瑤,要怪,只能怪你投胎的不好,你就必須承受這一切。”
“投胎你什麼意思”
溫若瑤腳步一頓,更加不明白了。
“意思就是,這一生,你都逃不開我的手掌心,我想要對你做什麼,都是你應該承受的。”
靳少琛緊緊的捏住溫若瑤,嘴角的冷笑更顯殘酷,讓人如墜冰窟,渾身顫抖。
“我不明白”
溫若瑤搖搖頭,忍住肩膀上傳來的陣陣刺痛,眼眶微微泛着紅,“如果有什麼事情,爲什麼不攤開說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你不需要明白。”
靳少琛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譏笑,聲音冰冷刺骨,竟像是看到了什麼笑話,忽然問道:“溫若瑤,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難道是因爲,你對我”
溫若瑤心尖兒都顫抖的厲害,身體的痛疼遠遠比不上心口被挖出一塊的劇痛感,彷彿是隱藏多年的祕密被人發現,卻又被生生的踐踏,踩碎,融入骯髒的土地上,讓人鄙夷,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