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被窩裏,洛小安莫名的想起了那個夜晚,錦仟塵拉着她的手,覆蓋在了他的身體上。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她的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
對於錦仟塵口中所說的收拾,她心裏竟然一點也不反感,還升騰起了淺淺的期待。
忽然忽然,真的好想好想立即就出去了呢
好想好想抱着他,好想好想讓他真正的屬於她並且永遠只屬於她
錦仟塵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兩人都不再說話,空氣寂靜卻又沒有絲毫的孤獨氣息。
有的,只是幸福和浪漫。
兩人雖然隔在兩個世界,可是心卻一直一直在一起。
另一邊,錦漠在一客棧住下。
護衛進來稟告道:“稟告主子,顏王進城後就和江雲晨分開了,江雲晨好像是去收集草藥了,而錦仟塵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慕容隱,在會客廳裏待了一段時間,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錦漠眉宇間滿是思索,慕容隱那個年僅五歲的小孩子
這事情,是不是太蹊蹺了
他道:“想辦法去通知慕容隱,本王要單獨見他一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錦仟塵”
“是”護衛邁步離開。
慕容隱是雲城的城主,所以自然會出城。
他在集市上走着,所有的人都對他恭敬萬分。
因爲雖然他只有五歲,可是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絲毫也不弱於大人。
之前有街頭霸主不滿意慕容隱做城主,帶了一幫人想要教訓教訓慕容隱,可是慕容隱僅憑一己之力,就將幾十個混混流氓打得落花流水。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敢看不起他。
慕容隱走着走着,忽然一個人不小心撞了他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那百姓連忙道歉。
慕容隱也沒有加以爲難,他揚了揚手,便讓那百姓離開。
他繼續在城內遊走,過了好一會兒,在有名的茶坊裏坐了下來。
他伸手摸伸手的荷包,忽然摸到了不知名的東西。
他的眉心微蹙,打開荷包,就見裏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捲成坨的紙。
慕容隱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
“我知道你喜歡你洛小安,和你有一事相商。”
慕容隱小小的眉頭卻緊皺起來,這人竟然知道他喜歡洛小安
他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且就連洛小安本人或許都不知道這人怎麼會知道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慕容隱看着下面留的地址,最後還是決定前往一趟。
他喝了會兒茶後,便又去一件客棧視察。
看似視察,實則他進了一間房間。
推門而入時,才發現坐在桌前的人,是錦漠
他眉心微皺:“怎麼是你”
之前錦漠和東靈月在雲城狼狽爲奸對付洛小安,他可沒有一點的好感。
錦漠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提起茶壺倒了杯茶:
“我就知道你會來,慕容城主。”
慕容隱也不怕他,走上前去,在旁邊坐下,徑直問道:“你找
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想紙條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我可以幫你得到洛小安,但是你要幫我對付錦仟塵。”
錦仟塵開門見山的回答。
慕容隱冷冷一笑,“就憑你況且你也喜歡洛小安,我憑什麼信你”
慕容隱和錦漠,其實性格有些類似,尤其是現在,他們都隱瞞着對洛小安的感情,因爲他們的自尊不容許他們說出來。
他們喜歡被衆星捧月,哪怕感情裏,也希望別人主動。
不過錦漠被逼到了佔有慾爆發的時候。
錦漠也不隱瞞,他點了點頭:“雖然如此,但是對於我而言,江山和性命比女人更重要,我沒興趣和你搶一個女人。”
慕容隱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斟酌他話語裏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過了好半晌,他才下了決定,詢問道:
“那你打算如何做你要如何幫我”
“想必洛小安變成戒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錦仟塵找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錦漠試探性的詢問,其實他也沒有太肯定,只是覺得有可能。
好在,慕容隱點了點頭,反問:“是又如何”
“我想知道一些詳細的,才能確切的爲你提供計謀。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錦漠認真篤定的看着他,眸子裏滿是堅定和自信。
慕容隱在現代就是個團長,也很少經歷那些爾虞我詐,改革雲城,也是仿造一些雲城的制度來。
論智謀,他確實還有所欠缺。
於是,他說道:
“洛小安不是變成了戒指,是進了戒指裏面,戒指是一個空間,不過她出不來了,他們纔來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出來。”
錦漠眸子深了又深,這可比直接變成戒指還要恐怖很多
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過錦漠向來深沉,心裏的情緒並沒有表露在面上。
他點了點頭,“錦仟塵一直隨身帶着戒指,看來對洛小安是愛到極致了。”
慕容隱不禁想到錦仟塵從他手中奪走戒指的畫面,那表情實在太過於生動。
他沒有想到向來高高在上的錦仟塵,竟然也會喫醋。
其實對於錦仟塵而言,他就感覺那戒指就是洛小安,看到慕容隱摸來摸去,他自然不開心。
錦漠見他沒有說話,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容:“你知道要殺一個人,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嗎”
慕容隱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着他的後文。
錦漠道:“打蛇打七寸,殺人,動軟肋只要一個人有了軟肋,就註定要淪爲失敗者”
說話間,他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了謀略和方法。
他湊到慕容隱耳邊,小聲的說了些話。
慕容隱聽着,臉色越來越深沉。
他欽佩的看了錦漠一眼,“不錯的辦法,我會處理好,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只做你該做的。”
“放心。”錦漠揚脣淺笑。
慕容隱這才起身邁步往外走去。
錦漠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時,他臉上的笑容才緩緩僵硬,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