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晨也凝視着她,頓了一會兒,才轉過身,邁步離開。
忽然,高空傳來憤怒的聲音:
“淺淺,你是不要命了嗎”
江雲晨和花淺淺擡頭看去,就見一隻巨大的仙鶴飛來,花水仙就坐在上面。
在高山國,召喚能力好點的,就能馴服仙鶴等。
而在高山國,只有花水仙的能力最好。
花淺淺見花水仙來了,急得連忙推江雲晨,焦急的道:
“江公子,你快走我娘來了,她一定會阻止你的”
江雲晨總歸覺得有些奇怪,花水仙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會要了花淺淺的命
花淺淺竟然不顧她自己的安全,執意的要幫她
花淺淺見他擔心,心裏忽然很高興,“江公子,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會傷害我的,你快走吧,再不走,顏王就沒救了。”
想起正事,江雲晨也不敢耽擱,邁步往那隧道口走去。
可是才走兩步,巨大的仙鶴就停頓在他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仙鶴足有兩人多高,尖尖的嘴像是一把劍般。
江雲晨毫不懷疑,只要他敢輕舉妄動,那仙鶴就會發起進攻。
果然,花水仙下了仙鶴,疾步朝着花淺淺走去。
那仙鶴就站在江雲晨跟前,目光銳利的如同一個人般,緊緊的盯着他。
花淺淺見了,不解的看向花水仙:
“娘,你就放江公子走吧以後要是有人攻擊來了,我負責我相信他不會出賣我們的”
花水仙卻走上前,揚起手狠狠地朝着花淺淺甩去。
“啪”的一聲清麗巴掌聲在柳林林迴盪。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小秦和暗中的護法也驚住了,花水仙從來沒有打過花淺淺,從小到大,這十八年來,都沒有
哪怕再生氣,花水仙都沒有打過花淺淺,可這次花水仙竟然動手了
花淺淺也捂着臉,擡起頭不解的看向花水仙。
她水靈靈的眸子裏滿是淚珠:“娘,你你爲什麼要打我”
江雲晨也轉過了身,有些擔憂的凝視花淺淺。
花水仙臉色緋紅,顯然是被氣的。
她恨鐵不成鋼的大罵道:“花淺淺,你知不知道被蟾蜍咬過,是會沒命的沒命的你知道嗎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着這個從外面來的男人,你簡直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花淺淺一臉的不解,她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一拍牙印,困惑極了:
“娘你說的是這個麼你看就是一排小小的牙印而已,怎麼可能沒救,娘你別嚇唬自己了。”
花水仙卻氣得恨不得又甩她一巴掌,卻努力的按捺住了。
她一把將花淺淺摟在懷裏,聲音裏都帶了哭腔的說道:
“淺淺啊,那劇毒蟾蜍是歷年來的女王找來的,就算是千年靈花也解不了其毒,被咬一口也必死無疑”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千年靈花能解蟾蜍的話,有人去偷盜的話,大可不必畏懼蟾蜍。
就算被咬了,喫一片千年靈花的花瓣就好,那麼蟾蜍守護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江雲晨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原來花淺淺真是豁出命也要幫他。
他不解的看向花淺淺,心裏有些莫名的情愫:
“公主,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爲什麼要如此盡心的幫在下”
花淺淺認真的道:“我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食言,況且我相信你。”
說完,她又看向花水仙,“娘,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恨你,我知道你阻止我拿千年靈花,阻止我救顏王,一定有你的目的。所以你不必自責。”
“淺淺,你真是傻”花水仙急得都快了。
想到什麼,她扭過頭,憤怒的等着江雲晨: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家淺淺你這個可惡的入侵者,我要用你的血爲淺淺祭奠”
她正準備出手,江雲晨卻出言阻止了她:
“王后,是在下不對,可現在救公主要緊,在下會解毒,讓在下爲公主診治診治”
“不用你嫌害我們家淺淺還不夠嗎放下千年靈花,我可以讓你安全離開這裏。不然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
花水仙毫不留情的罵道。
見她對江雲晨這麼兇,花淺淺不由得走上前去,拉住花水仙的手臂哀求道:
“娘,你就讓江公子走吧。我是自願幫他的,和他沒有關係。”
“淺淺,你是不是還想挨一巴掌你完全沒把娘放在眼裏是不是”
花水仙氣得一把將花淺淺推開。
花淺淺踉蹌了好幾步都沒有站穩,她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受自控的往下倒去。
“公主”在場的丫鬟們不由得失聲大喊。
花水仙也焦急的連忙跑過去,接住了倒地的花淺淺。
她抱着花淺淺蹲在地上,讓花淺淺依靠在她的懷裏,焦急的詢問道:
“淺淺,你沒事吧你別嚇唬娘啊”
可花淺淺已經昏迷,沒有任何的知覺。
江雲晨走上前想要替她把把脈,可花水仙卻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他:
“你走你不要再碰淺淺,你不配”
“如果你想你的女兒永遠醒不過來的話,我可以走。”
江雲晨清冽的聲音裏滿是威逼。
他本來就高冷淡漠,這樣的話一出,瞬間震懾住了花水仙。
小秦也急得連連求饒:
“王后,司馬當做活馬醫,我相信江公子不會害公主的。再這樣下去,公主會沒命的。”
花水仙只好看向江雲晨道:“好,不過你要是醫治不好淺淺的話,我就要你爲她陪葬”
江雲晨也沒有理會她的狠話,走上前蹲下,爲花淺淺把脈。
花淺淺中的是蟾蜍的劇毒,在高山國很少有蟾蜍,而且也沒有人會下毒害人,所以很少有精通解毒之道的人。
蟾蜍之毒,在他們看來便是最爲可怕的毒。
但是在江雲晨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毒了。
他從衣袖間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塞進花淺淺的嘴裏,道:
“王后儘管放心,這粒藥會讓公主在兩天內醒來,並且毒素全清。
花水仙的擔憂瞬間淡了下去,不過她眸底卻升騰起一抹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