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妍,等戰爭結束,你若想回家,我就帶你回去看看。”雷副將今晚心情不錯,說話的語氣越發顯得溫柔。
扯過身旁的美人兒,抱坐在他的腿上,長有鬍子的下巴,摩挲着她細嫩的臉頰。
那種酥麻的感覺,讓他發出一聲聲滿足的喟嘆。
“將軍,你忘了,這裏就是我的家,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寧雪妍討好的摟住他的脖子,摩挲着他常年被風沙吹粗糙的臉頰。
這個男人的長相比較粗狂,顯然跟英俊搭不上邊,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但他有權,一介武官,對她又是打從心裏疼愛。
偶爾想起劉子文,心還會痛,但能找到這麼個靠山,寧雪妍已覺得是她最大的福氣。
男人的目光往這邊一挑,她媚眼一勾,男人的脣就壓上她的嬌嫩,好一番輾轉允吸。
這個女人就跟毒藥一般,讓他一沾染上,就只想沉寂在她的溫柔鄉里。
一通深吻過後,兩人呼吸不暢。
雷副將摩挲着她如胭脂般的臉龐:“雪兒,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會讓你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讓天下所有女人都羨慕。”
一看到這個勾人的小妖精,他就跟丟了魂似的,只要能討好她,他付出什麼都願意。
寧雪妍啃了一下他的下巴,眸光曖昧,看他心情不錯,跟貓兒一般窩在他的懷裏嬌嗔:“將軍遇到什麼好事了?”
這男人發怒時,就想在炕上死命折騰她。
心情好時,就會像此刻這般,對她摟摟親親,甜蜜膩歪。
“你這小妖精,也太精明瞭,什麼都瞞不過你。”雷副將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繼而哈哈大笑道:“皇上派了一個任務給本將,若是此番順利完成,算是立了大功。”
用鴨絨背心,換一個軍功,這筆買賣實在划算,雖說在他看來,這保暖一點,並不代表能打勝仗。
見他笑的開懷,寧雪妍將胸前的柔軟貼着他,順着他的意思詢問:“將軍,是什麼任務?看把你高興的。”
一般軍中的事,府邸裏的女人從不過問。
雷將軍瞅着她胭脂一般的面頰,這不是什麼行軍打仗的策略,告訴她也無妨:“這次跟蠻夷大戰,有人獻出了計策,看着對大盛有利。”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寧雪妍只顧着誇讚,都沒注意到他神色裏的高深莫測。
“是個軍醫想出的法子,居然能想到用鴨絨替代棉花做成背心,讓士兵們穿上身,那保暖效果是真不錯。原以爲只是個長得像娘們的軍醫,想不到還有這等本事,真是高手在民間。”
雷副將語氣淡淡,寧雪妍卻是敏感捕捉到了像娘們的軍醫。
回想今日無意中撞見長得像張蔓兒的公子,不知怎麼的,心就漏了幾拍,那兩人的身影瞬間重疊一起。
越發斷定張蔓兒來軍營了?
不過,她來軍營做什麼?難不成薛川也來參軍了?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同時又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抓着這雙粗糲的大手,緊張問道:“將軍,你是說這法子是一個像娘們的軍醫想的?”
她並沒有聽清什麼鴨絨,什麼背心,她的注意力都在後半句話上。
“怎麼了?聽到有小白臉,就引起你的好奇心了?”雷副將佯裝不滿,瞪了她幾眼,就見美人朱脣壓了上去。
兩脣一貼,密不可分。
雷副將好幾天沒碰女人了,這一點然,無疑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兩脣相貼之中,寧雪妍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中,被他抱在懷中的身子伴隨着他走路的步子,微微顫動着。
哐噹一聲響,臥房的門被他大力踢開了。
人被他放在炕上,他雄壯的身軀壓了下來,粗粗的鬍渣扎着她柔嫩的皮膚裏,又癢又酥麻。
曖昧中,寧雪妍還沒忘記心中疑惑,一邊受着他的寵愛,一邊試探着問:“將軍,那小白臉是否長着一張鵝蛋臉,一雙靈動的水眸,秀挺的鼻子,殷紅的脣,身形纖細,身高跟妾身差不多,還……唔……”
她的詢問,無疑讓雷副將心頭一醋,惱怒的貫穿了她:“你這是看上他了?看本將弄不死他。”
沒有男人,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提起別的男人。
看他這副醋意大開的樣子,寧雪妍笑的風情萬種。
只要牢牢掌握住這個男人,復仇之路就不會遙遠。
情慾高漲中,兩人攀上頂峯,散發絢爛煙火時,寧雪妍癱軟了成一池春水,聲音嬌媚動人道:“將軍,她是女的,是女的。”
吃了一頓飽餐,雷將軍心情明顯不錯,聽着她沒頭沒腦的這一句話,蹙着眉頭,驚問:“什麼女的。”
寧雪妍沒骨頭似的攀上他的胸膛,因爲確定了張蔓兒的身份,而心情大好。
捏起一縷溼漉漉的秀髮,在指尖把玩道:“將軍,你口中說的那個軍醫是個女的。”
軍營之中不能女人進出,這張蔓兒膽子這麼大,敢女扮男裝進去,這可是欺君之罪。
一想到這個女人死到臨頭,寧雪妍就止不住的一陣冷笑。
笑聲有些癲狂,讓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
雷副將是何等精明的人,怕是那個軍醫跟愛妾有交集,眯着雙眸問:“你們認識?”
女扮男裝,還有這事?他到沒注意這些。
寧雪妍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攀附上這具健壯的身軀,聲音細聲細氣道:“何止認識呢?那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滅門之仇。將軍,軍中可否還有個叫薛川的人?”
若雷副將剛還懷疑她說的話,這回聽到薛川兩字,就跟魔咒一般,讓他渾身一個激靈:“薛川是軍中剛提拔沒多久的副將,此人詭計多端,很會爭寵。若不是他,本將也不會……”
也不會被降職,後半句話終究是卡殼在嗓子眼裏。
他是個男人,自然好面子,不會在女人面前提起這等慫事。
“原來他真的在軍營裏,那就很好理解了。作爲他的妻子張蔓兒,就想跟他共同進退,女扮男裝來到軍營當起了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