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夫妻要相逢了,這些閒雜人等必須支走,連鐵生心領神會的趕這些人。
“行了,都去睡吧,別圍在這了,大夫過來了。”
剛還圍成一圈的士兵,立馬就作鳥獸狀的散開,大家這會都累的不行,早想鑽進被窩裏舒服的躺一會,明個還要訓練呢?
剛纔叫張蔓兒過來的小兵,卻還站在一旁未動,眼神直直的往這邊望來,他們這些小兵都比較關心薛川的身體。
“你……”張蔓兒聽到連鐵生說話,這才把視線移到他身上。
後者對上她的震驚,眸中翻滾了幾下後,瞬間掩去平靜:“張大夫,快給看看吧,我這兄弟也不知怎麼回事,吃了晚飯,衝了個冷水澡,就發起高燒來了。”
大冬天的衝冷水澡,張蔓兒聽得都覺得冷,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但薛川的身體一向很強壯,以前在村裏時,就經常洗冷水,也不見他倒下。
她沒說什麼,立即探上他的脈搏。
把了脈之後就知道他是裝的,這男人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故意在製造跟她獨處的機會。
張蔓兒自然能領會他的意思,但還是裝作過來給他看病的樣子,給他把脈之後,又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除了剛剛看着發熱發燙,這會跟正常人的體溫差不多。
爲了兩人獨處,張蔓兒還是配合着他的用心良苦,對一旁的連鐵生吩咐:“病人燒的很嚴重,必須要去有水源的地方,待會燒退下來後,喝一碗藥就沒事了。”
這謊話說的她自個都心虛,好在這些士兵都沒有懷疑,一聽說要去水源的地方,一個個都想從被窩裏爬起來,卻被連鐵生阻止了。
“行了,你們躺下的人,都早點睡,我扶着薛川去河邊。”連鐵生抓着薛川的胳膊,放在自個的肩膀上,將他顫顫悠悠的從被窩裏扶起,出了帳篷,往河邊走去。
不明究裏的蘆葦已被張蔓兒安排回去煎藥。
離河邊還有一段路,大約要走一炷香的樣子,走的時候,薛川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黏在了張蔓兒身上,看了又看.
若不是這會被連鐵生扶着,在無數個帳篷外穿梭,真想一把將媳婦摟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看着一段時間不見,即使着一身男裝,還是那麼美的媳婦,讓他難以把持。
心頭染上幾分激動,跟煮沸的水一般。
媳婦真的來軍營了,好不容易壓住內心的浮動,被連鐵生扶到了河邊。
“薛川,弟妹,你們兩個好好聊聊,我去給你們把風。”
張蔓兒面露感激:“連大哥,多謝。”
連鐵生扯了扯嘴角,這麼久時間沒見,道謝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生分。
他語氣輕鬆道:“客氣什麼,都是自己人,行了你們聊吧,我去外面守着。”
說着人就往帳篷那邊靠去,離這邊大約有幾十米距離。
連鐵生走後,薛川也顧不得裝高冷了,拉着張蔓兒軟乎的小手,帶到這邊的亂石堆。
所謂的亂石堆,都是一些大石頭細碎的擋住,這一圈都是石頭,就像自然形成的假山,又像是天然的屏障一般,跟外面隔絕開來,有了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兩人站在這裏也不容易被人發現,等周圍靜謐下來後,張蔓兒飽含思念的眸光定定望着面前的男人。
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只是軍中的艱苦歲月,讓他面頰比從前消瘦許多,顯得輪廓更加立體,下巴處鬍子拉碴的像是好幾天沒收拾。
即便這樣,那雙黑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就跟大海一般,一望無際。
整個人添了幾抹滄桑感,越發將成熟男人的魅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讓張蔓兒看了,眼神都要沉溺進去,久久拔不出來。
“看夠了嗎?”薛川彎着嘴角笑,看她那副吞人的眼光,就知道他對這小東西的吸引力比從前更甚。
張蔓兒被他調侃的,臉一紅,就見他的大手觸摸過來,撩起那縷在她臉上被風亂吹拂的秀髮。
四目相對,兩人思念的目光都無處遮掩。
薛川接觸到她滾燙的愛意,將她一把拉進懷裏,大手禁錮着她的細腰,比劃了一下,發現瘦了。
身穿男裝讓她從視覺上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瘦,但是雙手一抱住,就知道其中的觸感。
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媳婦,你怎麼來了,這般的膽大,存心讓我不得心安?”
這話有些惱她的意思,現在這麼亂,來邊關的路途這麼遙遠,少不了要趕十來天的路。
這若是在路上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我想你,就過來找你了。你放心,路上有孫君浩一起,很順利。”爲了怕他擔心,張蔓兒自然忽略了其中的艱辛跟,輕描淡寫的一兩句滑過。
如今愛的人就在面前,她只想靠在他懷裏,嗅着屬於他的氣息,只要能見到他,一路的辛苦並不算什麼。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在軍營裏相遇了。
還是在她完全被蒙在骨子裏的情況下相遇,看來薛川這幾天是聽到風聲的。
大概是今晚沉不住氣了,纔會想到裝病這一出的。
“不是讓你在家裏等我回來嗎?邊關這麼危險,你還眼巴巴的過來,真是我的傻媳婦。”薛川板着臉教訓她,待看到她眸中的盈盈淚光,最終是狠不下心來責怪她。
低頭薄脣堵住她的脣瓣,兩脣相貼,甜蜜在心尖縈繞。
他吻的瘋狂,霸道,那種席捲一切的力量,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進去似的。
直到好一會兒,兩人都氣喘吁吁,薛川手扯着她的衣服,被張蔓兒低呼一聲,急忙的推開了。
腰帶都被扯散掉了,白色的男裝鬆鬆垮垮,露出圓潤白皙的肌膚,被這冷風一吹,都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薛川,你別這樣。”張蔓兒捉住他那雙作亂的手,指腹似乎比從前更加的粗糙了,摩挲着她的肌膚,很容易就引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