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張蔓兒臉紅了,瞳孔猛的一縮,一股酥麻流向了四肢百骸。
這相公也真是的,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叫她?跟個採花賊似的偷親她,嚇她一大跳。
看着她眸子漸漸的放大,跟一隻可愛的小奶貓,睜着渾圓的眼睛,那股萌樣融化了他冷硬的心。
薛川脣上用力摩挲了幾下,喘着氣離開她的嬌脣,看着她懵懂的樣子,忍不住颳了刮她的瓊鼻,笑:“這麼看着我?自家相公不認識了嗎?”
張蔓兒神情短暫的微楞後,喜極而泣般的摟住他的脖頸,染上哭腔的聲音,像是帶着撒嬌:“你回來了,我還以爲……”
以爲他逃脫不出來,就要做了人家的女婿。
“傻瓜,就那點高牆能奈我何?”薛川不以爲然道,模樣帶着絲絲張狂。
石府的院牆高了一點,若他有心想跑,也是阻擋不住他的腳步。
那兩天,他明面上陪着石曉靜在這府裏轉悠,走遍每一個角落,實則是在熟悉地形,在爲成親當日逃跑做準備。
“咯咯咯。”張蔓兒捂嘴笑道:“是是是,我相公最是厲害。對了,昨夜那刺客進村了,我按你的吩咐,在院裏佈置了陷阱,人就睡在了作坊那邊,將他們成功的引開。”
接着張蔓兒跟他說了一下老薛家的事,那晚的刺客去那邊了,但無功而返,還有薛雪今日嫁去了衙門。
薛川眉心微蹙,瞬間就像上了一道鎖。
這兩個消息對他來說既是未知,又讓他無比震撼。
薛雪怎麼跟衙門扯上關係了,不是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嗎?
看着小媳婦這張絕美的臉蛋,薛川將心中的疑惑,一吐爲快:“不過是幾天沒回來,薛家竟然發生這麼多事,薛雪嫁人爲何這麼倉促,又怎麼嫁去了衙門?”
被他這種探究目光掃着,雖不凌厲,但那股高深莫測的眸光,讓張蔓兒心頭一顫。
上月薛雪在生辰宴上失身的事,她一直守口如瓶,對薛川沒有透露半分。
眼下他詢問起來,若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怕是要遷怒於她的,不管怎麼說薛雪是他親妹妹呢?
見她睫毛彎彎,垂下眼瞼,不知在沉思什麼。
薛川將她一把抱起,坐直了身子,好讓她更好的貼近他懷裏。
兩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薛川這雙深邃的目光鎖定她,讓張蔓兒無處遁形。
“我,我若是說了,你先別生氣。”張蔓兒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抿了抿被他吻腫的脣,透着水光瀲灩的美好,讓他喉嚨又是一緊,呼吸都跟着急促起來。
“你先說。”薛川循循善誘着。
五妹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任性,驕縱,不知天高地厚,就是這樣的薛雪,怎麼跟衙門扯上關係,這令他百思不解。
在張蔓兒的輕描淡寫下,薛雪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還原。
知道了這前因後果後,薛川深深嘆了一口氣,語氣有着無奈:“這也是她的造化,你當時應該告訴我的。”
這種佔她妹妹便宜的小人,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一頓,打的他滿地找牙纔是。
跟衙門的恩怨,因此又添加了一層,眼下這妹妹都進了衙門,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進了那樣的狼窩,就她那涉世不深的性子,到時還不知如何被喫的骨頭都不剩的。
“可是薛雪她……”張蔓兒咬咬脣,最終將辯解的話壓下。
當時那種情況,她能怎麼辦?若是說了,薛雪怪她恨她。不說的話,現在薛川有些埋怨她。
撇開這些不說,這老薛家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就跟一陣風似的,轉瞬就刮到了衙門裏,讓她措手不及。
以田氏跟李春香的性格,就算她出聲勸解,她們能聽得進去嗎?
一心掉進錢眼裏去,一定會認爲張蔓兒擋了她們的財路。
張蔓兒有些賭氣的扭過頭,不去看他,就被薛川雙手捧住了下巴。
看着這張糾結的小臉,他是無奈又好笑道:“蔓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以後不管什麼事都要跟我商量,知道嗎?”
這各人有各人的命運跟福氣,不管怎麼樣,這是薛雪選的路子,好壞與否,他這個當三哥的能怎麼樣?
他是氣惱張蔓兒有事藏在心裏,不跟他商量。
夫妻就是一起解決問題,而不是所有的問題,都一個人扛,是要風雨同舟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出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不也瞞着我?你可知,這些天,我爲你提心吊膽,先前又誤會你跟石曉靜有什麼,平白受了這麼多委屈,那這筆賬這麼算?你說……唔……”
張蔓兒埋怨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的薄脣霸道的堵住。
每次說不過去,薛川就會來這一招,偏偏這招屢試不爽,將張蔓兒親的暈頭轉向的,就連想要問什麼問題都忘到腦後。
很快兩人的衣裳滑落,張蔓兒被他撩撥的全身都軟綿綿的,任由着他爲所欲爲了。
兩人共赴雲雨之後,張蔓兒額頭的秀髮被汗水打溼,就跟一隻從水裏撈上來的貓兒一般,軟軟的窩在他的懷裏,白皙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
薛川看的眉頭髮緊,這空缺了這麼多天的空白,一次怎麼能夠?
原本偃旗息鼓的龍,又開始擡頭,他湊近她,聲音沙啞帶着低低的曖昧:“媳婦,我還想。”
兩人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他的神情,舉動,張蔓兒都能心領神會。
看着他慾求不滿的樣,張蔓兒羞惱的推了他一把,賭氣道:“不給了。”
這一回來,就沒完沒了的索要不停,她身子還喫不消呢?
再說,剛在薛雪的問題上,他不是有責怪意思?她還沒消氣呢?
她微惱嘟着脣瓣的模樣,越發的顯得嬌俏可愛,看的薛川心裏一陣盪漾,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壓了上去:“我爲了你拒絕了那般天仙的美人兒,你可要補償我。”
他彎着嘴角說完後,就理所當然的行使着他當相公的權利,再一次把張蔓兒喫幹抹淨。
這一夜,屋裏的油燈明明滅滅,那抹旖旎一直縈繞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