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從這兒爬出去,然後將還沒有醒過來的王月良從網上掀下去,雖然已經不到六樓了,但也足以讓王月良斃命
他正待要往窗子上爬的時候,房門開了,走進了一個高高大大的人影。
申義馬上意識到,自己今晚的行動怕是早已讓人盯上了
呵呵。在黑暗之中申義仍然非常自信的冷笑了一聲,他全身的神經在那一秒鐘的時間裏都緊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今晚算是遇上高手了。
那人就站在門口,隨手一擡,將房間裏的燈按開了,整個房間裏頓時一片光明,雙方都看清了對方的臉面。
呵呵,果然是你呀黃三哥。這一聲冷笑似乎有些苦。
既然想到了是我,爲什麼還要這麼逞強黃忠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了兩步。
兩人的距離又近了,好像中間的空氣也被瞬間壓縮了一般,雙方都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
三哥,不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吧申義一直站在那裏未動,他再往前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反倒是現在靠着窗戶,也算是一種依仗了。他只需要對付黃忠這一個方面就可以了,雖然之前早就聽說了黃忠的身手了得,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與他交過手,所以,申義還是抱着一線希望與他拼一下的。
而黃忠卻是從腰間掏出了一副銬子,明晃晃的舉在手上。
如果識相的話,還是你自己乖乖的戴上吧,免得還得我動手,傷了你的面子。黃忠像是在勸一個孩子。
申義卻是冷笑了一聲道:三哥,我說過了,雖然你的大名早已威震江湖,不過,我還是想親自領教一番。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走投無路了呢也許我闖過了你這一關,咱們還是江湖中人。
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看未必吧,三哥,即使你把我抓到了,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做了什麼申義不無得意的朝着黃忠笑了笑。
黃忠朝着窗子對面的樓上指了指:我早就聽說你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今晚纔算是見識了,不瞞你說,你今晚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記錄下來了。
申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早已挖下了一個陷阱,就等着他來跳了,看來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太大意了。
三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算計呀,連這樣的小事情你也搞得這麼細緻申義在讚歎之餘不免有些挖苦。
呵呵,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你說是不是黃忠不無揶揄的回敬了申義一回。
你想把我交給誰申義把手伸進了他的風衣口袋裏去。
黃忠雖然目光沒有隨之移動,卻也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如果是在平時,黃忠或許不會在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可現在,畢竟是你死我活的節奏了,他斷不敢掉以輕心了。
你是犯了殺人的罪行,而且又是紀委的人,那你說我會把你交給誰總不能由我來處理你吧黃忠頗有些無奈的道。
三哥,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知道你爲何也插手進來申義當然想知道黃忠在這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唄。黃忠淡淡的一笑。
三哥,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三哥你也會缺錢嗎申義不相信的看着黃忠。
那要看是多少錢了。我可沒說過自己不愛財喲。
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可以雙倍給你。申義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要從黃忠的手底下逃生,現在他就是要跟黃忠討價還價的。
不好意思,這個價錢你出不起。黃忠苦笑了一下。
哦我申義有這麼值錢申義的表情非常古怪。
黃忠沒有再解釋什麼,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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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這個價錢,並不是因爲申義,而是因爲申義背後的那個人。但黃忠不想說出來。
不過,申義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他馬上就品味出來,黃忠所說的這個價錢,應該與自己無關的,也就是說,抓他申義的真正目的,是圖他身後的那個人蕭如山。
想到這裏,申義纔是真正的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申義是值不了幾個錢的,這一輩子頂多就是別人豢養的一條狗而已,你們要的是我背後的那個人。呵呵,三哥,恕我直言,你也不過如此咱們都是在爲了別人而廝咬
說完之後,申義不由的悲哀的嘆了一聲。他當然很想以這樣的氣氛來感染黃忠,如果黃忠能夠心軟了的話,他或許還可以從他的手底下逃得出去。畢竟與黃忠硬拼沒有幾分勝算,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拼一個魚死網破。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兩位紀委的幹部也慢慢醒了過來。
黃忠知道,要是這兩個紀委幹部有什麼動作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了他對申義的控制。
你們兩個誰都別動黃忠很不客氣的說道,此時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申義的那雙眼睛。他不想這兩個紀委幹部給他添任何的麻煩。
你們是誰可是,當他們發現王月良不見了的時候,自然意識到自己被人下了藥,出於職責的原因,他們不可能不聲不響。
這已經不關你們兩個的事,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那兒。黃忠再次警告了一句。
兩名紀委幹部看看黃忠再看看申義,似乎猜出了這兩人並不是一夥的。而他們兩個幹部是怎麼被人弄暈了過去的都不知道,顯然不是這兩人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了,所以他們都很知趣的呆在了原地。但其中一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把王月良弄哪兒去了
黃忠距離兩個紀委幹部最近,見這兩人在自己連續警告了兩次之後依然不能準確的按照他的話去做,便有些不耐煩了,擡起手來,一個巴掌打了過去,那個剛剛說話的幹部就被拍在了沙發上,他試圖再爬起來,可怎麼也動不了。另一個看看不好,他以爲這黃忠是自己的敵人,於是毫不猶豫的一步跨到了申義的跟前。
看到這情形,黃忠只能苦笑,而申義則得意的一把將主動跑過來的紀委幹部摟了過去,單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三哥,如果你不想再搭上一個紀委幹部的話,你就放兄弟一馬,之後咱們見了面還是朋友。不然的話,他的小命兒可就全在你的手上了。申義朝着坤子冷笑了一聲,他知道,黃忠肯定會有所顧慮的。
黃忠也知道,憑着申義的身手與力量,只要他這隻胳膊一用力,這個紀委幹部就會瞬間斷氣兒,甚至是頸椎被擰斷。
我可以這樣跟你說,你就是再帶上十條人命,我也不會讓你從我的手底下逃走的,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我要的是你。黃忠同樣冰冷的說,好像眼前這個紀委幹部的生死已經與他黃忠沒有半點兒關係了。
黃忠,你可考慮好了,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也脫不了干係的,你不會希望到時候這人的家屬天天到你面前去鬧騰吧再說了,要是他死了,你真的就能心安了不成申義現在手上有了這位紀委幹部,自然多了一張與黃忠談判的好牌,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與黃忠拼命的。
與我有什麼干係誰讓他主動送死的呵呵,是他自己跑到你那邊去的,可不是我推他過去的,他死了,那是你申義的罪過,我有何愧疚申義,雖然咱們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你應該瞭解我的性格的,我是一個只顧大局的人,從來都不拘小節的,如果你不是很死心的話,你可以一試。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因爲剛纔申義突然伸手去控制這位紀委幹部,兩隻手都不由自主的從風衣口袋裏抽了出來,事實上,剛纔他伸進去的時候,已經抓到了口袋裏的那把手槍。只是當時他不能肯定自己在扣動板機之後能不能有機會開槍打到黃忠,他心裏很清楚,只要自己不能在第一時間將黃忠擊斃,那麼最後斷氣的可能就是他申義了。所以他最終沒有去冒那個險。他這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