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葛順平不再發表意見了。關於建立私立醫院的事兒,坤子與劉雪婷兩人誰也不再提,而是馬上轉移了話題。
這一晚上,坤子與劉雪婷兩人對張部署那可謂是殷勤倍至,確實讓這位書記大人爽了一把。而且馬上就面臨着換屆,張部署正在期待着從陽光市裏走出去,換一換自己的位子。那麼接下來接他這個位子的人就有兩種可能,一是由葛順平接班,二是從外面調過來一位繼續讓葛順平當這個二把手。
張部署敢大着膽子答應讓坤子搞私立醫院,那是因爲他看準了,不用三兩年,這家醫院就得倒閉。與其通過自己的說教讓坤子收手,那還不如讓他自己撞得頭破血流,還得對他抱有感激之情。相反,如果自己站出來反對坤子,即使反對成功,那坤子永遠也體會不到失敗的痛,自然就會罵他這個阻撓這個項目的主要責任人了。
飯後,劉雪婷並沒有與父親葛順平再單獨說話,而是跟着坤子去了他的別墅過夜去了,葛順平則是乘車回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了別墅之後,坤子先拿瞭望遠鏡站在窗臺前朝着外面檢查了一番。
你幹嘛呀是防止讓人偷拍了嗎劉雪婷看到坤子那個樣子覺得有些可笑。
我看有沒有人想偷窺我的市長老婆。我老婆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看的坤子檢查完之後,笑着把望遠鏡放回了原版。
你買這玩意兒是怕讓人拍到了跟別人在一起的鏡頭吧劉雪婷撅着嘴嗔道。
我要是跟別的女人敢到這裏來我傻呀坤子半真半假的颳着劉雪婷的小鼻子道。
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上了邢苗苗的牀了劉雪婷的身子已經被坤子箍得緊緊的,她還是死死的盯着坤子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神裏找到答案。
上過了,嘿嘿,真爽坤子在劉雪婷的腰上輕輕的抓着壞笑起來。
美死吧你劉雪婷嬌嗔着推了坤子一把。就現在坤子這副臭德性,就算是坤子真的上過了邢苗苗的牀,她也不是多麼介意了。
坤子本來是打算把這房子送給邢苗苗的,而且他已經把鑰匙都給了她一把,只是還沒有過戶而已。畢竟邢苗苗的身份與這麼一套別墅太不相稱,一旦讓人知道了的話,什麼事情都會抖出來的。爲了安全起見,坤子只好重新作出了決定,他跟邢苗苗說過,以後再也不能到這地方來了。他不敢確定,是不是隻有江連海一個人在整他的材料,如果說單單揭出來他坤子與哪個女人有什麼緋聞的話,坤子並不是十分的在意,但是,邢苗苗就不同了,他覺得邢苗苗作爲一個女孩子,真的輸不起。
他只能從別的方面給邢苗苗做些補償。
剛開始來到這裏的時候,劉雪婷還想問坤子,什麼時候弄了這麼一套房子她都不知道。可坤子卻解釋說,當初是別人給他留的,自己太忙也就忘了,等房子接到手裏之後,開始裝修了,他便想給雪婷一個驚喜。
劉雪婷不是那種對於細枝末節斤斤計較的女人,坤子幾句話就讓她釋懷了,更何況她本就知道坤子這些年與那幾年女人一直沒斷,如果要計較的話,那自己哪還有什麼好心情,她要的是坤子對她的那份愛。現在她漸漸習慣過來,只要坤子跟吳晶晶等不是明着做夫妻就好。
所以有這樣的心境,是因爲劉雪婷已經見識了太多的成功男人的私生活,像坤子這種把對其他女孩子的感情埋得比較深的,算是很少見的了。她覺得坤子在這方面做得比較到位。她也清楚,要讓貓兒不饞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今晚咱爸是什麼態度呀上了牀之後,劉雪婷不禁疑惑起來。
人家那是支持咱們的態度呀,怎麼了坤子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何以見得我怎麼覺得他是處處給咱們拆臺呢你說,他哪一句是支持咱的劉雪婷不服,還以爲坤子這是在揶揄她老爹呢。
不懂坤子調皮的瞪着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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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雪婷努着嘴搖頭道:不懂。
手洗過衣服沒坤子問。
當然洗過了我又不是大小姐,誰沒手洗過衣服
坤子拿起了一條枕巾遞給劉雪婷一頭:來,幫我擰一把。坤子抓着另一頭。
劉雪婷朝一邊擰的時候,坤子也朝同一側擰,劉雪婷嗔道:你往哪擰呀
這不是順着你的勁兒擰的嗎你往南我也往南。坤子嘿嘿笑着。
劉雪婷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我爸是故意配合我們的
當然了,再給你舉個例子,我來進攻,你來死守說着,坤子猛的爬到了劉雪婷的身上
雖然在酒桌上已經跟張部署談過了建私立醫院的事兒,但畢竟那只是酒桌上的話,算不得正式申請。第二天坤子先把劉雪婷送回了青臺,然後又折回了陽光,他想再去跟張部署親自認真的談談。他回到陽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但張部署並不在市政大樓。
他有張部署的電話,但是,既然人家不在辦公室裏,那就說明還有別的事兒要忙,打人家的電話,有些討人嫌的味道。反正這事兒又不是很急,坤子乾脆去了葛順平的辦公室。
而就在坤子跟老岳父葛順平聊天兒的時候,張部署還真的忙工作去了,此時他正在湖山區政府的大院裏,他見到了區長,也見到了區工委書記,今天市委書記親自駕到,卻事先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讓幾位領導驚了心。他們一直陪着這位好像故意來找茬兒的市委書記閒聊着,東一句西一句的,而張部署卻什麼也不問,都是他們說什麼他就在那兒聽什麼。
倫副區長呢聊了半天,張部署突然發問。
可能下去調研去了。李區長說。據他所知,這個倫志江一天兩頭讓人請喫酒,這個點兒上恐怕正在不知道哪個酒館子裏喝着呢,甚至還會在哪個女人的懷裏泡着。要是把實話撂出來了,那連他這個區長都得挨收拾。
調研不會是去飯店裏調研去了吧我現在有事兒找他,讓他回來吧。張部署不冷不熱的說。
李區長趕緊出去讓人打電話找倫志江回來,倫志江一聽是市委書記點名見他,他嚇得立即開車往回趕。
他一趕到區政府的大院裏,看到了市委書記的一號車,更是慌了神兒,因爲他此時滿臉通紅,顯然是剛剛喝了酒。
可是,他現在一分鐘都不敢耽誤,必須儘快的去見等在他辦公室裏的市委書記。
當他一步闖進辦公室的時候,張部署正坐在沙發上,李區長跟王書記都陪在那裏。
倫志江粗喘着,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裏:張書記
倫志江今回算是真的蔫了,他大氣不敢出一聲,小心翼翼的看着張部署的臉色。
剛纔幹什麼去了怎麼上班了還不到崗張部署這才擡起頭來看了倫志江一眼。如果說只是坤子告了他那一狀,而今天卻是看到他在辦公室裏認真工作的話,那張部署或許心裏還會好受些,也就不再難爲這位好不容易爬到副區長位子上的老官僚了,剛纔李區長說他可能下去調研去了,要是真的去調研了的話,那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可是,天天河邊走,沒法不溼鞋,他倫志江天天泡在酒裏,哪能逃過這一劫尤其是張部署擡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倫志江那紅紅的臉,這一下張部署可來氣了。
今天來了個同學,好久不見喝了兩杯倫志江在給自己找着藉口,要是說不喝,那也太假了,自己的臉就是一張證明。
一個月來幾回同學張部署拍了拍自己的腿上的菸灰,不緊不慢的問道。
倫志江看了看李區長又看了看王書記,那兩人都裝沒看見,因爲這個當口上,誰也幫不了他了。
就這一回倫志江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