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現在車子多了,是個人就能開個車上路,有的連個保險都不捨得上,出了事兒只好瞪眼,那些賤命呀,有時候出車禍都撞不到個有錢的。
兩人正在議論着的時候,有個服務員趕緊跑了上來,告訴郝爲東,可能是他的車子讓人給撞了。
當郝爲東跟申作雷兩人同時下去之後,郝爲東趕緊去看看自己的寶馬,結果發現左車門與左大燈都給撞壞了,而邊上就停了一輛破桑塔納。
他媽這是誰撞的郝爲東剛剛換的新車卻讓人撞成了這樣,心裏那個氣呀。
我。一個人悶聲悶氣的站在那裏應了一聲。郝爲東氣憤至極,上前一把採住了那傢伙的衣服,舉起了拳頭就要揍人。
可那拳頭剛剛舉起來就準備砸過去的時候,卻看清了那人的面目竟然是嶽楷民的公子嶽劍峯
那已經舉起來的拳頭只好停在了半空。
你怎麼開的車但郝爲東還是忍不住幹吼了一聲,那一聲裏滿是無奈與憤怒。
踩錯了油門兒。嶽劍峯卻蠻不在乎的說。
郝爲東氣得抓住嶽劍峯衣領的手用力送了一下,卻又把那舉起來的拳頭收了回來,他不能對這個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動粗。
我已經打了保險公司的電話了,有保險公司賠你就是了。嶽劍峯說。
那我今晚怎麼開我這可是一輛新車郝爲東雖然滿肚子的火氣卻發不出來。
而此時他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還有坤子。
呵,郝總你還是輕的,看看我的車子吧。坤子像是一個看熱鬧的站在那裏。郝爲東這才朝另一邊的奔馳看過去,那車子的前引擎蓋子都被掀了起來,奔馳再貴也不是拿來撞的,而且這車子被連續撞了兩次。
嶽劍峯什麼話也不再說,只是抱着膀子站在那兒。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坤子並沒有打110報警電話,他早就聞到了嶽劍峯身上的酒氣,如果這個時候報警的話,一測量,這傢伙一定是醉駕了,不過,那樣的話這小子就得被拘,這樣一來,與嶽楷民之間的矛盾可就大了去了。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面,坤子暫時不想爲了這事兒弄得與嶽楷民之間勢不兩立,畢竟劉雪婷還在青臺市裏與嶽楷民共事,單從嶽楷民這邊來說的話,雙方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偏偏這個嶽劍峯就認準了他坤子。
鄒大鵬一直沒有下來,他已經聽到了司機的彙報,說是嶽劍峯在下面開車連續撞了坤子的車子兩次,第二次又撞在了郝爲東的車上。身爲市委書記,在酒店門前,他是不想出這個頭的,反正也不牽扯到他的車子就是了。
不要管他們,由他們處理去吧。
等了一會兒,嶽劍峯那邊的保險公司的人來了,大體查看了一下現場,然後問坤子:你是想去4店修還是我們給找個地方修
都知道奔馳的4店修的話,那費用肯定高了去了。
那你說呢坤子反問了對方一句。
我們先徵求你的意見,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找個地方給你修好,保證質量跟4店的一樣。
那你怎麼不讓別的廠家生產一輛奔馳我看看坤子完全是沒有好氣說出來的這話,那出險員猜到這個奔馳車主不是善茬,也沒敢跟坤子爭執。
看到坤子的車子撞成了那樣,郝爲東反而心理平衡了許多。他甚至有些同情起坤子來了。
你們就不懷疑他是醉駕嗎坤子突然朝着那個出險員冷笑了一聲,我寧願不要你們保險公司賠償的。
那出險員竟然一聲不吭。他當然聞到了嶽劍峯的一身酒氣。
一會兒司機跟鄒大鵬彙報說,坤子懷疑嶽劍峯是酒駕。
那小子真喝了酒了嗎鄒大鵬問。
真喝了,應該喝了不少。
這個王八蛋,真是坑他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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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鄒大鵬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嶽楷民的電話。
老嶽,我在人和,你馬上過來趟吧。
鄒大鵬給嶽楷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正在別處跟人喝酒,鄒大鵬也沒有說明是什麼事兒,這倒讓嶽楷民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他本想問一嘴的,可一想,要是老鄒肯說的話,想必早就說了。於是他跟桌子上其他人請了個假,趕緊讓司機開車直接把他送到了人和酒店。
還沒等進酒樓,嶽楷民就看到一羣人正圍在停車場上,在不太明亮的燈光底下,他還是看清了兒子跟坤子的臉,甚至申作雷郝爲東也在那兒,一路上嶽楷民就一直覺得鄒大鵬這樣的口氣叫自己過來,肯定不是爲了喝酒的,現在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跟坤子都在這兒,他頓時就明白了。
下了車,嶽楷民徑直朝着人羣走了過去。一看三輛車子撞成了那樣,嶽楷民上來就先問兒子:怎麼回事兒
踩錯了油門兒。他沒有別的解釋。但嶽楷民一看旁邊一輛是郝爲東的寶馬,一輛是坤子的奔馳,他立馬就明白了,這哪是踩錯了油門兒,分明就是故意的。一股怒氣頓時衝上了他的頭頂。
他本以爲上次教訓了兒子之後,嶽劍峯不會再惹是生非了,誰想到這麼快就又鬧出了一場來。
同時,嶽楷民還聞到了兒子滿身的酒氣,不用說,這小子一定是喝了點貓尿之後又聽誰說坤子在人和這邊喝酒,於是就過來尋上了。
讓他慶幸的是,現在他還沒看到有警察過來,不然的話,讓坤子一追究,這小子還真難逃脫了。
啪嶽楷民幾乎是掄圓了胳膊朝着嶽劍峯的臉就扇了過去。嶽劍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倒也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捱了父親一巴掌。
你這個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一邊怒吼着,嶽楷民的血壓頓時升了上來,人也馬上向後仰去。一干人趕緊上前把他扶住了。
這個時候誰也再顧不上爭執車子的事情,而是隻顧了去搶救嶽楷民了,因爲他的身份,就算是別人不着急,申作雷也不能坐視不管的,邊上還有他兒子嶽劍峯呢。
跟坤子一起喫飯的那位醫生也是跟着坤子跑出來的,一看嶽楷民副市長不省人事了,他趕緊上前去掐他的人中。好一陣子,嶽楷民這才醒過來,但他臉色卻是煞白煞白的,剛纔他不是裝樣,確實是被兒子給氣暈了。
雖然人醒了,但嶽楷民卻還不能自主的站起來,扶着他的人也不敢鬆手。
此時的鄒大鵬正站在二樓的窗子上朝下面望着。
司機也沒有下去,現在有點兒混亂,司機也還站在鄒大鵬的身邊。
這個嶽劍峯呀,真是個坑爹的貨要是我的兒子,早他媽揍個半死了都是讓老嶽給慣出來的真是慣子殺子呀半點兒不讓人省心。鄒大鵬倒揹着手站在那裏發了一通感慨。
由於嶽楷民一直身體不行,於是申作雷提醒問要不要叫120去醫院。他是不怕事兒大,反正又不是他出醜,但是嶽楷民就不行了,把救護車叫到這裏來把他這個常務副市長拉到醫院裏去,不論什麼原因,傳了出去都不會好聽。
讓我的司機送我去醫院吧。嶽楷民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行,要是再不去醫院觀察一下的話,說不定真會出事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嶽劍峯也藉着這個理由跟着去了醫院。保險公司的人提出來明天再給坤子拖車。因爲水箱也被撞破了,不能上路。
現在就拖,你把車子擱這兒呆一夜出了其他問題怎麼辦讓人好好給我拖,要是拖壞了我告你們坤子指着那兩個出險員道。幾個出險員也不敢跟坤子爭執,人就是這樣,你越是熊了,人家越會欺負你,你越是牛氣了,雖然說不夠低調,但乍一上來,誰也不敢跟你亂叫,因爲他們還摸不透你的深淺。
尤其是今晚這情況,嶽劍峯真的是喝了酒,幾個出險員也都聞到了嶽劍峯身上那濃濃的酒氣,而他們並沒有提出來對嶽劍峯進行酒檢。如果將來坤子對這點提出異議的話,他們兩個出險員也有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