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子一邊捏着她的腳一邊注意觀察着曹曉麗的表情。
哦曹曉麗輕聲的吟着,身體也有了些反應動作。
是疼還是舒服
坤子愣是沒聽出來曹曉麗是什麼感受。
曹曉麗臉上一紅,笑道:很舒服。
既然不疼,那就說明這次手術非常成功了,只要別承受太大的外力,應該恢復得很快了。
坤子並沒有馬上放開曹曉麗的腳,而是先給她穿上了襪子,然後又在那裏給她捏了起來。雖然坤子捏得曹曉麗很爽,她真想讓坤子就這樣給捏下去,可是,畢竟兩人不是什麼親密的關係,讓坤子給她捏腳,這也太過分了。
好了,謝謝你了。曹曉麗急着往回收她的腳。
急什麼,多捏巴兩下可以增加血液循環,恢復得更快一些。坤子手上力道適中,讓曹曉麗這隻好久沒有活動了的腳倒是很好的活動了一回,那感覺,曹曉麗都描述不出來。
我自己來就好曹曉麗真的不好意思,而且她是穿着睡裙的,坤子就蹲在她的正面,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在坤子面前走光了。
別扯了,你自己有時候下不去狠心,而且捏不到空位,效果絕對沒有我捏得好。坤子好像樂此不疲的樣子,他先是捏腳,漸漸的,就移到了曹曉麗的小腿上來,平時不捏巴,曹曉麗並不覺得,現在讓坤子這一捏,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小腿上也有毛病,而讓坤子這一捏,渾身都舒服。她想拒絕,卻又捨不得。
現在曹穎穎已經夠累的了,她就是再想享受也不好意思吩咐妹妹給她捏腿的。
你學過按摩
爲了避免尷尬,曹曉麗一邊享受着,一邊跟坤子聊了起來。
這又不需要什麼技巧。全憑一片愛心。坤子一邊捏着一邊擡起頭來調皮的笑道。
而就在坤子賣力的捏着的時候,樓梯上響起了高跟皮鞋的聲音。
是穎穎回來了,每次也不注意小點兒聲。
曹曉麗這是有意提醒坤子,曹穎穎回來,按摩應該停止了。
可坤子卻似乎毫不介意的繼續按摩着。
見坤子不鬆手,曹曉麗只好催道:麻煩去給她開門吧。
曹曉麗趁機把腳收了回來,坤子這才站起,還沒到門口的時候,曹穎穎已經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看到坤子的時候,曹穎穎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就不可以來了教授好勤奮呀,這纔像個老師樣兒。坤子誇着並接過了她手裏的一摞材料。
累死了都,明天聽我的課。曹穎穎很是疲憊的脫掉了鞋子,如果不是有姐姐在場的話,她真想倒進坤子懷裏讓他抱進去。
你們聊着,我睡了,困死了曹穎穎是實在撐不下去了才從學校回來的,好幾次她都差點兒睡在了車子上。這些日子一直爲姐姐家的事情忙碌着,而恰恰又攆上了教育主管部門來檢查工作,誰讓她形象好、普通話好、授課水平高的,所以校領導就把聽課的任務安排到了她的頭上,於是一連幾天她就沒有休息好。
曹穎穎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女孩,也不太講究細節,哪管坤子在這兒,只想往牀上撲。
你睡吧,我一會兒就走。坤子也看出了曹穎穎真的有些疲憊。
曹穎穎甩了鞋子,拖鞋都沒顧得換,直接進了她的臥室。
曹曉麗替妹妹關了房門,又回到了沙發上跟坤子說話。
再給你捏兩下吧坤子覺得好不容易來了一回,見曹穎穎又這麼累,自然更顧不上曹曉麗了。
曹曉麗哪好意思再麻煩坤子,臉紅着直接說不用了。
有閒的時候自己捏巴兩下也管用的。坤子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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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嗯。曹曉麗讓坤子這樣關心着,心裏不禁有些暖意。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自己的丈夫做下的惡事太多,那種結局也不是坤子給他安上去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即使這樣,曹曉麗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在她看來,兩人這樣默默坐着也是一種不錯的交流。
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一下。沉默了許久之後,坤子終於要把來意說出來了。
曹曉麗只是擡起頭來看着坤子,她的眼神之中似乎帶着一些純真的味道。
過些日子桃源大廈就要開業了。
哦好快呀提起桃源大廈來,曹曉麗心裏多少有些複雜的傷感。
開業的時候,我要請很多人。坤子的頭低着。
曹曉麗心說,你不會請我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我會叫賀宏達也來,就是那個玉龍幫的老大。
聽到玉龍幫幾個字之後,曹曉麗的心裏還是不禁動了一下。
坤子是親手殺死劉曉勇的人,可是,曹曉麗並不那麼恨坤子,因爲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她確信坤子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自衛的,而且是劉曉勇受到了玉龍幫的挑唆纔對坤子的人實施了綁架,作爲劉曉勇的義母,她最瞭解那個孩子了,如果不是坤子殺死了劉曉勇,或許還會有更多的無辜者死於劉曉勇之手,所以,現在她已經不再那麼計較劉曉勇的死。
所以,對於坤子邀請賀宏達參加開業典禮她還是很介意的,畢竟那個玉龍幫纔是她曹曉麗真正的仇家。而這個時候坤子請了賀宏達,那無疑也是對她曹曉麗的一種傷害。
幹嗎一定要請他
曹曉麗畢竟是女人,她無法掩飾自己對賀宏達甚至整個玉龍幫的仇恨。當初劉兵那麼加害於坤子,坤子卻從來就沒有對她曹曉麗報復過一回,僅從這一點上來講,坤子與賀宏達之間就有着本質的區別。
這也是我的權宜之計,也是無奈之舉。坤子始終沒有擡起頭來,他能想象得出來,作爲一個曾經被賀宏達加害過的女人,曹曉麗該會多麼的仇恨那個男人,哪怕是提到了他的名字,她都有可能渾身發抖。
本來還是平心靜氣的曹曉麗此時明顯的胸口起伏。
當然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無權干涉。我只是心理上無法接受。曹曉麗把目光從坤子的臉上移開看向了窗外。外面的夜空一片漆黑。
你可能不會相信,我比你更恨那個賀宏達。他唆使劉曉勇綁架過我的親人,又派人向我承包的水庫裏投毒,給我造成了差不多兩百萬的損失。你說,我恨不恨他坤子今晚過來就是要先開導一下曹曉麗的,不然的話,到了賀宏達來的那一天再讓她知道了,她會把這種恨轉嫁到了他坤子的頭上來的。
這兩句話並沒有讓曹曉麗有什麼改變。她依然不看坤子,眼睛望着窗外,剛纔坤子給她捏腳的時候,她還是滿懷感激的,可這一會兒,她差不多要把坤子列爲與賀宏達一樣的敵人了。
爲了報復那個混蛋,我砸了他的車子,又綁架了他一次,呵呵,這些話,我不曾對其他人說過,你想想,賀宏達是不是也恨死了我如果我不找個機會跟他緩和一下的話,將來我不論做什麼事情,他都會背後搞我一下子的。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到了那時候,我的損失或許更大,而且,他同樣還會對着你們下手。你想想,我哪有那麼多的精力來保護你們娘倆兒
坤子說到這裏,曹曉麗這才把目光轉過來,畢竟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坤子的難處她是能夠理解的。一個大男人對着她一個女人來說這些事情,已經算是低三下四了,按說,這都是坤子的私事,他完全可以不跟她曹曉麗說這事兒,想請誰就請誰。
考慮到這些,曹曉麗破天荒的把手伸過來按在了坤子的手上:對不起,我小心眼兒了。
謝謝你的理解,我會愛憎分明的,這只是一種策略而已。之所以向這個混蛋妥協,就是爲了今後不讓他傷害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