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費政清之所以沒主動說認識吳晶晶,那還是怕這個小辣椒那張尖酸刻薄的嘴,因爲吳晶晶的名聲他早就有所耳聞。
認識認識,你不是目城建築的吳總嗎我跟你哥挺熟的呀對於今天爲什麼吳晶晶也在場,費政清還真有些鬧不清了。
因爲這一段時間有關吳小軍跟劉雪婷之間的矛盾已經婦孺皆知了,可現在他卻是親眼看到了吳小軍的妹子吳晶晶就坐到了劉雪婷的桌上,還是個三陪位置難道這兩家已經和解了不成
主賓落座之後,費政清就吩咐夏紅上紅酒。
那個就算了吧,酒是不錯,可太貴了,怕慣壞了肚子,既然今天把費行長請來了,那還是大家一起喝點兒白酒吧。
總不能讓費行長喝白酒,我們喝紅酒,那也太欺負人了吧劉雪婷讓上酒的小姐先從費政清開始倒了一圈,除了芳芳還算是個學生只讓她喝飲料之外,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放過。
吳晶晶當然也不能推辭了,今天她倒要看看,這個劉雪婷在酒桌之上是如何表現的。
真不知道劉局如此豪爽呀看到劉雪婷也是倒了滿滿的一大杯子白酒,費政清當時就發表揚稿了。
呵呵,跟費行長這麼豪爽的人一起喝酒,不豪爽點兒行嗎劉雪婷先行了推酒令,聲明這第一杯酒由她帶下,一共三口。
想不到劉局長不但豪爽,還是海量哪。單是從氣勢上,劉雪婷就沒有拿自己是女人來說事兒,這已經夠爺們的了,費政清更沒有理由推辭。
一邊喝着一邊聊,這一杯酒很快就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謝坤。
謝坤雖然酒場經的不多,但這一些日子他也算是長了見識了,尤其是上次跟着劉雪婷去省城跟王大慶過招,讓他不再拘束,而且畢竟是大學畢業,那說話的水平,自然不在話下:本來應該早就請費行長坐坐的,只怕費行長日理萬機,沒有時間,今天能得到費行長賞光,實在榮幸。
這裏恐怕數我最小,今天也算是向各位領導學習了,先乾爲敬。說完,謝坤將那一杯酒一口乾掉。
當時費政清就愕了,哪有這種喝法臉上便有些不悅。
我敬酒自然是喝乾,你們三分之一,怎麼樣費行長謝坤看到大家都愣着,這才補了這一句。
費政清這才明白謝坤的心意,於是臉上頓時釋然,笑道:後生可畏呀,看來這位小兄弟好酒量,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哪
他是從心裏佩服謝坤的酒量,之前喝酒,都是平着喝,敬酒的喝多少,別人也喝多少。但這一次謝坤卻是對自己下手太狠,自然有些與衆不同了。
呵呵,他有什麼酒量,幾杯酒就醉了,還不是爲了讓費行長高興嘛,一會兒你們看吧,他別吐桌子跟就不錯了。劉雪婷自然知道謝坤的酒量,她只是採用了欲揚先抑的手法而己。
姐,我坤子沒有那麼沒用吧再說了,費行長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跟咱們一起坐坐,咱不得表示表示嘛。謝坤也是跟劉雪婷一唱一和的,而且表現出兩幾關系的非同尋常故意讓費政清看。
謝坤一邊敬了三個酒,臉色不變。
接下來就是吳晶晶了,今天三人陪兩人,其實是隻陪費政清一個人,費政清成了中心,自然也就興致特高,所以喝起來也就痛快。
由於劉雪婷沒有特別授意,所以大家也就是陪費政清一個痛陝,並不是想把他灌醉。
最後劉雪婷終於把話扯到了正題上來:坤子那事兒吧,是我們農業局扶持的一個項目,本應該我去找您的,我這不也是想鍛鍊鍛鍊他嘛,所以費行長千萬不要介意呀,失敬了。
劉雪婷一邊陪着不是,一邊又端起了杯子來單獨跟費政清喝酒,這個酒他是推不過去了,他沒想到劉雪婷還有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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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局長見外了不是不過,我們做放貸工作也是不得不小心哪,一來是政策上的規定難人,二來嘛,銀行一旦出現了壞賬,也是給國家造成損失不是
農業局扶持的項目,我們當然得支持,只是這數額實在太大了點,而且合作社剛剛成立,又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呀
聽到費政清這麼說,坤子這才薏識到壞了,看來這貸款的事兒八成要黃了,來的時候他還以爲夏紅已經把一切都辦妥了,這是慶功宴呢。他不時把目光投向對面的劉雪婷。
可劉雪婷卻一點兒都不緊張,笑着感慨道:數額是大了點兒,不然的話,也不會找到費行長頭上了。至於能批多少,那就自費行長掌握吧,能貸多少是多少,蚊子腿也是肉呀,我們現在急需要資金,現在這創業確實是難呀,沒有銀行的扶持,那就是個死呀。劉雪婷一下子把費政清的位置給推了上去。
妹子呀,不是我費政清故意不批這筆貸款,這事兒確實有難度,上面對於放貸的工作盯得很緊,讓我無法放開手腳呀。
費政清已經喝得老臉通紅,但久經沙場的老貨決計不會被劉雪婷幾句迷魂揚就給灌暈了的,如果說三五十萬的話,這個沒問題,但是上幾百萬了,我真的不敢。
雖然說費政清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真誠,但夏紅在一邊卻是不悅的撇了撇嘴,她這個表情給吳晶晶跟劉雪婷一個暗示,並不是不可以貸,而是這個老狐狸不想鬆口,不然的話,就是上千萬的貸款他也敢放出去的。
費政清當然沒注意到夏紅的這個表情,依然在那裏訴說他作爲行長的難處。
劉雪婷笑着說:這個我們知道,如果都按框框來卡的話,恐怕沒有多少符臺條例政策的情況,不過,我捫相信費行長還是有辦法的。
我就一個行長,不過是替國家看着盛錢的口袋而己,我能有什麼辦法謝坤同志的這個項目,到頂了,也就是五十萬,再多了,真的不行。
費政清撇着嘴,表示自己已經殺到了政策的邊緣。而且他一再表明自己是一個清官。
費行長,那還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個數額再提高一下如果只能貸五十萬的話,那也就沒多大意思了呀吳晶晶說話不像劉雪婷,而是比較直接。
費政清聽了有些不悅,卻也不好發作,畢竟他還害怕她的哥哥吳小軍那個黑老大,於是便半陰不陽的冷笑了一聲說:如果真想提高數額的話,也不是絕對不可以,不過,那可得有硬指標了。
什麼硬指標,費行長不妨明示吳晶晶今天喝了這麼多的酒,不免也有些氣盛,對於這種說話辦事兒不痛快的人早就沒了耐心,如果今天不是有劉雪婷在這裏給壓着陣的話,就費政情那副吊樣兒,她吳晶晶早就發飈了。
呵呵,比如說,貸款擔保,如果能夠有人替他擔保,那就另當別論了。費政清的意思非常清楚,就是說,你丫的別在老子面前裝上急的,有本事你直接擔保呀,別站着說話不腰疼。
吳晶晶問謝坤:你需要貸多少
謝坤便將自己暫時期望的數額說了出來:五百萬。
謝坤說出那個數字來之後,費政清便得意的喫起了菜來,因爲在他的感覺裏,不可能會有誰願意爲一個剛剛成立的一個農村合作社擔保五百萬。
費行長,我願意給坤子擔保的話,這五百萬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吳晶晶感覺終於踩住了這隻老虎的尾巴,看着費政清問道。
不知道吳總用什麼擔保費政清知道,建築行業也是一個原料大戶,而且還有建築工人的工資,如果沒有貸款根本就週轉不動,一般情況下,他們是沒有什麼存款爲別人擔保的。
昌城建築夠不夠吳晶晶同樣也清楚,費政清所說的什麼硬條件,純粹是放屁,那些鉅額貸款有幾個是符合政策的而現在費政清卻要求有什麼擔保,分明就是在刁難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