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叫朱臨,他還從沒見過冷硬的林晟有過這樣笑的時候,一時間還以爲面前的女人並不是林晟找來的什麼大師,而是他的心上人。
“朱經理,有什麼事,就跟心心說吧。”林晟笑過後,轉臉對疑惑的朱臨說道。
朱臨愣了愣,問道,“林總,這位就是”
林晟點頭,喝了口酒,“嗯,安如心安大師。”
朱臨一聽,鬆了口氣,又轉臉急切地看向安如心,“安大師,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實在是沒轍了,才託人找到了林總,之前找的那幾個大仙高人,全都是沽名釣譽,再不幫我解決這事,我,我怕我是命都保不住了啊”
安如心喫着蟹肉,心情大好地點頭,“嗯,什麼事你說。有沒有醋啊”
朱臨起身去餐具臺給安如心倒醋,端回來後遞給她,說道,“安大師,惡鬼纏身的事,您能解決麼”
安如心接過醋碟,蘸了一塊蟹肉,吧唧吧唧了嘴巴,又說道,“嗯,要看是什麼惡鬼了,你被惡鬼纏身了不會吧,你這面相嗯,能來點蒜末和蜂蜜麼”
林晟邊喝着酒邊淺笑搖頭這丫頭,沒想到還是個喫貨。
朱臨又趕緊去讓服務生拿蒜末和蜂蜜,然後坐回來,虛心求教樣,問安如心,“安大師,我的面相,有什麼不對麼”
安如心放下蟹腿,擦了擦手,幫安子墨圍好餐巾後,正要說話,就見安子墨滿嘴的焦糖,擡起頭來,說道,“雙眉下垂,眼角有痕,是小人作祟的面相嘛。”
安如心笑着給他擦了擦嘴上的焦糖。
“小人作祟”朱臨問道。
安如心點頭,“嗯,朱經理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啊”
朱臨一愣,半晌,皺了皺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這時,安如心要的蒜末和蜂蜜送了過來,林晟就見安如心把蒜末和蜂蜜一股腦地倒進小碗裏,然後又把醋倒進去,用筷子和了和,又拿起一根蟹腿,掰開蟹肉往碗裏蘸了蘸,送進嘴裏,立刻雙眼眯了起來。
“媽咪,我也要。”安子墨在旁邊叫道。
安如心也給他弄了一塊,小傢伙喫完吧唧吧唧了嘴巴,還是低頭去喫他的蟹黃羹去了。
林晟看着安如心高興的樣子,心裏也癢癢的,正要說話,一旁的朱臨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了,多謝安大師指點,林總,您要的東西,我會讓人送到您的辦公室。”
林晟滿意地點點頭。
安如心斜眼瞄他,撇了撇嘴,繼續喫蟹。
朱臨皺着眉離開包廂。
安如心喫着蟹肉,問林晟,“他遇到什麼事了啊怎麼會說是惡鬼纏身”
林晟笑了笑,說道,“聽說好像是天天有人給他送紙錢,心心,你那個蟹肉,也給我弄一塊。”
安如心斜了他一眼,“你不會自己弄啊”
林晟喝着酒笑道,“你給我弄一塊唄,下回我帶你去海鮮樓喫黃脣魚,怎麼樣”
安如心眼睛一亮,又撇了撇嘴,將掰開的一根蟹腿遞給林晟。
林晟笑着用下巴點了下她面前的小碗,安如心只好撕下一塊蟹肉,往碗裏蘸了蘸,遞到林晟跟前,林晟低頭,連同安如心的手指,一起喫進了嘴裏,還故意用舌頭裹了下安如心的指尖。
“”
安如心觸電般地收回手,瞪向林晟。
林晟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嗯,好喫,心心再來一塊”
安如心瞪了他一眼,扭頭不理他,臉通紅。
林晟一個勁笑。
一旁,安子墨拿個小勺子,把蟹黃羹攪的稀爛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媽咪難道真要跟這個壞蛋在一起麼雖然他很有錢,可是還是想要周叔叔做爸爸呀
兩個大人只顧着調情,也沒注意到安子墨皺的像個小包子一樣的臉。
飯後,林晟直接將兩人送回了有求必應,見到等在門口的周翰遠,眼神有微微的變化,摸了摸安子墨的小腦袋,坐回車內走了。
安子墨撅着嘴揉了揉剛剛被林晟摸過的地方,回頭撲向周翰遠,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周叔叔,你怎麼纔來呀”
周翰遠將他抱起來,掂了掂,“我去遊輪那兒,你們已經走了,怎麼都不等等我”
安子墨抱着他的脖子,瞄安如心。
安如心拉着行李走過去,朝周翰遠笑了笑,“你怎麼在這兒”
周翰遠看了眼安子墨,說道,“碰巧路過,旅遊回來了傷好些了吧”
安如心點頭,拿鑰匙開店門,邊扭頭看周翰遠,“你來的正好,墨寶給你帶了禮物,正好給”邊說着邊推開門往店裏走,結果,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有求必應內一片凌亂,貨架上的東西被翻的到處都是,椅子倒在一旁,碎掉的鏡子,掉落的掛鐘像是強盜來過一樣。
“呀”安子墨驚呼了一聲。
周翰遠將安子墨放下,攔住要進去的安如心,自己先進去看了看,然後回頭對她說道,“是不是要報警像是有人進來過了。”
安如心這纔回過神來,忙掏出手機報警,安子墨瞄了瞄牆上的那個若隱若現的鬼手印,往安如心身後躲了躲。
半小時後,幾個勘察過有求必應的警察走了出來,對安如心說道,“錢財和值錢的東西都在,看來不是謀財,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安如心茫然地搖了搖頭。
周翰遠見她似乎被嚇到了,走過來說道,“警察先生,我們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那名警察看了看周翰遠,又說道,“從現場來看,沒什麼線索,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周翰遠點點頭,“那麻煩你們了。”
那名警察敷衍地點了點頭,“你們下午去警局配合,錄下口供,再找找看店內具體丟失的東西,列個單子,一道帶去。”說完又回頭對另外幾人說道,“走吧,還有下個現場要調查。”
那幾個警察從店裏走出來,摘了手套,跟着就走了。
周翰遠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