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有小半個月,直到有天晚上,那個村幹部找到蘇南家裏,將蘇南的父母支走,拽住正在洗漱身上污漬的蘇南,將她拖到了房裏。
“你乖乖從了我,我保證你以後再也不用過這樣的日子”那村幹部將蘇南按在牀上,邊脫自己的衣服邊喘着氣說道。
這個幹部原先就對蘇南有企圖,爲了得到蘇南,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威脅她。
蘇南拼死掙扎,一反手竟然抓到了放在牀上的剪刀。
那幹部又來撕蘇南的衣服,“你聽話,我保證啊”話沒說完,蘇南的剪子就捅進了那幹部的肚子裏。
“你你”幹部捂着肚子,後退了幾步,倒在地上。
蘇南渾身顫抖地抓着被撕開的衣服,站了起來。
“咚咚。”
這時,窗戶忽然被輕輕敲了兩下,緊接着,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南南,我回來了。”
單中華
蘇南一下奔了過去,打開窗戶,夜色下,單中華還穿着海軍的軍裝,見到蘇南就是雙眼一亮,扒着窗棱一個翻身就翻了進來,伸手一把抱住蘇南。
蘇南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單中華不解,正要詢問是怎麼了,這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人,皺眉走過去一看,不由大驚,再回頭看蘇南的模樣,立刻就猜到了怎麼回事。
彎腰探了探那幹部的鼻息,發現還有氣。
“中華,我”蘇南帶着哭腔看他。
“什麼都不用說了,別怕,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事的。”單中華摟住蘇南,拍了拍她的後背。
兩人就這麼相擁着在屋裏站了一會兒,單中華就鬆開蘇南,走到那昏迷的幹部跟前,將他背了起來。
蘇南問他想幹什麼,單中華卻說有自己的主意,讓她別問,還讓她把地上的血弄乾淨,就揹着人走了。
蘇南送他從後門離開後,又把屋裏地上的血洗乾淨,就坐在牀邊發呆,直到天亮自家父母回來。
三天後,心神不寧的蘇南,又等來了單中華。
這回,單中華是帶着聘禮過來的,蘇南的父母一見,高興得不行,立馬就答應了婚事。
三個月後,兩人成了親。
蘇南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幹部,她想問單中華,那人去哪兒了,可她又不敢問,她害怕知道那個答案。
兩人一直過着表面平靜的日子,單中華對蘇南,可算是溫柔備至,體貼入懷,可是蘇南的心裏,對他卻一直保持着一種淡淡的疏遠,而單中華明明知道,對她卻更加的好。
這讓蘇南很不舒服。
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懷孕的消息後。
然而,就在蘇南一直猶豫着要不要把懷孕的事告訴單中華時,村裏再次炸開了鍋失蹤了大半年的村幹部,屍首在隔壁村的荒山頭被挖了出來
蘇南一聽到這事,差點沒被嚇死,匆匆跑回家,卻見單中華像沒事人一樣。
又過了兩天,忽然那個當年出賣蘇南的傻姑,領
着一羣公安又來到了自家門口,指着正在幫蘇南晾衣服的單中華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呀是他殺了人我看到了”
“啪嗒”
蘇南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
單中華笑了笑,將衣服撿起來抖了抖,又重新晾好,然後對蘇南溫柔地笑道,“別怕,沒事的,我跟他們走一趟,你好好在家。”
蘇南看他。
單中華最終還是沒有回來,他被以故意殺人罪,判了死刑,一個月後就被執行了槍決。
蘇南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過他,在得知單中華被殺的那天,傻姑跑到她家門口,拍着手大笑,“叫你們過得比我好死女人,中華哥哥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哈哈,中華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蘇南說到這,嘆了口氣,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那天啊,下了好大的雨,我也不知道在雨裏頭站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孩子也跟着沒了。”
安如心聽着她的語氣,覺得有些難受。
蘇雪又扶了扶眼鏡,安如心注意到她眼眶似乎有些紅。
蘇安也跟着重重地嘆了口氣,問道,“乾孃,那人是老爺子殺的”
蘇南笑了笑,搖頭,“我也不知道。”
蘇勇文想了想,說道,“乾孃您最近總夢到老爺子,是不是跟這事有關係”
蘇南笑道,“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現在還會託夢給我麼”
蘇雪看了眼安如心,說道,“那也不一定啊乾孃,您把夢境跟安小姐說說,讓她給您破解破解,免得總窩在心裏頭難受。”
蘇南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安如心也點頭,“是啊,蘇董事長,夢境真的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的,預測吉凶,亡人寄魂,各種可能都有的。”
蘇安和蘇勇文也跟着一起勸。
蘇南這才搖搖頭,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不過就是夢到幾回他過來跟我訴苦,樣子有點嚇人罷了。”
蘇雪皺眉,“怎麼個嚇人的樣子,乾孃”
蘇南看了看她,猶豫了下,這才說道,“非要問那麼仔細幹嘛,無非不就是死人的那副樣子麼。”
“滿臉帶血之類的樣子”這回問話的是安如心。
蘇南點點頭。
安如心皺了下眉,想了想,又問道,“蘇董事長,你的夢境整體的環境是怎樣的是一片黑暗還是在特定的某個場景裏”
蘇南說道,“嗯,就是在這間屋裏頭,半夜的時候,偶爾會看到中華的影子,飄來飄去的。”說到這,蘇南又笑起來,“呵呵,說起來第一次夢到中華的時候,還把我嚇一跳,心臟病都犯了。”
蘇雪點頭,“可不是,乾孃,要不是我聽到動靜過來看情況,您差點”
蘇南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蘇雪這纔沒說下去。
然而,安如心的表情卻沒有蘇南那樣輕鬆,湊到蘇南跟前,說道,“蘇董事長,我檢查您的身體狀況啊,您別動。”
蘇南點頭,坐正了讓安如心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