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李問禪的眼神卻是變得比冰還要寒冷,比鮮血還要刺目,一股無窮的殺戮意志,迸發而出。
“梁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家人,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他伸出一根食指,在身前豎起。
“噗嗤。”
一束火苗,突然從他的食指上冒了起來,這火苗的顏色很詭異,居然呈現出一種黑色!
“咦?這是什麼?”
其他富豪都是吃了一驚,驚訝的看着李問禪手指上的黑焰。
“切,估計是一些類似魔術的手段吧,現在那些馬戲團,會玩火的多了去了,這有什麼稀奇的。李問禪,你不會是想用這點火苗殺我吧,就憑這也想嚇到我,別做夢了。”
梁峯撇了眼李問禪指尖上的火苗,滿是不屑,這朵火苗就指甲蓋大小,還沒有打火機點出來的火旺盛呢。
就這麼一點火,他吹口氣就滅了。
“梁峯,我想殺你,有千百種手段,但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我要燃燒你的肉身和靈魂,讓你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這朵焚星之火,就是我對你的懲罰,你就化作柴薪,被一點點燒成灰燼吧!”李問禪一字一字道。
說完,他輕輕一吹。
在其指尖上的黑焰,一下飛出,落在梁峯的衣服上。
“看我拍滅它。”
梁峯一開始還不在意,手掌拍了上去。
但下一刻,他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只見黑色的火焰,一下就蔓延到他的手掌上去。
“該死的。”
他臉色大變,連忙跑到旁邊的水池,把手掌伸進水池之中,想要將其熄滅。
“咕嚕咕嚕。”
可水池中的水瞬間就沸騰起來,被高溫蒸發,騰起大量的白霧,而火焰沒有任何熄滅的跡象。
水克火,這是基本常識。
但可惜的是,李問禪的這朵黑焰,並非普通的火焰,而是萬星飛仙術中的焚星之火。
焚星之火,無物不焚,號稱連星辰都能焚燒殆盡,想要用點水就撲滅,無異於癡人說夢。
“啊!”
隨着焚星之火蔓延,梁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連連求饒,“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
李問禪無動於衷。
就見黑焰一點點從梁峯的衣服、手掌、毛髮,然後是肌肉、血管、骨骼、內臟,從外而內,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和血肉都被火焰灼燒,寸寸燃盡,最後在衆人震撼的眼神中,化作了青煙。
“這、這……”
在場那些長安市的富豪,無一不是噤若寒蟬。
就算那些臨安市來的富豪,早知道李問禪手段通天,可這種親眼目睹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被火焰一點點當成柴燒的景象,還是讓他們的心中冒起了滾滾寒氣。
最後當梁峯的整個身體,都被黑焰燃燒殆盡之後,火焰竟然還沒有停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在黑色火焰中,竟有一道虛幻的人影還在苦苦掙扎。
“這是靈魂?!”
衆人更是心驚膽戰,顫抖不已。
這種黑色的火焰,不但能夠將一個人的身體燒成青煙,甚至連靈魂都不放過。
就算是傳說中十八層地獄的‘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過如此吧?
等梁峯的靈魂都被焚燒殆盡之後,整片空間已是死一般的寂靜。
哪怕是特種部隊出身,在部隊裏擁有‘黑虎’外號的梁晨,此刻也只剩下了濃濃的驚怒。
他何時見過這種詭異的手段?
僅僅只是一朵小到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火苗,居然將一個人活生生的燒了個形神俱滅,連水都撲不滅,這是何等的恐怖?
這朵火苗,比燃燒彈還要可怕一百倍。
“現在你知道,我憑什麼沒有背景,卻能登天而上,壓倒一切了嗎?憑的正是力量!”
“你之前說的不錯,別人的力量,終究是別人的。”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力量,纔是真正的力量!”
“天下世間,山河大地,皆不可恃,可恃者唯有自己,唯力量可恃!”
“我就是李閻王,現在你信了嗎!”
李問禪擡起目光,看向梁蓉。
殺了人之後,他神色沒有絲毫波瀾,彷彿只是碾死了一隻螞蟻。
梁蓉這位冰霜女總裁,一張俏臉已是徹底變作蒼白。
直到此時,她方纔明白。
原來,這纔是李問禪的依仗!
並不是什麼貴人提攜。
而是李問禪擁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手段,手握生殺大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樣的手段,真的就是一尊活閻王了。
還有什麼,能比掌控別人生死,更讓人驚恐的呢?
“原來,你這麼厲害……”
一股鋪天蓋地的悔恨之意,從梁蓉的心中涌現而出,將她徹底淹沒。
“滾吧,替我帶句話給你們梁家人,我爸還有我奶奶的事情,我會親自踏上樑家,來要一個交代。”
…
梁家的祖宅,以一種四合院的形式,硃紅大門,雕樑畫棟,建的是古色古香,尤其門口還有兩尊巨大的石獅子,威嚴霸氣。
此時,梁家的大門口。
兩個老人,正等候在那。
其中一個,將近九十歲高齡,臉色蠟黃,病懨懨的,手裏拄着一根柺杖,才能勉強站穩身形。
另一個老婦人,攙扶着他。
這老婦人相對就要年輕不少,看去七十多歲的樣子,雖然已是滿頭白髮,但精神飽滿,只是她的一雙眼神,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
這兩個人,正是梁天生和周主母。
“爺爺,奶奶,我們究竟是在等誰啊?”
梁蓉站在他們的身後,忍不住吐出心中疑惑。
她從私人會所回來之後,馬上就把事情告訴給了梁天生夫婦,夫婦兩人自然是憤怒之極。
然後周主母就說,她有辦法對付李問禪,給人打了個電話。
現在他們就是在等周主母搬來的救兵。
“蓉兒,奶奶還沒有跟你說過,當年我梁家是怎麼發家的吧?”
周主母聲音嘶啞,讓人聽起來,有一種指甲在黑板上划動的難受感。
“不是您和爺爺一起白手起家,打拼來了如今的基業嗎?”梁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