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修這是唱的哪一齣?
我疑惑的看着他,冷冷的問了一句:
“柳老闆,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財力嗎?”
柳雲修把整捆的錢在手上啪啪的打了幾下,又隨意的扔進了皮箱之中。
接着,他轉頭盯着我。
和從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的眼神中沒有狠辣,反倒多了幾分真誠。
“那是你小看我柳雲修了。在邊境的村莊裏,我至少有七八處存放錢的地方。八荒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狡兔三窟?”
我故意的嘲諷了他一句。
柳雲修也不惱怒,反倒點頭說道:
“你可以這麼說。我半生操勞,就是爲了多賺些錢而已。我很清楚,我早已經越過了法律的底線。就算我在這雲滇之地有多少人脈關係,白道想動我,我一樣沒有辦法。所以,我才能偷渡的地方,都準備了大量的現金。一旦有風吹草動,我無論從哪條線走,都能保證有足夠的錢支撐我在國外活下去……”
我沒明白柳雲修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但我還是跟着問了一句:
“你們不是有大量的資金在境外嗎?包括什麼地下錢莊。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留這麼多現金呢?”
柳雲修冷哼一聲,慢慢搖頭。
“初六,你千術是不錯,但你還是不懂人性。地下錢莊是刀尖舔血,虎口奪食的生意。我柳雲修對於地下錢莊最大的價值,是我能幫他們把內地各大賭王的資金,從他們錢莊走出去。可如果我山窮水盡的那一天,我的資金就成了他們眼中的一塊肥肉。到時候,給我是他們,不給也是他們。我不想成爲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我才留了這麼一手……”
我倒是沒想到,柳雲修竟會和我如此坦白。
我也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弱肉強食的江湖,每個人其實都處在被人吞食的邊緣。
“爲什麼和我說這些?”
我又問了一句。
柳雲修也不着急,他從雪茄筒裏拿出一根雪茄。
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雪茄剪,熟練的撿了下後。又用火機在雪茄上均勻的點着火。
整個操作下來後,他才抽了一口。
伴隨着吐出的香菸,他慢聲說道:
“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所以,我纔會和你實話實說。初六,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我狐疑的看着柳雲修。
回頭用夾着雪茄的手指,一指背後裝滿美刀和港紙的箱子,柳雲修直接說道:
“一千萬港幣,五百萬美刀。你說個地點,明天一早肯定有人送到……”
“這麼好?”
我冷冷的笑着。
“看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啊!”
“當然不會掉餡餅!給你這麼多,是因爲你初六值這個錢。你只需要做一件很簡單的事……”
“什麼?”
“明天輸掉後兩場的比賽!”
果然!
我翻轉一下手掌,笑呵呵的說道:
“這不是小事,輸了比賽我的手腳可就是你的了。再說了,你難道不相信顧子六的實力嗎?後面兩局他很可能贏了我的!”
柳雲修想都沒想,便立刻搖頭。
“現在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各種盤外招兒都已經顯現了。就拿今,張凡一出現,他就有些魂不守舍。活脫脫的像是個沒見過女人的光棍一樣。而你和張凡的關係,又說不清道不明。張凡不可能眼看着你輸掉手腳。她很有可能會對顧子六使出什麼手段。到那時候,顧子六說不定都會主動認輸……”
柳雲修說着,擡頭看了我一眼,繼續道:
“怎麼樣,我夠真誠吧?至於你說的你輸了會斷手斷腳,你完全不用擔心。到時候我當衆免了就是。這個交易,你不賠的。一個摘星榜冠軍能得到什麼?千門虛名而已,最後不還是用它來賺錢嗎?”
說着,柳雲修一側身,衝着錢箱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看着花花綠綠的鈔票。
隨手拿起一疊,在手中掂了掂。
接着,又扔進了錢箱子裏。
轉頭看向柳雲修,我問道:
“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
柳雲修笑了,捏着茄身,慢悠悠的說道:
“那就更簡單了,我不會讓我有斷手斷腳的可能。你不肯輸,那你只能死!”
話音一落,就聽“咔嚓”兩聲響。
兩個手下打開保險,槍口直接指向了我。
我笑了,隨手在錢箱子裏抽出一張美刀。
掏出打火機,隨着“啪嗒”一聲響,美刀被我點燃。
看着燃燒的藍綠相間的火苗,我慢悠悠的說道:
“其實可以換一種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