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縱然城外的雙方對峙如何激烈,都已經和林逍關係不大了。主要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出戰。
於是閒來無事的林逍耐不住寂寞直接在院子裏種起了花花草草,時常照顧,用心至極。
隨着時間的流逝,花朵漸漸長開,這種話十分奇特,相對來說平凡。但林逍並不知道名字,但起碼並無壞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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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他的心境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峯,像現在這樣寧靜種花也有穩住心神的效果。
林逍的傷勢算是屬於內傷,這種創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復的。於是在這棟不大的宅子裏過着一種常人的生活。
從立春到雨水,再從雨水到驚蟄、穀雨,他一直都維持着現在平靜的生活。
偶爾能聽到城頭那邊傳來陣陣沉悶聲響,就代表着異類發動着一次又一次的總攻,對那堵城牆造成一次次衝擊。
自從那天過後,齊玄清沒來過,林羅倒是來了兩次,但因爲事務繁忙,往往都是來去匆匆。
這天林逍坐在院子裏安安靜靜的看書,眼神清澈。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情緒混雜之感。
到目前爲止,他的狀態已經好上太多,各方面都是如此。不過境界的話還是差了點,估計也快了,到時候他的實力雖然沒有全盛時期那樣變態,也不會差多少。
一次破而後立的重返,失去了一條看成神仙的血脈,兩者一去一來,眼下是小虧,長遠是越來越虧。
但這次林逍沒想太多這些,更多的還是想要讓自己的狀態儘可能恢復。至於最後能恢復到什麼地步就是什麼程度。
又不是沒有東方血脈他就沒有繼續往前的潛力了,聖域境在即,在這之後的聖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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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兩個比天還大的門檻,只要他一步跨過,那麼一切都值得。他現在的心境十分合適,按照他現在的預估,恐怕就算是聖域境的大境界突破,他也不會有絲毫瓶頸。
當然,前提是先天道靈的足夠,這個等他傷勢好了以後就要好好計劃一下了。至於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林逍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一抹陽光灑下,正好落在白衣男子的肩膀,溫暖和煦。
他微微擡頭,看向天空,咧嘴一笑:“好些日子下着連綿不絕的和風細雨,總算是出太陽了。”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略微沉重,所以他能聽出來。
很快就聽到外邊傳來陣陣敲門聲。
“誰?”林逍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雖然嘴上說着,但同時身體也有了動作,來到門後面打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連他都始料未及的男人,揹着一把重劍,不修邊幅,見到他的時候露出一個很賤的笑容。
林逍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是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狗賊!真是你!”
被打了一巴掌的不速之客目瞪口呆,一手捂着側臉一手指着這間屋子的主人破口大罵:“好啊林逍,你個小兔崽子出去闖蕩幾年翅膀就硬這麼多,一上來就打你師父,不行,非得給你個教訓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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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步子幅度不大,但是依舊很快就退到院子中央,一臉警惕的看着門外的男子:“陸辰,你別亂來,我現在是傷員,要是我被打了,這裏有的是人替我出頭。”
門外的陸辰明顯愣了一下,而後深以爲然的點頭:“也對,你是傷員,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你小子,這麼多年不見,倒是變了不少。”
“哪變了?”林逍一聽,笑呵呵的反問道。
陸辰一本正經地摸着下巴,打量了好幾遍自己的寶貝徒弟後:“變得更醜了。”
“去你的!”
既然是師父親至,那自然還是得用酒水對待,現在雖然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林逍還是不敢碰酒,所以就分別拿了茶和酒水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師徒兩人相對而坐。
陸辰拍了拍酒壺:“早就聽說北天長城的酒水論火熱冠絕天下,不曾想初來乍到就能有這樣的口福。”
“那是,老師,我可告訴你,現在啊,我混的風生水起。什麼聖人,那都是朋友,不騙你!”林逍斬釘截鐵,信誓旦旦。
他的言外之意更是,老師你啥時候成聖人?畢竟這座北天長城聖人還是有的,不至於像書裏那樣高高在上,一輩子摸不着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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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默默喝了口酒:“一身血脈沒了咋樣?是不是無事一身輕?”
林逍苦笑道:“別提這個了,一提我都要傷心死了。”
陸辰還真的沒有繼續說這個,有些破天荒。但起碼不那麼欠揍了。
之後兩人想着自己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口中,又覺得不太合適。以至於氣氛有些尷尬。
林逍雙手捧着茶杯,鬼使神差的問道:“老師,你怎麼想起來這邊走走了?”
陸辰嘿嘿一笑:“當然是來看看我家的寶貝徒弟咋樣了。你可不知道,爲師我巡山訪水,循着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這麼久才知道你在這裏。”
林逍撇了撇嘴,心底是不大相信的,至少循着蛛絲馬跡找到他這點就說的太誇張了。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年少時期,一個揹着來自玉神山的年輕道士,天賦異稟,萬衆矚目。
那時候叫做陸辰的玉神山道士內心的志向不是變強之後光耀門楣,讓自己宗門更上一層樓,也不是尋遍名山大川去了解世界。
他的夢想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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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有一天腰間挎劍,北行到最近頭,來到那堵城牆上死戰。哪怕會死,哪怕死的很難看,哪怕死無葬身之地,依舊覺得無怨無悔。
奈何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算,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徹底讓他錯失了這個機會。
現在有機會來這邊走走,陸辰心裏是很開心的。這種開心,不足以與他人道也,放在心間,最好。
林逍見狗賊不說話,自己也沒想到有什麼好的內容,於是就不說話。看似氣氛尷尬,其實兩人都沒這種感覺。
陸辰忽然問道:“對了,這些年教你的東西有沒有好好練?這個東西要持之以恆纔行。”
林逍瞪了他一眼:“你教了我什麼?不就一個基本劍術?!搞的你教了我什麼絕世劍法似的。放心,你徒弟我還是很自覺的,除了這段時間不方便,基本上沒斷過。”
陸辰先是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基本劍法當真比不得那些絕世劍術?”
緊接着點點頭:“這纔好嘛,我還以爲你偷懶了。”
林逍翻了個白眼:“要是我偷懶的話,現在這一身聖靈境修爲從何而來?天上掉下來給我撿的?”
陸辰喝了口酒,眯着雙眼笑呵呵道:“說不定天底下就真的有這種洪福齊天的傢伙也說不定呢?有些人的修爲,說不定就是老天爺親自給的,死也要留給他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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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不太清楚這句話的含義,只能用一句“天道自有天道理,人活一世也有自己的理由”來解釋。
他對於所謂的老天爺,自從不再弱小,不再需要依靠別人的時候就不畏懼了。
當然,並不代表着他就非得和老天爺作對,頂多是互不侵犯,大家各自安好罷了。
陸辰心念一動,只是很快就恢復入如常。
城頭上枯坐的黑衣老人緩緩睜開雙眼,饒有興趣的喃喃自語:“林逍那小子福氣不錯,竟然撐的起一位聖人的崛起。”
“你的入境,我准許了。”
陸辰沒有說話,全都是聽那位老人說話,得到准許後不動聲色。
“你種的?”陸辰環顧四周,發現院子裏似乎在原有的基礎上多了許多花花草草。
林逍不置可否,趴在桌面上想着自己的事情。
陸辰則自顧自的嗤之以鼻:“話說最近你已經無聊到這個份上了?要不要跟我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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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這次看向他,說道:“那不行啊,老師,現在我是要滴酒不沾的。至於什麼無不無聊,我可不覺得這對我沒用。”
說到這裏,林逍頓了頓,神情震怒:“狗賊,你啥意思?我都沒叫你指點指點,你就開始對我指指點點了?”
陸辰乾咳兩聲,主要是現在自己寶貝徒弟是傷員,就算真的打起來,他舍不捨得是一個問題,肯定是打贏了也勝之不武。
既然如此,那實在沒有和他爭執的理由,還不如心平氣和的聊聊天。
再怎麼說現在師徒兩人也很久沒見了。
陸辰想起一件事,脫口而出:“哦對了,宋雲超也在很多年前出宗門了,你有沒有在天洲那邊遇到過他?或者是聽說過什麼消息?”
林逍點了點頭,把當初和宋雲超相遇的來龍去脈給簡單說了下。
最後想起什麼來,話鋒一轉轉移話題:“哦對了,狗賊,聽說你在天洲這邊有點東西,怎麼?不給我找個師孃?好歹也是個半聖是吧?”
陸辰頓然起身,看起來似乎無比鬥志昂然:“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過我也算初來乍到,總不能亂搞。這樣吧,師父我先走一步,還有要事在身。”
雖然是用着詢問的語氣,但他已經奪門而出,破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即視感。
林逍拍了拍額頭,自己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