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沒比賽之前,這幫人是經常過來的。
他們經常在電視機的前面,告訴球迷,告訴觀衆,他們的訓練有多辛苦,事實上,一到晚上,他們就不在集訓中心了,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摟着美女在外面過夜。
所營造出來的那種辛苦的狀態,實際上他們都是在享受生活。
而且,還是一般人這輩子都享受不到的生活。
後來對陣利巴爾的比賽失利之後。
網上對國足的謾罵聲一片。
那幫人也知道不能在風頭上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來。
於是也就忍着沒有出去玩。
估計也是到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才組團出來了。
如果僅僅想要看到這幫球員的放縱,紀少龍是不用等的,也不用親自來一趟,他今天過來,自然還有別的安排。
在莊嚴提前準備好的監控設備上,紀少龍看到了這幫球員的醜態。
在包廂裏,這些人摟着那些妖豔的女人,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放肆歡笑,放肆喝酒,誰能想到,這幫人,就是剛剛在對陣利巴爾的比賽中,輸了四個球的國字號球員們。
這樣的一支球隊,怎麼可能贏的了比賽。
莊嚴指着屏幕上,那個光着膀子的男人說道:“這個人就是石納福,就是之前猥褻服務員的那個人,平時風流成性,幾乎就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那種,我也覺得奇怪呢,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成爲頂尖的足球運動員的。”
紀少龍點了點頭。
問道:“周鎮那邊派過來的人,到了嗎?”
莊嚴點了點頭,說道:“比你們早,我早就安排好了,就等你的命令了。”
紀少龍緊緊盯着屏幕,說道:“行吧,既然一切都妥當了,就抓人吧,記住,動靜要大!”
已經下達了命令了。
莊嚴朝着一個服務員點了點頭。
那個服務員就走了出去。
大概也就是三分鐘的時間,屏幕裏那個包廂,開始慌亂了起來。
十幾名身着警服的人衝進了包廂裏面,要知道,裏面的球員都在狂歡中,突然出現的警察,可把他們全部都嚇壞了。
要知道,這些人出來玩,可是不敢讓公衆知道的,如果讓公衆知道了,那還了得,那幫球迷,不得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給掘出來啊。
一個跟老鼠一樣,使勁躲着。
可是這幫警察,好像對他們根本不關心一樣,一進來,就直接問誰是石納福。
這幫人,一聽說只是來找石納福的,一個個手都指向了站在吧檯處的那個光膀子的男人。
就這樣,石納福被戴上手銬帶走了。
對於這樣的操作。
蘇戰有些看不懂。
他不知道紀少龍到底要幹什麼。
石納福被帶走了。
石納福一走,那幫球員也待不住了,紛紛穿上衣服,帶着那些女人也都離開了。
作爲天池上。
在這幫客氣要求離開的時候,自然是不能阻攔的,給他們安排了船隻,送他們離開了。
等到這幫人一走。
蘇戰有些憋不住了。
問道:“哥,你這操作,我真的有點看不懂啊,你這一次來金陵市,難道不是治理這幫球員嘛,怎麼還把他們給放走了?”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你別急,安安心心喫瓜就好了,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發生,你等着,我們讓好戲一幕一幕上場,現在,我們該去會會我們國家隊的王牌球員了……”
在天池上五樓的一間會議室裏。
石納福悶着頭坐在那裏。
他的面前站着兩三個警察。
此時的石納福,還是有些懵逼的,他沒想到,一直以來都很安全的一個地方,怎麼會給警察找上門的。
此時的他,也沒想到自己犯了什麼事情。
他還在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畢竟現在只抓了他一個人。
“我說了幾次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麼抓我?”
不算太流利的華夏語。
但是眼前的警察,沒有一個搭理他。
他已經連續問了好幾次了,這幫人就是不鳥他,讓他多少有些生氣了。
他猛地一站起來。
其中一個警察蹬了他一眼,說道:“給我老實點,坐着。”
這邊話音剛落。
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紀少龍跟蘇戰兩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房間的燈是沒有開的,只有一盞很小的燈,照着石納福的臉,他只能看到有人進來了,但是看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他以爲是警方的領導進來了。
馬上說道:“我什麼事情都沒做,你們無權扣押我,馬上給我放了。”
紀少龍拉了一張凳子,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看着他的臉,問道:“姓名,年齡,職業?”
這個話一問。
石納福就消停了下來。
他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史丹利,職業是外語老師。”
果然不出紀少龍的預料,他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職業來。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石納福,我們既然抓了你,肯定知道你是誰,你的工作是什麼,上一次在酒店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現在對方以猥褻罪起訴你,當然,你也可以跟我實話實說,那樣的話,我會考慮放過你。”
話音剛落。
房間的燈打開了。
紀少龍的臉,出現在了石納福的面前。
石納福乍一看到紀少龍,還沒認出來,但是仔細端詳之後,整張臉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肯定是認識紀少龍的。
畢竟這麼多天,紀少龍就在金陵市,這個新聞,他們也是關注的。
“你是……”
紀少龍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對,我是紀少龍,體育總局局長紀少龍。”
這個身份,還是能夠震撼到他的。
石納福安心坐了下來,能看到出來,他的心裏肯定有小九九了。
畢竟紀少龍出現了,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了。
“紀局長好。”
石納福說道。
紀少龍微微頷首,眼睛死死盯着他,說道:“石納福,對於這次的比賽,你怎麼看?”
“你是說跟利巴爾隊的比賽嗎?”
“不然呢?”
紀少龍知道他是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