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是糖,有危險是說明他有危險,可是這個海邊是什麼意思?洪順市又不靠海!”
林天駿撓了撓頭,說道。
本來是趴着還沒醒的周鎮,站了起來,說道:“林司令,洪順市沒有海,但是有湖,民用電臺,一般都是漁船上有的,所以一定的某個漁港。”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對,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就是位於洪順市北龍區的北龍湖,只有那條湖面積夠大,那裏的漁船,也纔會用得上電臺,林司令,馬上召集人手,前往北龍湖。”
看到紀少龍和周鎮要轉身出去。
林天駿一把拉住了紀少龍,說道:“紀組長,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整個洪順市,相當地混亂,要去北龍湖,也就意味着,我們要從城南到城北,有大概五十多公里的路,這一路上,肯定有很多狀況的,我們去,您就不要去了。”
紀少龍擺擺手,說道:“不,我一定要去,我認爲包探舟和金平之,一定是在暗示我什麼,所以,找到這個唐糖,就是很關鍵的事情,或許,我們能從唐糖的身上,找到破解眼前亂局的辦法。”
“可那也只是或許,我們誰也不能保證,一定就是有線索的,如果您出了什麼事情的,我們這邊,就羣龍無首了。”
紀少龍知道,林天駿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眼下,很多事情是容不得他考慮的。
“就這麼定了,安排車子,出發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林天駿沒辦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找了十個最精銳的士兵,加上紀少龍,周鎮兩個人,一行一共12個人,分坐三輛車。
所有的士兵,都換上了便服,這也是爲了通過城區的需要。
準備妥當之後。
周鎮的車在前面,紀少龍的車在中間,後面還跟着一輛車,三輛車,朝着主城區開了過去。
一路上,比起來的時候,更加混亂了。
現在是早上的六點,大街上的人並不多,但是到處都是垃圾,到處都是被破壞的房子,有的房子玻璃門窗被砸破了,有的則被燒得一團黑,整個洪順市要想恢復到之前的樣子,看來是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了。
路況不是太好。
不說大街上的垃圾阻塞了道路,也有很多的車輛,隨意停在路邊,讓三輛車在廢墟一般的城市裏,開得很慢。
照這樣的速度開過去的話,找到許晨龍,黃花菜都涼了。
紀少龍拿起了對講機,喊道:“周鎮,這樣不行,必須要找一條小路,穿過城區。”
過了一會,周鎮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少龍,有個士兵說,從側面的小路過去,是有一條路,能穿過主城區,但是要經過一個村子,如果在那裏出事的話,我們就出不來了。”
紀少龍想了想,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走那條路。”
紀少龍已經做了決定了,周鎮也就遵命了。
前面的一輛車,從一條小道上下去,然後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開了過去。
這是一條鋪了石子的小路,雖然也不好走,但是比起城區的主幹道來說,好走多了,前面的那個村子,叫大王莊,是一個挺大的村子,村子的交通不是很好,所以這裏的老百姓,一般都不怎麼出去。
那個帶隊的軍官之所以知道這裏,也之所以知道這裏不好走,是有原因的。
有一次,部隊執行任務通過這裏。
十幾輛軍車,就被當地的老百姓給攔住了。
那幫人很不講道理,說這是他們的村子的路,外人是不能走的,要走就要收錢。
一般人,哪裏敢攔軍車啊。
可是這幫老百姓,可是不管不顧,一輛車必須收一百塊錢,如果沒有錢,別說你是軍車了,你就是坦克也不行。
軍隊也不可能跟老百姓對着幹,實在不行了,就付了一輛車一百塊錢,纔算是通過了。
這裏的老百姓很窮,大多數的人,都是靠着農田爲生,而這條路,就給那些白天不能走城區的車子,多了一個選擇,久而久之,這裏的人,也就養成了攔路要錢的習慣,雖然政府整治了很多次,但是效果並不算好,畢竟一個村子的人,也不可能全部都抓了。
開下去大概十幾公里的樣子。
大王莊出現在了眼前。
周鎮在那個軍官的提醒下,放慢了速度。
就在這個時候,周鎮喊道:“少龍,前面有情況!”
接着,周鎮的車子,就慢慢停了下來。
後面的兩輛車,也只能停了。
周鎮下車了,紀少龍也就跟着下車了,走到前面往遠處一看,只見大概二十幾米遠的地方,路已經被堵上了,幾根很大的木頭就放在地上,車子是不可能會通過了,在木頭的後面,站着七八個人,手裏拿着木棍等東西,似乎是在戒備的樣子。
看到紀少龍他們的車子停了下來,倒也沒什麼反應。
看來,對方也捏不準這些車子,是不是真的要通過。
“怎麼辦?”周鎮問道。
紀少龍想了想,說道:“走,我們去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過去!”
說完,紀少龍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周鎮無奈,也只能是跟了上去。
剛走到木頭前面,大概還有三米遠的地方,站在最中間的一箇中年人,就對着紀少龍喊道:“不要往前走了,這裏不能走!”
“我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通過這裏,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過去!”
“不行,任何人不能過去!”
那個中年人喊道。
“老鄉,你看,我們給你錢,一輛車算多少錢行嗎?”
“我們不要錢,我們不給任何人過去!”
那個中年人冷冰冰地說道。
這樣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因爲之前的他們,是攔路收錢的,可是現在,居然連錢都不要了,那他們攔路是幹嘛?
就在紀少龍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這個時候,有個年輕人喊道“紀書記,你是紀書記?”
紀少龍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臉興奮地看着他。
他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