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龍笑了笑,說道:“害怕是正常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比你還害怕呢,看到大街上有人打架,我都害怕得不行,我在這裏跟你保證,你們都能活着回去,放心,就算要倒下,也是我先倒,可以嗎?”
紀少龍的話,讓周圍有些人都笑了起來。
放鬆心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個人笑起來,只要笑了,原本的恐懼,就會消減不少。
紀少龍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然後轉身對着所有人說道:“同志們,我們的腳下,是我們華夏的領海,這每一寸山河,都是我們的先輩,用鮮血換來的,如果傳到我們的手裏,我們都不能保證他的安全,那我們是不是愧對了我們的先烈,愧對祖宗了?”
“是!”
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點,是我要告訴你們的,雖然此時此刻,我們的身邊,只有兩艘船,而且還沒有武器,而對方是三艘服役的軍艦,可是,我們的身後,有千千萬萬的華夏老百姓,有我們的黨,我們的政府在給我們撐腰,我們有什麼好怕的,米多拉這樣的小國家,也能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嗎?”
“把他們趕出去!”
有人喊了一句。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不,今天我們不是要把他們趕出去,我們要把他們關在我們的家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叫做關門放狗,今天,我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華夏人,守護領土完整的決心,是多麼的堅決,我們要告訴他們,華夏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欺負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十倍奉還!”
又是很整齊的口號!
在紀少龍幾句話之後,整個船艙裏面的所有人,都開始激動了起來。
或許也就在那一刻,他們隱藏在心裏的愛國心,護國心,全部給激發了,點燃了,所有人的目光,開始堅決了,堅定了。
“紀書記,我們的船隻,要跟他們相撞了。”
李南京突然喊道。
紀少龍盯着前面的驅逐艦,那艘艦船上,阮紅柱也在看着這艘海事07178船。
紀少龍冷冷說道:“正常行駛,除非他們停車!”
“是!”
李南京應了一聲之後,對着駕駛艙的人喊道:“正常行駛,對方停車,我們停車!”
……
兩發警告炮彈之後,阮紅柱原本以爲,對方一定是會轉向的,可惜,他再一次判斷失誤,華夏方面的兩艘船,不但沒有轉向,甚至連停車的意思都沒有。
好像是瞄準了爲首的驅逐艦一樣衝過來一樣。
驅逐艦上的副手,開始緊張了起來,看一眼前面的船隻,再看一眼阮紅柱,看一眼阮紅柱,再看一眼前面的船,他在焦急地等待阮紅柱下達命令。
距離越來越近了,如果不及時下達命令的話,船就停不住了。
“將軍!”
副手又喊了一遍。
此時的阮紅柱,正在猶豫,一旦被迫停車,他作爲海軍將軍的臉,就全部丟光了,如果轉向的話,也是一樣的,等於他們三艘軍艦,居然在兩艘政府的船隻中,被喝退了,傳到國內,他丟人要丟死了。
可是,如果不停車,那結果可想而知。
停車距離從雷達上一點一點消失,再不下令,就來不及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阮紅柱終於喊道:“命令!艦隊停車!”
命令下達之後,整個駕駛艙裏面,全部都忙碌了起來,關車的關車,看雷達的看雷達。
就在這邊開始停車之後,對方的船隻,也開始停車了,速度都開始慢了下來,但是因爲慣性的原因,兩艘船還在繼續前進,誰都沒有調轉方向或者改變航道,海事07178船,正對着米多拉海軍的驅逐艦,直直地衝了過去!
兩艘船,在距離還有幾百米的情況下,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要知道,站在甲板上的人,已經能看到對方甲板上的人了,可見當時的距離有多近。
在五艘船全部停下來之後。
形成了一個局面。
華夏方面的兩艘船,跟米多拉海軍方面的三艘艦艇,形成了對峙的狀態。
只不過華夏方面只是海事和漁政的船隻,而米多拉海軍方面,是三艘主力戰艦。
紀少龍站在指揮艙,阮紅柱也站在指揮艙,有那麼一分鐘的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做出任何的指示來。
幾艘船裏的所有人,都是很安靜的,畢竟對於現在的狀況,誰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就在這個時候,紀少龍突然說道:“李局,開到公共電臺,我要跟對方說話!”
李南京馬上命令下去,這個時候,有人把一個通話器,送到了紀少龍的手裏,紀少龍拿起了話筒,說道:“這裏是華夏海州省北翺市海事07178船,請你方的指揮官跟我通話!”
紀少龍的聲音,很快傳到了對方的船隻中。
副手將一個話筒,送到了阮紅柱的手裏。
阮紅柱拿起了話筒,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米多拉北部艦隊中將阮紅柱,貴方無故干擾我正常行駛,請立即離開相關海域,否則的話,我們將視對方爲擅闖禁區,我們有權對貴方採取行動。”
此時的阮紅柱,雖然已經被迫停車了。
可是,他依舊是傲慢的。
他並不認爲,就憑着華夏方面的這兩艘船,能把他們困在這裏,他之所以不改道行駛,說到底,還是因爲面子問題。
米多拉方面認爲,黑章魚島是屬於米多拉的島嶼。
也就是說,這一片海域就是他們米多拉自己的。
那我自己的海域,我自己正常行駛,還要給你華夏方面的船隻讓路,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有人說,在領土和領海的問題上,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一些面子工程,那麼我想告訴你,在主權完整的問題上,即便是很小的具有象徵性意義的事情,都不能有任何的偏移,一點一個很細微的動作,都會被對方認爲你是在主權問題上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