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能看出來,新能源汽車產業,在我們國家的地位很高,未來很有可能是成爲世界霸主的地位,這樣的一個產業,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銷聲匿跡的。
發生在臨江省的事情,國家明明是有能力出手遏制一下的,可是並沒有。
或許,還沒到那個高度,紀少龍看不懂高層的意思。
但是他相信,扶持新能源汽車這條路,一定是不會變的。
只是基於某種原因,國家不方便出手而已。
“紀市長,許副市長那邊來電話說,看守所出事了,一個犯人,將高超予打傷了,斷了兩條肋骨,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溫鷗突然走進了辦公室,說道。
紀少龍心裏一激靈,怒道:“怎麼回事?”
溫鷗說道:“好像是有一個在押犯人,跟高超予產生了口角,那個犯人脾氣爆,就跳起來把高超予給揍了。”
紀少龍有些怒不可竭了,站了起來,說道:“走,去醫院,叫上許晨龍一起去,這點事情都幹不好,都幹什麼喫的。”
當時高超予被逮捕進去的時候,紀少龍已經說過了,不管怎麼樣,都要保證高超予在看守所的安全,可是叮囑來,叮囑去,還是出事了。
紀少龍和溫鷗兩個人,匆匆忙忙下了樓。
這個時候,司機班的車子也安排好了,開到了市政府的大門口,紀少龍打開門,直接坐了進去,剛要說話,突然看到司機居然是蘇戰。
“你……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嗎?”
說實話,一週沒見,還是有些想念的。
蘇戰笑了笑,說道:“哥,咱都八九天沒見了,你給我一週的假,我都休完了。”
紀少龍也是無語了,說是一週的假,他完全可以多陪陪老婆的,沒想到,還真是一天不差就來上班了。
“行了,不廢話了,咱們去醫院。”
說完,蘇戰一腳油門,朝着醫院開了過去。
從市政府到云溪市第二醫院,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紀少龍躺在後座上,閉門養神,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亂,紀少龍真的需要好好冷靜下來,將所有的情況梳理一遍。
可是他發現,越是梳理,就越亂,一點頭緒都沒有。
就好像那個打地鼠的遊戲一樣,地鼠是從不同的坑冒出來的,完全是沒有規律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覺得有些頭疼。
“哥,蝴蝶來咱們云溪市了。”
蘇戰突然說道。
紀少龍原本是抱着手臂半躺着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直接看向了後視鏡,裏面蘇戰的臉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
“你怎麼知道的?”
紀少龍趕緊問道。
蘇戰眼睛還是盯着前面,沒有耽誤一點開車,說道:“上一次我不是見了我的戰友嗎?我拜託他們幫我做一件事,就是查一下蝴蝶,我之所以趕着回來上班,就是因爲我昨天上午,得到了情報,蝴蝶已經進入我們云溪市了,不過,藏身在哪裏,還不知道。”
蘇戰說的話,紀少龍並沒有懷疑。
他的那幫戰友,或許有這樣的能力。
“你打算怎麼辦?”
紀少龍問道。
蘇戰開着車,從兩輛車的縫隙中穿了過去,車技還是不錯的,說道:“如果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要殺了她,爲白狐報仇,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幹,所以我拿不定主意,問問你。”
紀少龍長吁了一口氣。
蘇戰沒有由着脾氣做事,這一點很好,讓他很放心。
他思咐了一下,說道:“蝴蝶會來云溪市,那就說明,咱們云溪市可能要發生大事,我感覺咱們云溪市已經涌入了多方的勢力,可是具體有什麼,我還不知道,所以,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查清楚了再說。”
“好。”
蘇戰沒有多餘的廢話。
雖然已經結婚了,可是他發誓要給白狐報仇的,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條件下,只要讓他看見蝴蝶,一場殊死搏鬥,肯定是逃不掉的。
蝴蝶是建安會的人。
自從在樹林裏面,海軍強和金老死了之後,建安會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一點動作都沒有了,蝴蝶突然來到了云溪市,意味着建安會的勢力,也進入了云溪市了。
果然,在云溪市,要有一場惡戰了。
這個消息,讓紀少龍更加憂心忡忡了。
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升騰了起來。
很快,汽車到達了第二醫院的門口。
閉目養神的紀少龍,明顯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一睜開眼,就看到車窗的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把第二醫院的大門給堵住了。
“阿戰,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蘇戰應了一聲之後,便下車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的樣子,蘇戰回到了車上,對着紀少龍說道:“哥,他們說,突然來了一幫人,將整個二院給包圍了,門也給堵上了,不讓任何人進去,我看了一眼,那些人很像社會人。”
“社會人?什麼意思?”
紀少龍問道。
副駕駛的溫鷗噗嗤一聲笑了,說道:“紀市長,這是網絡新名詞,社會人的意思,就是小混混,小痞子,殺馬特之類的。”
其實紀少龍也沒聽懂殺馬特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沒問了,因爲小混混小痞子兩個詞是什麼意思,他是清楚的。
“我們下車去看看。”
說完,打開了門,蘇戰和溫鷗,也急忙跟了下去。
堵在門口的這幫人,大多數是一些病患者的家屬,還有來醫院看病的,大門給堵上了,他們進不去,自然是有些聒噪了。
大家都是吵吵嚷嚷的,不過一點辦法都沒有。
撥開了人羣,走到了最前面,大門口的狀況,就暴露在了紀少龍的眼前。
四輛轎車,橫停在醫院大門的門口,正好將醫院的大門給堵住了。
每輛車的前面,站着三四個小夥子,一個個都是穿着短袖,背心,將身上那些誇張的紋身給露了出來。
面對醫院門口等着的幾十個人,完全不理會的樣子,抽菸的抽菸,聊天的聊天。
還有兩個人,坐在車頂上,手裏拿着一罐啤酒,肆無忌憚地喝着,好像自家客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