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家族的大本營就在奧丁島,是一個人口很多的島嶼,從倫薩開車回去也就四個小時。
下午兩點車子抵達奧丁島。
科洛家族的莊園建在半山腰,風景秀麗,加起來有兩個城堡那麼大,車子穿過森林,前進半小時纔到莊園門口。
莊園離主屋還有一段距離的,但四五米高的鐵門外站着兩個人。
年輕女人金髮碧眼,穿着白色大衣帶着網紗帽,氣質優雅,手裏牽着的小傢伙約莫兩歲,柔軟的黑髮貼在耳後,五官深邃優越,和景嘉言有七八分像。
等車子在莊園門口停下,景嘉言推開後車門,小傢伙小跑上去,聲音稚嫩的喊了一句。
“爹地。”
“嗯。”畢竟這孩子身體裏也流着自己的血,景嘉言看不慣特蕾莎的手段,也不會把怨氣撒在稚嫩孩童上。
他把小傢伙抱上車,放在自己膝蓋上,“最近乖嗎?”
科洛特蕾莎就着手下打開的另一側車門上了車,聽到景嘉言問孩子話,她道,“奧斯本一點都不乖,讓他學算術,一學就犯困,老想出去玩。”
小傢伙靠在爸爸懷裏,垂着頭不敢吭聲。
景嘉言摸着孩子的後腦勺,語氣淡淡道,“他才兩歲,正是愛玩的年紀,不學就不學吧,多少孩子兩歲還不會走路。”
“我是怕他玩着玩着就變懶了,你就會慣着他。”
景嘉言一年有半個月住在莊園就不錯了,他跟特蕾莎的交流也少,現在兩人因爲孩子能聊上兩句,特蕾莎別提多高興。
她還以爲景嘉言再也不理自己了。
科洛老會長十一月時查出肝有問題,這幾個月一直在莊園休息,幫會里的事都交給了兩個養子。
今天景嘉言回來後,一家子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喫着晚餐。
飯喫到一半,老會長拿紙巾擦擦嘴,忽然和景嘉言說,“阿爾克,幫會交到你跟阿萊西奧手裏,你們管理的很好,我再插手就不好了。”
“現在讓我放不下的就是特蕾莎。”他瞄了眼女兒,“我希望早點看到你們兩個結婚。”
景嘉言從小被科洛家族領養,他從老會長那學到很多東西,也重情義,考慮到老會長身體不好,他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景嘉言只說,“幫會事挺多的,我騰不出空忙活婚禮的事,明年再說吧。”
“好。”見男人沒有拒絕,老會長看他跟特蕾莎還是有戲,便滿意的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個養子裏,景嘉言能力出衆,他女兒也喜歡,況且兩人孩子都有了。
喫過晚飯後,景嘉言破天荒的陪兒子玩了一會積木,等手下送進來一個紙袋,他拿出裏面的糖葫蘆遞給小傢伙。
小傢伙還沒見過這種零食,像七八個小果子串在一塊,“爹地,這是什麼?”
“這叫冰糖葫蘆,東亞那邊的一種小喫。”那次景嘉言帶邱雨桐去唐人街逛,碰到有賣冰糖葫蘆的小攤她買了一串,似乎很愛喫。
今天她走時,景嘉言讓手下去買,想讓邱雨桐帶着路上喫,但送來時邱雨桐飛機都走了。
小傢伙張嘴咬掉一顆山楂,酸酸甜甜的,“爹地,這個好喫。”
“好喫你就喫吧,喫完一會要刷牙。”景嘉言抹掉小傢伙嘴角的糖渣,看到他粉嫩雕琢的一張臉,不由幻想他跟邱雨桐有個女兒就好了。
他一定會把他們的小公主捧在手心寵着。
他是孤兒,也從沒愛過人,可遇到邱雨桐後他恨不得能跟她成家,跟她白頭偕老,所有的熱情跟愛都砸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