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凌擰着眉瞪他，想把手機搶回來，但又怕梁淵身體弱，自己一個動手把他弄進醫院了不好。
“你們離婚了，我還不能給她找男朋友嗎？”
“不能，她是我的。”梁淵深沉的眼眸帶着認真，“我現在事挺多的，你別給我添亂了。”
宋政凌不是懵懂的少年，他也知道什麼叫喜歡。
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何況他經常審訊犯人眼睛毒辣，看得出梁淵喜歡煙墨不是裝的。
他小聲道，“你們能談戀愛就不錯了，還想她是你的，想的夠美。”
煙墨後面的人生早被人規劃好了。
因爲是四人桌，兩人面對面坐着，梁淵沒聽到宋政凌的嘀咕問了句什麼。
宋政凌揚揚眉道，“沒，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
梁淵也沒死追他剛剛的話，從口袋摸出一張素描遞過去。
人睡覺都會做夢，不過醒來後過一會就記不得這些夢，但梁淵牢牢記着夢裏那個主刀醫生，並從警局借側寫師把他眼睛畫出來。”
梁淵直白的跟宋政凌要求，“我想讓你用警局的系統幫我查這個人。”
素描出來時，梁淵就掃描進電腦，用人面識別系統找人，他從國內外幾十億人口找到五十多位跟這雙眼睛相似的人。
又從職業，膚色，具體容貌再進行排除，剩餘的十人裏也沒有和這雙眼睛符合的人。
剛剛宋政凌出現後，梁淵想到找他幫忙。
梁淵可以侵入警局的公民系統，用人臉識別找人，不過這很耗時，容易被國安部查出端倪，他不如找警局裏的人來幹。
宋政凌看完素描，把紙張舉起來給他看，“你在開玩笑嗎？”
“這醫生帶着口罩跟眼鏡，一點輪廓都看不到，就算公民系統理有這個人，我們也查不到啊。要是人臉識別連這種人都找的出來，全國都沒在逃罪犯了。”
“而且我也不是信息科的人。”宋政凌把素描推了回去，“如果不是辦案，亂用公民系統要受處分。”
梁淵道，“那你就把查這個人當做一件案子。”
沒等宋政凌說話，梁淵手叩了叩那張素描緩緩道，“我小時候被這醫生虐待過，就因爲他對我亂用藥，導致我身體越來越差。”
“你就肯定他是華國人？”宋政凌納悶道，“或許他是R國人，H國人。”
“肯定，我已經用人臉識別系統在全球搜了一遍他，但沒找到和他匹配的人。”梁淵也相信自己的感覺，“我想找出他，爲自己報仇。”
男人低低咳嗽兩聲，臉色蒼白。
宋政凌看梁淵剛剛還氣勢迫人，說話中氣十足，幾秒後就咳起來，他都懷疑梁淵是不是裝病騙自己。
雖然他跟梁淵不熟，但看在他之前照顧煙墨的份上，宋政凌還是答應幫這個忙。
喫完飯已經一點半，梁淵送宋政凌去警局。
看到車載顯示屏上的日期，梁淵似乎想起什麼，“明天520應該很熱鬧，你問蓁蓁要不要出海玩。”
“爲什麼要我問？”宋政凌納悶道。
“因爲她把我拉黑了。”
梁淵就在微信上跟唐蓁聊了兩句，問她缺不缺什麼，昨天發消息過去時才發現他被唐蓁拉黑了，他也不好跑去劇組找唐蓁，只能讓宋政凌幫忙約。
他想早處理了這事，好跟煙墨坦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