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那服務生趕緊道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帶你去洗手間清理下裙子。”
姜沅道，“這是禮服，不能沾水。”
就算禮服是黑色，上面的油污擦掉看不見，但魚腥味沾上就難洗掉，她要穿着回宴會廳，所有賓客都能聞到她禮服上的魚腥味。
服務生又低頭給她道歉，“實在是太忙了，對不起。我陪你禮服錢吧。”
“我都沒說多少，你開口就說賠錢，看來你挺有錢的。”姜沅掃了眼她身上的制服，“這禮服折舊算也要十八萬左右。”
在服務生呆滯的眼神中，姜沅拿圓珠筆在她手裏寫上卡號，“十分鐘內打給我。”
返回洗手間前，姜沅看到門口花籃裏的玫瑰，取了五六支拿走。
談昕見姜沅去洗手間了忍不住跟唐玉搭話，“唐太太好過分，你給她剝了一碗葡萄，她都沒點表示。”
“我就喜歡她對我過分，不行嗎？”
談昕咬咬牙，生氣道，“唐玉我是爲你好，女人不能寵，越寵越過分，你是被她下蠱了嗎，老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唐玉臉色一沉，不悅地盯着談昕，“你再跟我說半個字，我就把你踢出宴會廳。”
談昕不敢再吱聲，見手機亮了她拿起來看消息。
看完汪舒穎發的消息，談昕心裏總算順暢不少，幸災樂禍的想姜沅如果敢回來，肯定要丟人了。
連着唐玉的面子也要丟了。
等時間一到，司儀宣佈新娘入場後，燈光師立刻把唯一的一束燈照到宴會廳門口，穿着拖地婚紗的汪舒穎緩步入場。
大家齊齊看向門口，忽然有人驚呼道，“好漂亮！”
談昕正拿着手機拍視頻。
聽到驚呼聲她還以爲賓客誇汪舒穎漂亮，冷不丁看到汪舒穎後面還有一抹人影。
女人肌膚雪白，黑色的一字肩禮服裹在她纖細的身軀上，一朵朵濃烈的紅玫瑰從她胸口延伸到裙襬上，彷彿從裙子上長出來似的。
鮮豔的紅讓黑色裙子變得幽暗，把她變的神祕，讓人看一眼就失了心魄。
姜沅只在燈光下站了一秒，隨後側着身進了宴會廳，而燈光師下意識把燈光打到姜沅身上，看到她走到禮桌前落座。
唐玉也沒想到姜沅上洗手間前穿的長裙，回來就變成了短裙。
漂亮的把他都迷暈了。
唐玉把西服外套搭在姜沅腿上，他還沒開口，談昕就不客氣道：“唐太太，今天是唐玉表妹結婚，你故意砸別人婚禮嗎？”
“我從洗手間回來，還不能進來宴會廳了？”姜沅聲音溫柔從容。
談昕道，“你就算想進，也得等新娘先進來後，燈光剛打她身上你就進來，你要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是故意的又怎樣？”唐玉滿臉不悅，“輪得到你對我老婆說教嗎？”
見唐玉這麼偏袒姜沅，談昕氣的要死，“唐玉，這可是你表妹的婚禮，她搶你表妹風頭你也要丟臉，你三姨還要說你不會做人。”
唐玉不在意地輕笑，“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高興都來不及，我怕丟什麼臉？”
“是我表妹婚禮又怎樣，難道她還不準來的賓客比她漂亮？”
唐玉說着，擡眸瞧了談昕一眼，“你要不想搶汪舒穎的風頭，穿黑色不就好了，穿這麼亮眼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