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來之後。
沈安素拿出自己受傷的右手。
賀景年很快發現沈安素受傷的手。
賀景年着急的詢問：“你怎麼了。”
說着想要查看。
沈安素將手放了下去。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你知道的，我有傳染病，現在有傷口，你更應該離我遠一點。”
賀景年伸出的手縮了回去。
沈安素知道，這是人類的本能。
可還是希望他能無懼。
能夠和自己在一起。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快喫吧，喫完我們回去。”
沈安素讓小二給自己一個勺子。
沈安素右手拿着勺子喫飯。
雖然很不方便。
但沈安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突兀。
賀景年搶過沈安素手中的勺子。
扔了出去。
用自己的筷子夾起菜。
朝着沈安素嘴的方向送去。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張嘴。”
沈安素別過臉。
對賀景年說道：“不用喂，我可以自己喫。”
賀景年看着沈安素面前掉落的米粒。
對沈安素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可以自己喫？你知道糧食來之不易嗎？”
賀景年這樣說。
沈安素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浪費糧食了。
於是張嘴讓賀景年喂自己。
飯畢。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對於布斯部落，你怎麼會也有交集？”
沈安素聳肩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賀景年總覺得她應該和自己是一體的。
她現在這樣說。
賀景年不習慣。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我知道，我之前的態度不好，你能不能原諒我。”
沈安素搖頭說道：“你的態度沒有問題，正常人都應該是這個反應。只是我太過期待，期待你會沒有反應，期待你不會害怕我，所以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沈安素沒有說反話。
自己內心真的是這樣想的。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
沈安素揚起一個疏離的微笑。
對賀景年說道：“皇上怎樣待人是皇上的抉擇，不是我能左右的。”
賀景年想到自己不讓她喊自己景年哥哥。
心中後悔。
賀景年說道：“素素。”
沈安素開口說道：“皇上不必如此稱呼，您不是說我們應該疏離一些的嗎？”
賀景年皺眉。
看向沈安素。
對沈安素說道：“你可以和以前一樣，繼續喊我景年哥哥。”
沈安素沒有避開。
而是直接說道：“我害怕，我害怕我得到之後的失去，可能你覺得這只是兩句話的事情，可我介意了，在我的心裏格外的介意。”
賀景年連忙表明態度。
對沈安素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不管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都不會這樣對待你。”
沈安素伸出自己的右手。
對賀景年說道：“那是因爲傷痛藏起來了。如果真的讓你直面，你真的可以嗎？”
賀景年看着沈安素的右手。
臉上沒有了剛纔的篤定。
沈安素笑了起來。
對賀景年說道：“我沒有想過要逼你，我只是自己在期待，你做不到我也不會怪你。”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既然你知道正常人的心理，那你爲什麼不肯原諒我？”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我不肯原諒你，明明原諒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怎麼辦。”
賀景年對沈安素問道：“難道我的保證，你不能相信嗎？”
保證？
該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恐懼的眼神。
還是該相信遙不可及的保證？
沈安素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該怎麼去選。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聲響。
沈安素看了下去。
是晨曦。
沈安素看向賀景年。
對賀景年說道：“你讓人放她進來，不要爲難她。”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好。”
很快讓人放晨曦進來了。
晨曦進來之後，看了看賀景年。
對沈安素問道：“姐姐，這是姐夫嗎？”
沈安素用沒有藏在袖子下的左手敲了一下晨曦的腦袋。
對晨曦說道：“別瞎猜。”
晨曦噘噘嘴。
對沈安素說道：“我就是覺得你們很配。”
沈安素沉着臉。
對晨曦說道：“你要是再胡說，我就生氣了。”
晨曦看向沈安素沉着臉。
於是正經起來。
對沈安素問道：“姐姐，我聽說你要走。”
沈安素點點頭。
晨曦對沈安素撒嬌的說道：“可不可以多留一段時間，我好喜歡你，我好想你。”
沈安素摸摸晨曦的腦袋。
對晨曦說道：“晨曦乖，以後姐姐還會來的，會經常來看你的。”
沈安素想了想。
對晨曦問道：“你想跟我一起出去遊玩嗎？”
晨曦的眼睛亮了亮。
對沈安素問道：“可以嗎？”
沈安素點頭。
看向晨曦的眼神十分的疼愛。
晨曦說自己要回去問問。
於是沈安素和賀景年在酒館等着晨曦。
賀景年見沈安素看到晨曦的時候一直是笑着的。
賀景年對沈安素問道：“你很喜歡她？”
沈安素點頭。
賀景年對沈安素問道：“那將她接到宮中常住？”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宮中太不自由了，不適合她，她是自由的，她屬於這個世界的每一處，唯獨不屬於皇宮。”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和侍衛打招呼，以後她來會好好招待的。”
沈安素輕聲對賀景年說謝謝。
沈安素的確很喜歡晨曦。
她天真無邪。
永遠站在自己這邊。
永遠維護自己。
自己要是不開心了，她就努力哄自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