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歲歇息之後，賀景年找到了炳輝。
炳輝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突然就覺得自己怎麼這麼渺小。
他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讓自己顯得那麼的弱小。
炳輝強裝着淡定。
對賀景年問道：“你來這裏，是想告訴我什麼？”
賀景年對炳輝問道：“你要和沈安素成婚了？”
炳輝淡淡說道：“嗯，喜歡自然就要在一起。”
賀景年質問的說道：“喜歡?你是在告訴我,你和她之間的感情叫做喜歡?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之間擁有多少的感情?你能保證自己會一直喜歡她?心裏只會有她一個人?永遠不會愛上其他人?”
炳輝理智的對賀景年說道：“我確定,我此生只會愛她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愛上別人。”
賀景年對炳輝問道：“這種不可能的問題，你怎麼可以這麼堅決的回答？你真的有用心嗎？”
炳輝笑了起來。
對賀景年說道：“有何難？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現在我的心告訴我，我就會篤定的告訴你，我愛她，至於那善變的未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掌握，我們能夠掌握的，就是我們現在手裏可以拿到的。賀王，我知道，你對我的妻子有情義，但她不喜歡你，所以你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和我妻子過多聯繫了。”
賀景年對炳輝說道：“我好像能夠理解一點她爲什麼會喜歡你了。”
炳輝對賀景年說道：“如果我們一起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對你動心。可我也很篤定，她一定會選擇我。”
賀景年看着炳輝。
期待他的後句。
炳輝沒有猶豫。
繼續說着後文。
炳輝對賀景年說道：“雖然你們相愛，但你們之間有距離，是怎麼都邁不過去的距離，所以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站着,等她放棄你,然後就會和我在一起。”
賀景年想要辯駁。
但不知道該如何去辯駁。
自己傷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自己很想要她和自己在一起。
但細細想去。
其實就是一個夢。
一個無法完成的夢。
賀景年對炳輝說道：“照顧好她，我是她永遠的後盾，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所以你也準備一下，明日成婚。”
炳輝微微有些驚訝。
對賀景年問道：“明日？來不及吧？鄰國有一個皇上要來，所以我們最近好像要忙這件事，沒有辦法成婚吧。”
賀景年對炳輝說道：“我不想急，但是我害怕，我害怕如果你們不結婚，我怕我反悔，我怕我生氣，我怕做出讓她不喜歡的事，所以你們成婚吧，明天就成婚吧，這樣我就沒有了念想，這樣我就不會一直想着要得到她了，這樣她就是你的了。”
炳輝點頭答應。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和美好，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次日一早。
晚歲就被人拉起來了。
被人梳妝打扮。
晚歲痛苦的哀嚎說道：“我可以不化妝嗎？我想要睡覺。”
賀景年走了進來。
對晚歲說道：“今天要美美的，不能逃避。”
晚歲讓這些丫鬟都退下。
讓賀景年伺候自己。
賀景年曾經伺候沈安素挺多的。
此刻做這些事，心裏倒也是得心應手。
晚歲笑着說道：“我覺得你不像是被人伺候的，倒像是伺候人的。”
賀景年淡淡說道：“嗯，你眼光準。”
晚歲一雙眼睛瞬間變得八卦。
想讓賀景年給自己講講。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你都馬上要當妻子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
晚歲噘嘴說道：“我的性格是如此這般，就是這麼可愛，纔不是幼稚呢，就是算幼稚，就不可以是個幼稚的妻子嗎？”
賀景年拋出一個名字。
晚歲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氣氛冷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
晚歲對賀景年問道：“我怎麼沒見你給我做這些事？”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我給你化妝吧。”
沒有回答晚歲的問題。
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晚歲沒有拒絕。
賀景年就當是默認的。
湊近晚歲這張臉，賀景年滿腦子都是沈安素。
畫上沈安素最喜歡的妝容。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你很像她，是你的福分。”
或許像她，是一種福分。
她活在了人心中最美好的時候。
並且在不斷的優化。
自己藉着這張臉，有着絕對的優勢。
晚歲對賀景年提醒的說道：“我是炳輝的妻子。”
賀景年笑了起來。
對晚歲說道：“難不成你以爲我會怎樣？”
晚歲沒接話。
外面早早就操勞起來。
賀景年在裏面不緊不慢。
最後梳了一個很簡約的頭髮。
看起來好看是好看。
就是不像是結婚的頭髮。
挑的首飾都是素雅的。
看起來每一個都不起眼。
一切解決完之後。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我幫你穿婚服吧。”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你給我滾出去。”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我保證，我很正經。”
晚歲瞪了瞪眉。
對賀景年說道：“滾出去。”
賀景年守在門外。
詢問好動靜之後開門。
早上的微光從窗戶灑進來。
照在晚歲的臉上。
連臉上的小絨毛都可見。
賀景年看呆了。
對晚歲說道：“如果我現在說我反悔了，你會不會兇我？”
晚歲警備的看向賀景年。
賀景年笑着說道：“小傻瓜，我不反悔，你愛就好，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賀景年牽着晚歲的手。
送晚歲出去。
晚歲上了花轎。
慢慢離宮中越來越遠。
現在此刻。
賀景年在宮門口，暈倒了。
不知道什麼是極致的難過。
但送自己愛的人送花轎。
我覺得這算是一件吧。
看她看向別人的時候就是笑着的。
面對自己的時候，就是苦着一張臉。
她對別人依舊有毫無保留的相信，可對自己，她好像一句都不信了。
賀景年不知道了。
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自己留住她。
好像什麼都不能了。
所以只能放她離開了。
祝她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