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不敢確信這個戒指是不是自己的那個,於是拿起來看了看,看到了那個字母,確信了,確實是自己的。
放回去。
“喜歡麼”司馬伕人問。
時歡微笑,“這東西如此貴重,那個女人不會喜歡,只是怎麼會送我這麼貴的東西”
“我的珠寶很多,但是我覺得這不足以讓我送給我的兒媳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戒指,我曾經在我兒子那裏看到過,現在陰差陽錯的走跑到了我的手裏來,如今物歸原主。”
在封煜承那裏看到過,這麼說來這個東西還真是封煜承的,可怎麼會是文渝北送給了她
時歡沒有去拿,她想着兩個人既然遇到了,那就說一說另外的事情。
畢竟在一起談話的機會並不多。
“夫人,我想問一下關於您和他的事情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eris我們很好,合作關係非常融洽而且有默契。”司馬說的坦坦蕩蕩。
這話在別人看來,那就是赤果果的挑釁但是從司馬伕人的嘴裏吐出來,就有一股理所當然的磊落。
好像他們之間除了工作,沒有半點私情
“他喜歡你,很喜歡。”時歡道。
“說實話,喜歡我的人很多。我不醜,而且我也有能力撐起我的一片天。”
“這麼說來,我父親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司馬伕人停頓了下,側頭,臉上多了幾分愁緒,“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你們沒有結婚的話,沒準我們就結了。”
這還叫沒有關係還叫只是工作上的夥伴
“我不需要男人,愛情和婚姻對我來說是附屬品,甚至是絆腳石。但是年紀大了,不想風裏來雨裏去,想安度晚年,我的東西最後都會給我的兒子”
“所以如果有個靠得住的男人,一起結伴到終老,也不是什麼壞事。沒有利益糾葛,沒有金錢的牽絆。但是你們已經結了,我就不會在和你的父親在一起。”
不知道司馬伕人愛不愛eris,多半是不愛的,時歡感覺不到
“我五歲那年他拋棄我媽,還有我兩歲的弟弟跑了,留下我們娘三。十歲那年,我母親被害,中間有五年的時間,我媽都是痛苦的。司馬伕人,他爲你而走,爲你拋棄我們一家。所以到現在,他還沒有把你追到手麼”時歡在說這些話時,就看到了司馬臉上的表情變化,錯愕,不敢置信。
所以,她不知道這些事
真是好笑,忙了一場,忙了幾十年,他拋棄自己的家庭,還是沒有把別人追到手
“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司馬伕人喝了一口水,大概是想把心裏的意外而壓下去。
“他騙你了麼騙了幾十年”
司馬沉默。
時歡苦笑起來,“所以說,他真的是個人渣王八蛋。”
也活該他沒有得到過司馬伕人,活該幾十年多少單身漢
時歡走時,帶走了那枚戒指,見面禮,不收不禮貌,而且這個戒指,她也想拿着,去問問封煜承是怎麼回事。
出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咖啡館旁邊並沒有看到顧嚴的車輛。
她打電話過去,未接通。
又打,對方直接掛斷,緊接着給她發了一個信息,到墓園來。
四個字在手機屏幕上一跳躍,時歡就覺得不對勁
顧嚴不可能去那裏,而且車上還有孩子繼而想到那一天在醫院靖超說過的話
她飛一樣的趕去了墓園。
從市區到墓園最快的速度也要半個小時,更不用說現在正是堵車時間,足足用了一個小時。
去時,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墓園裏亮起了幾盞路燈,昏昏黃黃。
一下車,顧嚴開的車就停在了那兒。打開,裏面沒有一個人。
她心跳如雷,快速跑過去,在文渝北的墳前,小白坐在地上,旁邊擺滿了玩具還有零食。
就坐在墳頭,被看着墓碑,玩着小玩具,不亦樂乎。
她的前面蹲着一個男人,背對着時歡,看不到臉。只是一個背影,黑色的衣服,戴着一頂帽子,光影斑駁,從他身體的空隙裏穿插而過,恍恍惚惚,看的不真切。
好像那裏蹲着的人,只是一個假象
每走一步,她都覺得沉重。那是一種心情上的變化,她也說不上來是爲了什麼。
腳步放輕,一步一步
男人穿着的是一雙白色的鞋,在靜謐詭譎的空間,透着一點炫目的白。
小白玩累了,不想玩了,對着男人撇嘴,要回家,要找媽媽,要找爸爸。
他伸手拉着小白的手,讓她站起來,很消瘦,手背上經脈明顯,聲音是嘶啞的,“你爸爸,是誰”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打在了時歡的心頭。
一瞬間便再也沒有了行走的力量,站在那兒,看着他的背,比以前瘦了很多的男人。
小白並沒有很怕他,大概是看多了那張照片的緣故吧
只是委屈,然後搖頭,她不知道爸爸是誰,不知道叫什麼,反正她就認了那張臉。
“要粑粑”小白泫然欲泣,很想哭,很黑,她害怕。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抱起,依然保持着先前那個動作.
沉默。
大概是想等身後站了很久的女人過來吧。
然而此時,墓園外有腳步聲進來,人不多,但是時歡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時歡的父親來了
她跑過去,原本是想讓他快走,抱着孩子走,可還沒有走近,他已經站了起來,轉身,懷裏抱着孩子,面對面的對着她
看到他的臉的那一瞬間,時歡已經忘了她該說些什麼
就這麼對着,還是熟悉的臉龐,一眸一眼,都是記憶中的樣子。濃眉大眼,鼻樑高挺,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此刻被夜色掩蓋的,只覺得沉黑的彷彿能滴出汁來
唯一和以前不一樣的是,他的額角有一個疤,戴着帽子看不到有多大。
有一個疤好像也並不能讓他的容顏損去半分,依然,韶華迷人。
那是很多年輕人都模仿不來的氣質。
她什麼都聽不到了,腦子裏嗡嗡的響
“媽咪嗚嗚”小白看到了她,委屈的哭了出來,一下子扒到了她的身上。
時歡順手接過,回神。
腳步聲越來越近文渝北是不能讓父親發現的。現在她已經無法說什麼,只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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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拽着他的手,往墳墓後面一帶,讓他在這裏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