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乘進去,面色冰冷。
顧嚴就站在門邊,看着男人打開衣櫃,拿起了一件深藍色的圓領毛衣,看着他扯開了腰間的浴帶
男人頭都沒有回,沉聲道,“轉過身去,說”一句話,兩個命令。
顧嚴趕緊轉過去,老實回答,“我醒過來後,我要下牀,時小姐讓我不要動,好好躺着,不是她的對手,不要自討苦喫。我說您不會拿我換文語,您不會過來的,時小姐問我有沒有人對您這樣過,我說沒有”
顧嚴頓了下,隱隱聽到了身後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
“然後她就笑,她摸着頭髮笑,說那你怎麼不會過來”
刷。
穿衣服的聲音停了並且伴隨着一股陰鷙的氣息而來,顧嚴回頭,看到封煜乘已經穿好了褲子,凝神望着他,眸光沁涼。
怎怎麼了他可一字都沒有落下來,連連表情都說了,如實招來的如實
封煜乘朝他走了一步,停頓,然後又一步一步的逼過來。那股氣勢,不是顧嚴能承受的,他頻頻後退,“封哥封我真的沒沒有騙您我我也不是故意被她帶走,我”
男人忽然打斷,“她說哪句話時對你笑,說哪句話做的動作,你都記得清清楚楚”男人的聲音非常平靜,過分的平靜。
顧嚴不懂他神色下的意思,只知道表衷心,只知道他沒有說謊。
點頭如搗蒜,“是,是沒有忘,都記得,她就是這麼說的,然後”
男人眉頭一皺,眉峯機寒,聲音低沉至極:“滾出去”
“是”顧嚴幾乎是落荒而逃
跑遠了,氣喘勻了,他纔想起來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他是不是說錯話了再在心裏一斟酌,忽然醒悟
封哥喫醋了
天吶
他那話,是不是老虎頭上拔毛了他就應該什麼都不說纔是正確的。
五分鐘後,封煜乘下來,一身輕裝,那樣子也絲毫沒有受這大雪影響,穿着依然單薄,挺拔的身姿,玉樹臨風
“封總。”
“封哥。”
行走之人打招呼,方爲上去,稟告昨晚的事,該如何處置。
封煜乘眸色深深,看着外面的積雪,開口,“所有人在此監督,顧嚴花拳繡腿,爲鍛鍊他的身手,罰,快跑五十圈,連跑一星期,少一圈都不行”
說完,出去。
方爲,“是。”
顧嚴,“”
看到車子出去,方爲噌到了顧嚴的身邊,道,“我就知道你會受罰,被一個女人抓去,丟人,差點壞了封哥的事,該。”
顧嚴欲哭無淚,哪裏是因爲這個不就是早上說了實話,可說實話還不是他讓說的,跑五十圈
這個司馬山莊,那個活動區域一圈就是一千米,如此之大,五十圈跑下來,還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顧嚴脫掉外套,到外面去準備開跑,恨恨的誹腹,小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