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助理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然後紅着臉順着門縫遞進去幾盒東西。姜洛洛軟着身子趴在辦公桌上,在散亂的文件堆裏哭哭啼啼:
“席琛,你恩將仇報"
“我心疼你,你卻欺負我一軟白的小手抹掉眼周的淚珠,哭得一抽一抽的,格外委屈:
“嗚嗚”嗚"
“嗚嗎”
身子被對方無情轉了過來,席琛低頭,湊過來吻他的脣。又像標記地盤的雄獅,在那截細嫩的天鵝頸留下一連串自己的痕跡。男人的聲音過分低啞,帶着隱忍的欲:
“原來夫人着急了,連表面樣子都不做。”
“有求於我的時候,纔會叫老公”
“沒事求我的時候,就叫先生。”
他在那彎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挑逗。
“生氣了之後,就叫我席琛。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低低的笑了笑,胸腔的震動傳來,到處是愉悅的喜悅。
“夫人叫我的名字,果然要比別人叫出來好聽。”
他湊近姜洛洛的耳朵,磁性的聲音笑得很低:
“我說錯了。”
“是夫人無論叫什麼"
“都好聽。”
助理第二趟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又送來了幾包衣服。不是先生的衣服。是夫人的尺碼。姜洛洛已經站都站不直了,衣服還是都是席琛幫忙穿上的。
穿好衣服,席琛又在他頭上罩了個西裝,蓋住了他滿面春情的樣子。纔將人抱起來,朝外走去。
當天傍晚,姜洛洛就發燒了。
一張小臉燒的通紅,無精打彩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他靠在牀頭,被深藍色的天鵝絨被圍起來,越發顯得肌膚柔白似雪,眉眼盈盈的樣子,像被惡龍綁回洞穴的小王子。
席琛提着藥箱過來,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掌心的觸感有點熱的過分,男人俊朗的眉擰了擰,打開藥箱,拿出一支溫度計來。他的小妻子,“乖,張開嘴。”花瓣一樣軟嫩嫣紅的脣微微張開,像含苞的玫瑰,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嬌嫩欲滴。聲音也軟軟的,像快融化的棉花糖:“先生
席琛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臉,將用酒精消過毒的溫度計送進嘴裏,讓他的小妻子含到舌底。姜洛洛有些焉蔫兒的靠在牀邊,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
席琛緊挨着他坐下,然後將對方抱到懷裏。
他的小妻子擡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委屈又乖巧地依偎到席琛胸膛,聽着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穩健又有力。
窗簾沒有拉上,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星點燈光點亮夜空,微風習習,帶着夜的靜謐。姜洛洛眼皮困到打架,含着溫度計在席琛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沉沉睡去。只是睡了還沒有多久,他就又被一道低沉的男聲叫醒。姜洛洛睜開眼睛,漂亮的眉心皺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的杯子
透明的玻璃杯裏,有融化的褐色沖劑,空氣中都氤氳着藥的苦味兒氣息。
他垂了垂眼梢,水潤的嘴巴嘟起來,又顯得格外可憐。
“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喝藥,
席琛又憐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臉,清潤冷厲的聲音帶着誘哄的味道:
“夫人喝一口,我就送夫人一件禮物好不好”
他的小夫人擡着溼漉漉的眼睛,聲音乖乖的:
“好~”纖長白嫩的小手捧住玻璃杯,藥味撲鼻而來,姜洛洛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
他又擡着眼睛看向一臉擔心的席琛,忍不住抵賴般撒嬌道:
“我不喝藥的話,先生還會給我打針嗎”
他伸出一隻手,誇張的比劃道:
“就像上次那樣,用那麼長那麼長的針頭扎我。”
席琛攥住那隻在空氣中亂飛的小手,低聲道:
“不會了。”
“先生不捨得了。”
“這次夫人不用打針,只需要喫一
他的小妻子又擰起漂亮的眉毛,軟聲軟氣的撒嬌:
“那你要哄着我,我纔可以喫一點藥~”
“你要叫我乖乖心肝寶貝兒~"
“還要親親我的嘴巴~”定的看了他一眼,脣邊勾起點無奈的笑。
他接過姜洛洛手裏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牀頭櫃上。然後扶着他的小妻子的後腦勺,吻了下去。那雙軟嫩到過分的脣,沒有等他撬開,就乖乖張開一條縫。像是等着他光臨。微苦的藥劑伴隨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一同襲來,在舌尖的霸道侵襲中,慢慢灌進那個甜到過分的口腔裏。懷裏的人乖得像只小貓,軟的幾乎要化開在指縫裏。他怎麼那麼那麼乖呀”
席琛忍不住想着。那麼小小的一隻,軟綿綿的。
自己說什麼,他就會聽什麼。
他真的好可愛啊。
席琛往回撤了兩步,挪開兩公分的距離,再次看向他的小妻子。然後又依依不捨地,重新吻了上去姜洛洛生了幾天的病。說起來是生了好幾天的病,其實發熱的情況第一天就緩解了。但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嬌滴滴的依偎在席琛懷裏,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對方屁股後面,或者是乖乖軟軟的爬到對方大腿上。柔柔弱弱的,一口一個“先生”。
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嬌嬌的叫兩句“老公”。
席琛對他更好了,什麼都依着他。兩個人甜甜蜜蜜,不管是別墅裏,還是去公司,都形影不離。只有遇上那件事情的時候,兩個人才發生一丁點的分歧。
席琛惡狼一般將他的小妻子撲倒,在那些細嫩的天鵝頸上蹭來蹭去。
他的小妻子卻裝模作樣地抽抽泣泣,然後繼續往牀角里蹭:
“昨天不是剛做過嗎‘
“爲什麼今天還得做啊”
他抱着小被子,把自己藏在被子後面,睜着水汪汪的眼睛,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假話:
“不好!”
“我生理期來了!“
“所以今天不可以!
席琛失笑,一雙清貴鳳眼看着牀上的人,挑眉道:
“你一個男孩子,哪裏來的生理期”825360164牀上的小人兒癟了癟嘴,不依不饒的嬌縱道:
“我說有生理期,就是有生理期~"
席琛笑了笑,一隻腿跪在牀面上,伸着胳膊去抓他的小腿,強硬道:
“有生理期也不行。”
“今天就是浴血奮戰,先生也得做到底。”
他拽着那截纖細的腳踝,將他的小妻子連人帶被子拽了過來。姜洛洛見情況不好,自己又逃脫不掉,只好認慫的主動環住對方的脖子,然後用鼻尖去蹭對方的下巴,一口一個“老公”~
席琛側過去吻了吻他的頭髮,聲音低啞:
“夫人應該感謝,自己不是真的有生理期。”
“但凡你要是能生的話-
“方圓十里都得姓席。”三個月後。在一個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清晨裏。姜洛洛從被子裏爬起來,看着已經空了一半的牀鋪,慢慢收拾好下了樓。走到書房時,裏面傳來隱約的交談聲,便知道席琛是在忙公事。757350363姜洛洛拐了個彎兒,朝廚房的方向走去。沒過多大會兒,他端着杯鮮榨的果汁敲響了書房的門先生很相信他。整個席家,他哪裏都可以去。門內傳來腳步聲,隨之響起的是年輕聲音的不滿:
“到底有沒有規矩!誰讓你隨便敲
席柯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像是失了魂一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這麼久沒見,姜洛洛更漂亮了。靈靈的,眼角眉梢脫去了那點兒稚嫩,眼波流轉間,帶着勾人的媚氣。
他就像一朵綻開的花,從頭到腳都是香的,又香又甜,讓他腦子發暈。
席柯愣愣地站在門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姜洛洛。
“勞駕,”姜洛洛伸着兩隻細細的胳膊,舉起了手裏的果汁。
席柯這才如夢初醒般,嘴裏說着“謝謝”,然後就要去接姜洛洛手裏的東西。姜洛洛睜着圓圓的眼睛,小氣地把果汁收到懷裏:
“不給。”825360164
“想喝你自己去拿。”
他又朝裏看了一眼,埋怨道:“你快讓開路啊,我要進去。”
席柯貪婪而灼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然後側開了點身子。姜洛洛見縫就鑽,像陣靈動的風,從那點縫裏飄了進去。
席柯貼在門框上,分毫未動。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片純白的衣襬走近,然後擦過他的胳膊,又再次遠去。
席柯垂了垂眼睛,再擡起時,已經不見剛纔的灼熱神情。
他順手帶上門,繼續往回走去。
他的小媽正捧着杯子,遞到父親嘴邊,嬌嬌的炫耀:
“你快嚐嚐,我端的果汁是不是更好喝~”
他半隻身子依偎在父親肩膀上,眉眼盈盈,滿心滿眼都是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而那個男人的胳膊就這樣環在他腰上,在柔軟的毛衣上勒出一點腰肢的弧度。短款毛衣掀起一角,露出一塊牛奶似的雪白皮膚。
上面紅痕點點。滿是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