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東溟子煜語氣平穩的毫無波瀾,“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碰過?我身上你哪一處不熟悉?這樣還不瞭解?”
這!這……
上官若離清了下嗓子,“我指的不是這個,是心、是思想,我們不適合……”
東溟子煜淡着聲打斷他,“你不是一心要嫁給元昊嗎?怎麼又說不適合?”
上官若離垂着眼無語,只能說陷入感情的女子都智商無下限,太傻、太天真。
她一個受訓多年的特工,也不能免俗。
“繼續,找個能站住腳的理由。”他的聲音更冷了,帶着隱忍的怒氣。
“以前是我太……太沖動。”上官若離咬了咬牙,微挺着脊背看向他,“理由重要嗎,東溟子煜,我說過不會與別的女人公用一個男人的,你難道不想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愛的女人在一起?”
東溟子煜那雙鷹隼的般的冷眸驟然一眯,肅殺之氣油然而出,“你這是何意?”
上官若離心中一凜,這架勢是起疑了要殺人滅口?
連忙道:“沒什麼意思,我就是不想耽誤你,也不想耽誤自己。”
東溟子煜像是把上官若離完全看穿,“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早上還好好的,定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來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問追風和逐月。
“我……”上官若離張了張嘴,看向東溟子煜刀削般的臉部輪廓,月光透過樹葉照過來,在他身後灑下斑斕的光。
上官若離忽的有些恍惚,抿了抿脣,“算了,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等一切塵埃落定以後再說。”
宣王府那麼大,他住前院,她住後院,若是刻意不見,一輩子不見面都有可能。
東溟子煜的眉宇間佈滿寒霜,“分開?此生休想!”
上官若離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腦海裏浮現出他抱着小兒,對別的女子溫柔淺笑的樣子。
她涼涼一笑,只要她想,沒有什麼不可以,大不了來個假死。
她眸中的決絕和嘲諷刺痛了東溟子煜的心,伸出手猛地摟住她的脖子,直接把人拉到面前,然後湊上去咬住她的脣。
但那雙眸子裏像是壓抑着暴風驟雨,直接按住她的後腦勺,欺壓在樹上狠狠地穩着。
這個吻,貪婪而熱烈,強橫而霸道,逼得上官若離有些暈頭轉向。
“唔……”
這種被絕對控制感覺實在是不舒服,但是這個人是東溟子煜,上官若離抗拒無果之後,便閉上眼睛雙手攀附着他的脖子。
許久,東溟子煜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脣,幽深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你心悅我,爲何要分開?”
“呵!”上官若離臉色一冷,直接把人給推開,冷漠的看着面前的東溟子煜一言不發。
這樣的表情和剛纔熱情似火的模樣判若兩人,讓東溟子煜有些不適應,更微微有些惶恐。
下意識的伸手抓着她的手,就這麼沉默的卻又執拗的看着她。
上官若離想要把手抽回來,卻始終不行,冷聲道:“放手。”
“不放。”東溟子煜像個固執的大男孩。
上官若離眯了眯眼睛,盯着對方看了半天,突然用力直接把人給壓住,雙腿夾着他的腿,俯身看着他。
近距離的貼近,讓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到一起,看上去曖昧的很。
說的卻是冷漠而絕情的話:“原來你也不過如此,想享齊人之福。”
唉,是她太傻了。
“老孃再說一遍,我不會委屈自己和其他女人用一個男人,所以既然和別人在一起了,就老老實實的,別來招惹我。不然的話……”
她眸中殺意頓現,膝蓋微微上提,抵到那脆弱敏感的地方暗示性的微微用力。
“你在渾說些什麼?”東溟子煜眸中疑惑,雖不知發生什麼,但心裏是有些歡喜的。
“你在喫味。”他語氣肯定。
上官若離挑眉,呵呵的在心裏冷笑。
男人能肆無忌憚的傷害一個女人,不就是仗着女人對他的愛嗎?
不然,你算個屁!
想想還真是好笑。
倏地冷眼看着東溟子煜,一下子把人推開。
這麼高的樹,也幸虧東溟子煜武功高強,不然就算不死也得摔殘了。
他站在樹下,看着依然坐在樹上的女人,那模樣像是星空中的仙女,眼眸變得深沉。
上官若離淡淡道:“我們既然是合作關係,把跟着我的暗衛都撤了吧。”
說完,翻身快速的離開,也不管東溟子煜是什麼心情。
等到人走了之後,東溟子煜皺皺眉,脣角挑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
上官若離回到梅香園,將上襦脫下來,隨意往屏風上一搭,就走像牀榻。
卻見東溟子煜臭不要臉的側躺在牀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死德性。
“哼!”上官若離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
“你走,我就喊人!”身後傳來東溟子煜冷冷的聲音,“我可是元昊的打扮。”
若是讓人知道王妃宿在孃家,屋子裏卻出現外男,這……
雖然上官若離不在乎什麼名聲,但也不想面對上官大將軍府那些姨娘、弟弟妹妹的異樣目光。
“你喊啊!”上官若離不信這貨真喊,但還是走了回去。
這裏是她的房間,憑什麼她要走?
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冷睨着他,“你走!這是我的地方!”
她以爲自己理由充分,殊不知在東溟子煜眼裏,她這樣子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喫醋小妻子。
長臂一伸,將人帶到自己懷裏,“別鬧了,嗯?”
上官若離掙開他,一個翻身躺到牀裏面,扯過被子一個翻滾,就將自己裹成木乃伊,頭朝裏閉上眼睛。
東溟子煜無奈嘆息,湊過去想抱抱,她卻悶聲不響的像條大蟲子似的往牀裏挪。
最後,腦門貼牆上了,還是連人帶被子給人抱住了。
“別鬧了,”東溟子煜吻着她的髮絲,“你說那些絕情的話,戳的我心疼,你知道我心悅的女子是你!我也說過此生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本王的話在你心裏就那麼沒分量嗎?”
上官若離心中微沉,莫不是那女人和孩子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