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月戰隊太過天真……
張凡不禁搖頭。“我給過你們機會。”
陳紫妍目光有些閃躲，但最終還是迎上了張凡的眼神。
“霧月戰隊，即使是死！也不會加入任何勢力！”
“哦？是嗎？”
張凡嘴角掛笑，閉眼睜眼間，一把長刀便握在手裏面。
刀尖對着的，正是暈倒在地上的短刀少女。
“即使是死？說的好！不過你確定你能代表你們全部人，包括地上這女人嗎？”
張凡早就已經感到霧月戰隊中,明顯已經有人在動搖！
“嬌嬌……”
沈夢芸咬脣。
張凡接着說。
“你們不過區區二十八人，不會誤以爲只要你們全員懷揣異能，就能在這末世獨善其身吧？”
“我不犯人……”
陳紫妍說着，漸漸低下了頭去。
“真想不通，你們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李信冉都看不過去，在一旁插嘴。
“在蠻王大人麾下是真的很好啊！你們到底在反抗些什麼呀！”
李信冉想想自己的經歷，對霧月戰隊簡直是一百個不理解。
如果不是蠻王大人的話，自己現在可能也跟霧月衆人一樣……
一樣弱吧！
“姐妹們醒醒吧！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呀！跟隨強者纔是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啊！！！”
李信冉真的想不通這麼簡單的道理，霧月這些人怎麼就是不懂呢！
“蠻王大人多好啊！會給咱姐妹分晶核,分分鐘帶你升級變強！”
李信冉像是個魔怔推銷員似的，恨不得給衆人按頭安利！
張凡的刀還抵在地上女孩的脖間，李信冉卻在喋喋不休說着蠻王大人有多好。
這怎麼看，都有些怪怪的……
雖然有些魔幻，但霧月戰隊的衆人，已經開始動搖了。
“可是……成了契約追隨者……跟當了奴隸有什麼區別……”
人羣中，沈夢芸痛苦低喃。
她知道的！
簽了契約，就代表追隨者無法反抗宗主的任何要求！
宗主死！追隨者死！
這讓她想起末日前她們與公司籤的合同……
最開始，誰不是懷揣着夢想的單純女孩。
老闆說的太好了，年輕的她們沒有任何懷疑，便輕信了老闆的話。
連合同都沒細看，便滿懷對未來的憧憬,鄭重寫下自己的名字。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
等待她們的，不是華燈璀璨的T臺,而是各色男人的房間……
夢想被鉅額違約金推翻在地！
“服從公司的任何安排！”
就是這一句，便將這些花兒全都推到淬毒的蛇房之中！
歇斯底里地哭過無數次，被打過無數次！
後來漸漸覺得,被強行灌下的酒,好像比落在身上的棍棒要好的多……
最初的五十人，只剩下這二十八人……
這麻木的二十八人……
另外的二十二位姐妹去哪了？
她們不知道，也不敢細想……
只是記得，在末日降臨的那一刻！她們重生了！
末日是地獄嗎？
不是的。
至少對她們而言不是的。
因爲她們曾在地獄，也見過地獄的樣子。
善惡有報？
好笑！
她們找到老闆時，老闆竟然命令她們保護自己，不然，就會把她們這一年來做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當然，還要賠付鉅額違約金。
“你們簽過字的！你們要服從公司的任何安排！”
現在歇斯底里的變成那頭肥豬了！
她們不小心將老闆推下窗戶時，樓底正聚集了一羣伸長了手，等着開飯的飢餓怪物。
那一刻，她們便立了誓。
絕對不要再被任何人掌控！
可現在，生死好像又擺在眼前。
成爲蠻王的契約追隨者……
“不會有！”劉怡寧忽然開口。
像是看穿了霧月衆人的擔憂一般，劉怡寧徑直走向衆人。
“不會的，契約追隨者不是奴隸！”
劉怡寧聲音輕柔，像春天的風一般。
“蠻王大人，他很好！”
劉怡寧說着，回頭望了張凡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眼角是無盡的溫柔。
“他不會強迫我們去做任何違背自己意志的事情！我們不是奴隸，只是追隨着他的夥伴而已！”
“可是……”嘴角帶痣的女孩蹙眉。“他剛纔,明明還強迫你去殺蛇……”
劉怡寧笑了，“那不是強迫，蠻王大人，只是想讓我成長！他會保護我，但他也希望如果他不在身邊時，我有能力，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以後，他也會保護你們！就像剛纔，保護我一樣！”
劉怡寧話說完了，霧月衆人都沉默了。
保護？
張凡不確定……
或許是劉怡寧的話術吧。
張凡斂了斂心神，看着霧月衆人。
一統城西，便是哪個勢力都不能放過。
雖然不知道其他真王發展到哪一步了，對於張凡來說，每一個異能者，他都不想漏掉！
不能被他收服的，日後便一定會是敵人！
所以，要麼死！要麼降！
這是張凡內心的真實想法。
陳紫妍跟劉怡寧對視着，試圖從劉怡寧眼神中看到一絲說謊的破綻。
可卻沒能找到……
她的話，可信嗎？
一隻手忽然搭到了陳紫妍肩膀之上。
回頭看去，是沈夢芸。
她一手搭在陳紫妍肩膀上，另一隻手和其他姐妹牽在一起。
在陳紫妍的淚光中，沈夢芸點了點頭。
“姐妹們，想先活下去……”
陳紫妍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擊破，終於掩面而泣。
“蠻王大人！搞定了！”
李信冉牙齒皓白，露出她招牌的少年爽朗笑容來！
張凡看着哭做一團的霧月戰隊衆人，心裏一陣鬱悶！
這怎麼搞的，自己像個反派一樣，在這強搶民女回去做妾！
但無論如何，霧月戰隊總歸是被張凡收編了。
“蠻王大人，以後，你可得對我們姐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