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跨出一步,雙手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身,溼重的淚水透過他的衣衫,蔓延到他的胸膛上,他伸手想推開她,可她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讓他推開自己。
他雙臂舉高,沒有給她任何的迴應,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刻,只要給她任何的迴應,都是對彼此的二次傷害。
兩個手指捏住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後,扔到了地上。
紅色的菸頭彈跳了幾下,落在了門邊的位置,即便動作很大,菸頭也沒有因此而熄滅,依舊冒着一縷青藍色的煙霧,隨着空調散發出的冷氣,而緩緩的升向空中。
兩個人持續這樣的動作,大概持續了幾十秒鐘,男人再次試着將女人推離自己一些,可女人像是鐵了心,根本就沒有一絲要鬆手的意思。
是啊,她多麼想這一刻永遠停住,多麼希望能夠永遠這樣抱着他,一直到老。
可她知道,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時間不會永遠靜止,他也不會永遠的停留在自己的身邊。
阿行,讓我最後抱抱你好嗎認識了這麼久,相處了這麼久,你從來都沒有主動的抱過我,更沒有用力的抱過我,讓我滿足這一次,好不好
她的哀求,像是一根刺,了他的心臟,從來都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在感情上,可無形中,他似乎給了這個女人許多傷害,說是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似乎是騙人的,可即使心存愧疚,他也不允許自己再給她任何一絲的迴應,這是對她的負責,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慕緹見葉東行沒有說話,雙臂環抱他腰身的力度更加的大了一些,甚至帶着些許曖昧和挑逗。
而這一幕,剛好被這時推門進來的喬煙看到,她愣在了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和窘迫在她的臉上交替上演。
幾秒種後,她才恢復如常,指了指自己剛剛坐的位置,瞧我的記性,走的時候居然把挎包落在包房了,沒想到裏面還有人,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腳步匆匆的走到餐位旁,取過挎包,正要走出去,男人已經將身前的女人推開,一雙深邃的眸光,跟着她的方向移動。
慕緹擦乾臉上的淚水,轉過身,伸出手臂,緊緊的挽住男人的臂膀,和男人深邃的眸光一起,看向包房裏的喬煙。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喬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口說出的這句話,卻令她恨不得立刻鑽進洞裏,什麼叫你們繼續,這種事情被打斷,除了尷尬外,哪還有可能繼續。
即便知道自己的話不恰當,但說出去的話,和覆水難收是一個道理,不能後悔,也沒有後悔的機會。
等一等,喬小姐
喬煙的手已經碰觸到了包房的梨花木門把手,卻因爲身後傳來的溫婉女聲,而止住了腳步,她微微轉身,與走過來的女人對視,一個莫測,一個坦然。
從來都知道她的眼睛,明亮的像是星星一般,即使經歷了世俗的磨鍊和洗禮,她喜歡這樣的眼睛,同時也厭惡這樣的眼睛,因爲她沒有,她心裏更深深的知道,那是種想裝都裝不出來的眸光。
有事喬煙下意識的握緊身側的挎包,看向逐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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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自己的女人。
慕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種迴應,令喬煙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下意識的越過眼前女人的肩膀,看向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
此刻,那個男人正倚靠在牆壁上,吸着煙,沒有看向門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可她又說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
既然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朋友還在樓下等着我,失陪了。喬煙繼續轉動梨花木門的把手,可卻被面前女人突然伸來的手給阻擋住了。
她有些詫異的看向慕緹,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怔愣間,慕緹的紅脣突然湊向了喬煙的耳邊,話語中,帶着幾分陰森和冰冷,聽在耳朵裏,會讓人不寒而慄。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阿行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慕緹的聲音很小,小到根本就不會讓她身後的男人聽到,喬煙再次越過慕緹的肩膀,看向站在她身後抽菸的那個男人,他還是剛剛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變化,有些慵懶,又有些頹廢。
喬煙收回視線,與身前的女人的眸光輕輕的對上,她也將聲音壓的很低,低到不會讓那個男人聽到,葉小姐,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從誰的手裏搶過誰。
不屬於她的,即便她再不捨,再留戀,最終也不會屬於她。
所以,她信奉順其自然的原則,該屬於她的,不會跑,不該屬於她的,就算她如何的珍惜,也不會留下。
最好是這樣,喬小姐,希望你說到做到。她的紅脣更加的靠近,聲音也更加的陰冷低沉。
喬煙笑了,那是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不參加任何的雜質。
雖然我會這樣做,但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還有,有一句話,我本不想說,但不說,又覺得心裏不舒服,葉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你的感情充滿了質疑和猜測,但如果我是你,既然認定了,就會一直走下去,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
拉開門,走了出去,胸口也不似剛剛在包房裏那麼憋悶了。
在看到那兩人緊緊相擁的那一刻,她雖然覺得尷尬和難受,但更多的,還是抱着祝福的心態。
不能擁有的感情,並不代表不值得祝福,相反的,她很樂意對他送出自己的祝福。
只是,今後應該避免與她這樣頻繁的見面和接觸,雖然問心無愧,但對於他的未婚妻慕緹來說,確實是件不值得高興的事情。
餐廳的樓下,謝沐正等在她那輛紅色大衆甲殼蟲裏,見她出來,趕緊越身過來,給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怎麼去了那麼久你再不下來,我都想上去一探究竟了。謝沐顯然是在開玩笑,可即便是玩笑話,也沒有讓喬煙的心裏有半分的放鬆。
慕緹和葉東行還在裏面,我以爲沒人,就沒有敲門,結果進去,他們正緊緊的相擁,難捨難分的,當時除了尷尬,還有一點點的心痛,沐沐,你說,死了的心,爲什麼還會有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