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踮起腳尖,柔軟的脣貼上了男人的薄脣,菸酒味透過氣息傳過來,卻不讓人覺得難聞。
那我走了
蜻蜓點水的吻結束,她要離開。
男人的大手在女人的嘴脣下巴摩挲着,好一會,放了行。
蘇蕎頭也不回的走,直到身影漸漸走遠,剛剛路過談話的兩人就走了過來。
秦總
秦南城捻過一顆煙點燃,做的不錯。
兩人誠惶誠恐的說哪裏,等待着男人的下一步吩咐。
去領錢,之後離開雲城。
兩人點頭離開,秦南城看着茂密園林上空的那輪皎潔的白月光,笑了出來。
另一邊,白菲拉過女兒,走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
韻韻,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唐靖深怎麼會和蘇蕎走在一起你和你爸爸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蘇韻笑着撒嬌,媽~我和爸能騙您什麼啊
瞧瞧你三嬸那樣,插上翅膀恨不得就能飛了,你說說你哪點比蘇蕎差,怎麼好男人都圍着她轉悠,前有一個秦南城,現有個唐靖深,我看着就生氣。
白菲和董明慧不對付,在蘇家不是什麼新鮮事,只是她們這些當小輩的並不知道爲什麼。
蘇韻也只當母親是驕傲跋扈慣了,並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
哎呀~媽,您怎麼一激動就口不擇言,什麼前有秦南城,阿城他一直都是我的,他那麼優秀,有過幾個女人很正常,媽,您應該明白啊
白菲知道女兒不舒服了,但還是皺眉,女兒啊,不是我說你,那個秦南城真不是個好駕馭的男人,你和你爸真不知道看上他什麼了我看他就是一副狼子野心的樣,別最後被他賣了,咱們還替他數錢呢
蘇韻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再說我爸還沒退位,手上的權利都在,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難飛,我保證我會過的幸福,也會將阿城栓的牢牢的,不讓您操心。
那樣是最好了,畢竟秦南城和唐靖深相比,秦南城更出挑些,但是性格,跟你爸一個樣。白菲雖然不滿,但也拗不過丈夫和女兒。
蘇韻挽着媽媽的手臂,聊着知心話,如果不是性格像,我爸也未必能相中他,好了彆氣了,蘇蕎有了好歸宿也挺好的,少了一個女人和我競爭
競爭怎麼她和秦南城還有藕斷絲連的情況白菲敏感的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
蘇韻嘆氣,媽,您到底是對您女兒沒自信,還是對蘇蕎太有自信了
白菲想想也對,依她家的條件,想娶她女兒的人能從雲城排到美國,她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還不都是被你氣的,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聽個話。
蘇韻哄着媽媽,好了,好了,一切都是女兒的錯,您大人有大量的原諒女兒吧,一會阿城就要宣佈婚訊了,我們該回去了。
白菲點頭,你的婚事也終於算是落了地了,這一拖沒想到就拖了五年,如果你早些結婚,是不是早就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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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就算我現在結婚要孩子也不遲,別總拿你們那個年代的眼光看我們,好不好
白菲笑,點了點女兒的頭,帶着寵溺。
蘇蕎走回沙發區,正看到唐靖深的身影,他似乎正在找自己。
回身看見她,擔憂的走過來,小蕎,你去哪裏了
有些悶,我就自己走了走,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走丟
也許是剛剛和秦南城的對話影響了她的情緒,此時,她看起來柔和許多,不像刺蝟,也不帶任何攻擊性,柔軟的很。
唐靖深笑笑,蘇宅大的很,走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顯然,唐靖深在開玩笑。
這時,會場中央的巨大噴池,噴出漂亮的水柱,混着池底的燈光,美輪美奐。
蘇建勳走到麥克風的中央,端着酒杯,示意全場。
感謝商界政界的各位同仁百忙之中參加蘇某人的家宴,今天正巧也是蘇某人的生日,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不喜高調和排場,雖然這次聚會比較簡陋,但也是蘇某人的心意,這杯酒,蘇某人先乾爲敬,感謝大家,不能一一敬過去,還望大家海涵。
一言剛落,大家舉杯暢飲,隨後,便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今天我作爲主人,還有另一件大喜事宣佈,有請秦氏傳媒總裁秦南城,親自向大家宣佈這個消息。
話落,又是一片掌聲
秦南城站在會場中央的一側,聞言邁着大步向蘇建勳的身邊走去,他穿着她下午挑的那身西服,和她大腦裏想象穿上的樣子差不多,優雅又帥氣,他臉上掛着成功商人標準的微笑,眉眼掃過會場一週,舉起手中的酒杯。
整個酒會氣氛瞬間變的靜謐,男人身長玉立的站在會場中央,高大的身影映在衆人的眼中,他的五官分明而深邃,薄脣帶着極淡的脣色,微啓先淺酌了一下杯中紅酒,帶着十足的敬意。
夜晚時分,整座蘇家古堡露出了它那不被察覺的另一面,誰也不會想到,白天的寧靜的古堡戴上裝飾後再出場,會散發出這種令人驚訝的囂張華美,張揚肆意,旁邊的搭建的演奏臺子上,從流暢的鋼琴曲換成了柔和的薩克斯曲,通過徐徐的微風,瞬間充溢了整個會場,草地上的地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淡淡勻稱的勾勒出他側臉棱角分明的輪廓,高臺上一束束玫瑰花散發出陣陣的幽香,混着美酒的香氣,撲面而來。
演奏臺不遠處,便是一條流動的小河,與月光燈光相互輝映,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面容和燈架來。
男人的聲音十分優雅,是那是種天生的優雅,別人既學不來,也無法掩飾,是一種由純天然的內涵而折射出的最真實的個性體現。
似是歷盡千帆後的,滄桑和成熟。
各位來賓,政商兩界的朋友們,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和韻韻的婚事從我父親離世就一直在拖延,一是在我父親生前,我盡孝太少,想着能在他死後守孝三年,未能進行迎娶,二是,大家也知道,我和韻韻都很忙,有時候忙的一週都通不到一次電話,天南海北的飛,爲了事業,我們都在互相理解和忍讓,直到今天,我想我有必要當着衆人的面,宣佈一下我和韻韻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