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她不願意打破她的原則。
哦,那誰是夫人,誰是兵,說來聽聽難得的,他有了與她調侃的心情。
隔着細白的煙霧,男人的神色恢復如常,不帶一絲表情。
蘇蕎抓狂,他聽話可不可以聽重點不要總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
蘇蕎,你有沒有發現,你每次拒絕人不成的時候,都會像個刺蝟似的,如果我不答應,你是否真的可以去揭祕什麼或者你以爲你能威脅到我什麼我既然可以讓你順利和我到澳洲,那就說明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萬無一失。
蘇蕎,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他的一根菸吸盡,掐滅。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安全感爲什麼那麼低但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愛,能夠支撐的讓你爲我做什麼
失望,怎麼可能不失望
期盼久了,竟變成了一種意念,潛意識裏,已經不能接受她的這種反應。
女人的心有時看似通透,有時,複雜的,他也不能夠猜出。
例如蘇蕎。
蘇蕎點頭,或許吧。
因爲除了這種方式,她沒有其他的還擊方式了,或許這種方式在他眼中很可笑,不過都沒所謂,只要他知道她在怕什麼就可以了。
她確實缺乏安全感,尤其是他給她的安全感。
她也不想的,只是對他財富地位的那種敬畏心理,一時半會恐怕都消除不了。
睡覺吧,太晚了。他拉過她,直接走向臥室的牀邊,沒問她願不願意。
她的臉色不好,似乎是長期睡眠不好引起的暗沉,他纔想起,前兩天在江城酒店她怕雷沒睡好,緊接着第二天又坐飛機來墨爾本,肯定很累。
出租屋的臥室裏只有一張牀,上面鋪着淡藍色的絲被,同色系的牀單,摸上去是柔軟細膩的觸感,蓬鬆的枕稍掩在被間,斜倚在灰色雕花牀頭,白色絨毛地毯靜靜地鋪在牀下,窗前用碎花白底點綴的窗簾被拉到一邊,能看到窗外的萬家燈火,和細細垂落的雨絲。
牆壁上是那種淺藍淺白相交的顏色,有點偏田園,透着淡淡的小清新,當年,蘇蕎選這些的時候,還是個小女孩,完全是按照自己喜好裝飾佈置,也沒問過秦南城的意見。
印象中,他從她認識之初就似乎鍾愛黑色灰色這種略成熟穩重的顏色,也不知當年,他看見他選的這些牀單被罩窗簾時是什麼心情,大概會無奈吧。
她慶幸那時年紀小,不懂得揣測人心,如果擱現在,她寧可選她不喜歡的,也要選他喜歡的。
這就是年齡時間和階級等級認識上來後的,嚴重落差。
也說明,這幾年,她確實成熟了很多。
秦南城走出去關掉臥室外的所有燈,回來又走到窗邊拉上窗簾,轉回身,修長漂亮的十指伸到休閒衣的下襬處,動作利索的脫掉,露出精壯健碩的胸膛。
之前接吻時,也只是從他襯衫的開襟處看到露出一小條胸膛,不像此刻,是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她眼前。
雖然以前也看過,可那時的心理和現在,完全不同。
蘇蕎紅了臉,出租屋裏只有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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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一張牀,如果不想和他那樣,只能出去睡一個。
不用想,出去睡的那個,一定是她。
那你早點休息。蘇蕎侷促站起身,要走。
秦南城拉過她,蘇蕎沒站穩,摔進了他的懷裏,一雙白皙的手也正好貼上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回雲城,之後我也許會很久都沒有假期,跟我好好呆一晚他聲線很好聽,帶着優雅。
蘇蕎搖頭,逃避,我還是出去睡吧
放心吧,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他的手不放開,她也就沒太掙扎,怕惹怒他。
知道了,我又不能跑,只是想去洗漱。她小聲的說,妥協了。
他放開了手,得到自由,蘇蕎趕緊跑到了浴室裏,上鎖回身,背抵在透明的玻璃門上,心跳的頻率快的她有些受不了。
直到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她整個人還是有些蒙的,他們這樣是否太快了
男人在動情的時候,說出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他說只是想抱抱她,誰知會不會進一步
糾結,猶豫
很久,久到秦南城起身想去找她,她才走回來。
她黑色的頭髮上覆着一條白色的毛巾,有水珠順着髮絲滴落下來,她身上還穿着剛剛那件帶着字母的休閒長裙,他走過去,拉過她按坐在牀上,拿起準備好的吹風機,給她吹着頭髮。
多年前,她第一次流產後,他很緊張她,怕她流產後留下什麼病根,幾乎什麼事都親力親爲,事無鉅細。
也是從那時兩人間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她沐浴過後,他都會等着給她吹頭髮,現在,像是舊幕重演,令她的鼻子一酸。
他的手指十分修長,張開幾乎可以覆蓋住她的頭頂,溫溫熱熱的。
室內很靜,除了吹風機的轟鳴聲,幾乎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除了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頭髮吹乾,她掀開被子一角躺在了牀的一側。
那麼貼近牀邊,不怕掉下去男人關掉壁燈,走回來。
高大的身軀掀開被子進來,他左手摺疊撐在腦後,慵懶的靠在灰色雕花牀頭上,背後是柔軟的枕頭,側頭看着她說。
蘇蕎往裏挪了挪,但兩人之間的縫隙大的完全可以再躺兩個人。
秦南城伸過右手,霸道的拉過她,我說抱着你睡,就不會做其他的,怕什麼
在那方面他雖然霸道,但如果她實在抗拒,他也不會硬來,怕傷到她。
我沒有啊她否認,可僵硬了的身體姿勢,騙不過秦南城。
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內-褲,他拉她拉的猛,令她的裙子往上蹭了蹭,兩人的雙腿皮膚真實的纏繞碰觸,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他伸出長臂,關掉檯燈,室內瞬間變成了黑暗的世界,只有厚重窗簾外隱隱傳來的燈光,很微弱。
她的頭枕在男人的臂膀處,有些硬,她又不敢動,只能繃着身子,好一會,雙手僵化,緊張的無處可放時,男人的大手伸過來,將她的手臂橫在了他的心胸前,手心正好貼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