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分叉的街道不是很寬,來往的車輛也不多,這時已經是墨爾本的凌晨三點了,睏意襲來,蘇蕎環顧了一週,只好跑到附近的電話亭裏。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遮風避雨的港灣,只要讓她對付到天亮就行了,天亮後她就可以重新去找工作了。
撣了撣身上滴落的水珠,蘇蕎蹲下,準備打個盹。
可迷迷糊糊的還沒等入睡,便被一陣敲玻璃的聲音弄的清醒過來,原來是有路過的行人想打電話,似乎很不滿她佔用公用設施,她連聲用英語道歉,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更大了,她躲到路邊,看着電話亭裏的女人打着電話,心裏想着她快點結束,自己好進去繼續眯一會,她很困。
可那個女人不知道給誰打的電話,似乎和對方正在吵架,聲音大的她離的這麼遠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蘇蕎又等了一會,那個女人還是沒有打完電話,又累又餓又困,蘇蕎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又冒着雨往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超走了過去,那裏是大型商場,隨便找個無人的角落打個盹,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蘇蕎雙手舉高遮在頭頂快步的跑着,雨幕大,她沒看清商超門口站着的人,甚至都沒分神去觀察那個人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衣服被淋的半溼,她沒有在意,而是想往裏走,如果不是旁邊傳來濃烈的煙味,她絕不會偏頭去看那個人的長相。
可她看了,看清楚了以後,身體不由的一僵。
他似乎沒有發現她,專心的抽着煙,還是她剛剛走時的姿勢,只不過已經快乾的頭髮和襯衫已經半溼,似乎剛剛走在雨裏,又被淋了。
他沒發現她,她也樂得不打招呼,小女孩時,最怕的就是尷尬。
尤其他已經明確的拒絕過,她顯然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說什麼。
走了幾步,背後才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還去哪天都快亮了。
蘇蕎不確定他在跟誰說話,她沒回頭,也沒回答。
直到身後傳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她的手臂上傳來灼熱的觸感,是男人在拉她。
我的出租屋很小,你別不習慣
他依然蹙着好看的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不自然,像是彆扭,也像是膽怯。
那個時候的她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有些古靈精怪,雖然被那家無良的中餐館老闆嚇的不輕,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連救了兩次後,她就自動將他歸爲了自己的朋友,在澳洲唯一的一個朋友。
你同意收留我了她心裏是歡喜的,卻強忍着不表現在臉上。
男人輕微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很不可理喻,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放心不下她。
從前,要是有人對他說,這世上有一見鍾情,他絕不會相信,可這個小女孩,他從見到的第一眼就有了覬覦,強烈的覬覦。
她以爲今天他在中餐館救下她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其實是不對的,他們很早就見過,而且他對她的印象很深刻。
他的家境不富裕,因此留學後並沒有交什麼朋友,更別提女朋友了,雖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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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的女同學不在少數,可他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一是,他想以學業爲重,二是,他從失敗的初戀中總結到,男人只有擁有了強大的經濟實力和精神實力,才能讓自己的女人幸福。
從來到澳洲的第一天,他就秉着這兩個想法在求學和生活。
直到他有一次去這家中餐館喫雲城菜,第一次看見了她。
他承認,她長的並不是十分漂亮,可卻很養眼,她的身材不是十分妖嬈,卻很勻稱修長。
而且她的眉宇之間和蘇韻很像,有點高傲有點純淨有點迷人,可接觸了過後,他又覺得她和蘇韻不像,因爲她更真實,更明淨,他一眼就看得懂。
而蘇韻,他一眼並不能看懂,她比蘇蕎要複雜很多很多。
蘇蕎不知道他有初戀,更不知道他的初戀是跟她淵源頗深的表姐,而秦南城也不知道,他只是以爲兩個人單純的同姓單純的有些相像而已。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彼時的他,無時無刻的不在觀察她留意她,或許他把這個當成了繁重的課業後,一個讓自己放鬆愜意的藉口,就是來中餐館看她。
知道她的老闆不是個什麼好人,是他再一次去那家中餐館用餐,他看見她的老闆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他回身去看才發現,她穿着的上衣有些短,因爲彎腰擦桌子,露出了白皙的後腰一截,不多,卻可以令看着的男人心癢難耐。
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在女孩的清純和小女人的嫵媚上來回自由的切換,可他知道,她自己並不自知。
而今晚,他躺在出租屋的牀上,手裏夾着菸捲,看向窗外時,突然就想看看她。
從他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她就在他的腦海中,他喫飯的時候會想起她的臉,上課的時候會想起她的臉,就連睡覺的時候,也常常是她的臉,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一直忘不掉,他從來不認爲自己的覬覦欲-望這麼強大,可以強大到他忘不掉。
爲了排遣,他才學了吸菸,這之後,他的手裏就時常夾着菸捲,想她時就吸一顆,想她時就吸一顆。
又一根吸盡時,他將睡衣換了下來,換上一套外出的衣服,打了車,來到她打工的中餐館。
這條街的餐館平時都是十二點打烊,他趕到時是十一點四十,可這家中餐館已經關了門打了烊。
如果不是常來偷看她,常聽到她的聲音,她的呼喊他不會那麼敏銳的察覺到。
他踢開門的時候,她被中餐館的老闆狠狠的抱住,想親吻她,她正躲着。
她是個小女孩,力氣小,根本就抵不過四十多歲身強力壯的老闆的禁錮。
秦南城走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眼睛是紅的,是的,他紅了眼,將中餐館老闆打倒在地的時候,他揮的那幾拳幾乎用了畢生的力氣。
拉着她跑出去,她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的皮膚上有紅色的指痕,她的臉上掛着兩道淚痕,他覺得他的呼吸有些困難。
跑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的體力也不支的時候,他才停下。
他知道她跑是因爲她怕被老闆抓回去,而他跑是因爲想壓下心中的那股邪火,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證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