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天,唐靖深才緩緩開口,小蕎,你能不能幫幫我總是有個女人纏着我,我被她纏壓的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蘇蕎顯然被他說的這些話驚訝到了,因爲從很小就認識唐靖深,青梅竹馬的長大,跟親人一般彼此瞭解。
雖然知道他爲人處世低調謙虛,但畢竟久經商場,犀利果斷的這一套應該也學會了不少。
如果真的沾染上了哪個女人,也不至於被纏住,甩不掉啊
出於朋友間的關心,她還是忍不住叮囑。
是哪個女人啊如果覺得太累,就要跟她說明白啊,不要讓她再纏着你了。
唐靖深沉默了一會,眼睛裏的情緒濃烈的令蘇蕎有些招架不住。
我被她的影子纏了十幾年,都說時間會改變一切,可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影子依然可以纏着我
唐靖深說的話蘇蕎大致明白了,本來心裏就亂,被他的這幾句話攪的更亂了。
小蕎,你說,我還要被她纏多少年
蘇蕎咬脣,靖深哥,不要總是被過去的事情影響了,都過去了。
人的一生終究是寂寞的,即使偶爾覺得自己有很多朋友,也不過是因爲周圍喧鬧而產生的錯覺,這道理跟感情一樣,你覺得你放不下這個人,其實不過是內心的那種不甘情緒所引導的,愛而不得,所以纔會覺得放不下。
這是個心態問題,如果自己不調整,沒人能幫着調整,只會把自己困死在這場已經錯過的感情中。
與此同時
走廊的另一頭,包廂門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打開,他下意識的朝電梯口走過去,猜想那個女人會在那裏。
而這邊
唐靖深笑了,笑中卻帶着苦澀,你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蘇蕎搖頭,她不是不給他機會,而是不能給,她的心裏還有那個男人的存在,並未完全忘掉,她怕一旦給了他希望,到最後帶給他的卻是絕望。
她生活中的朋友不多,能聊得來說上話的朋友更不多,因此,她就顯得尤爲珍惜他們這麼多年的友情,她並不想因爲這件事而失去他。
對不起她有些愧疚。
她自嘲的想,自己也只不過才二十七歲,可感情的這條路,她卻像走了一輩子,那麼長那麼累。
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小蕎,我要的是你的心。唐靖深痛苦的看着她。
突然間,她就被男人大力的撈進了懷裏,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鋪面而來,唐靖深溫潤炙熱的脣緊緊壓迫她。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完全被眼前男人的霸道氣勢所驚住,心裏一急,真是有些愣住了。
從她認識唐靖深的那天起,他就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形象,他很愛笑,一笑臉頰上就會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會給人帶來許多溫暖。
所以,後來只要一提起他,記憶中就會跳出謙虛低調平和溫暖這樣的詞,這幾乎成了他的代言詞。
可誰能想到,現在將她禁錮在懷裏狠狠吻着她的男人,會是他
蘇蕎反應過來,暗中掙扎使力,終於推開了身前的唐靖深。
靖深哥,你醒醒。她紅了眼眶,卻忍着淚沒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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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蘇蕎隨後站起身,快步走到拐彎處,想趕緊回去包廂,結果迎面卻看到立在電梯拐角處的秦南城,他不知站了多久,是不是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都看到了
她沒時間細想,也沒有時間在乎他看到沒看到,只想逃離這。
就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樣,蘇蕎跑的很快,回到包廂時,甚至都有些喘息。
姜氏的幾個高層正玩的盡興,一人摟着兩個美女玩着酒令,誰輸誰就喝酒,玩的不亦樂乎。
蘇蕎擦着嘴,都是唐靖深的味道,而這個動作,恰好被剛推門走進來的秦南城看到。
她望過去,目光與他交匯。
他的臉上沒什麼情緒,像是剛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漫不經心的。
秦南城邁開長腿走回沙發處坐下,隨後點了一根菸吸了幾口,依然像她剛剛離開時的那種姿勢,偶爾與姜氏的那個高層攀談幾句,有的句子甚至帶着點無傷大雅的色彩。
應酬一直到了凌晨兩點才結束,姜氏的幾個高層喝的已經不省人事,秦南城叫來事先安排好的人將他們幾個扶回酒店。
蘇蕎跟在他身後,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應酬場地,他沒說話,蘇蕎便也沒說話。
兩人走到路邊,方沉的車也正好行駛了過來。
上了車,蘇蕎一直歪着頭看向窗外,累了就不想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蘇蕎所住的小區樓梯口處,秦南城都沒說話,一直沉默着。
蘇蕎解開安全帶,想說句晚安,卻在看到他陰沉的臉時,打消了。
如果她說話,反倒令他不舒服,她還不如不說。
下了車,蘇蕎快步走到樓梯口,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爬上了七樓。
進了家門,換了拖鞋,走到窗邊,樓下已經空空如也。
真好,秦南城這樣做,真的挺好。
簡單的衝了個澡,躺回牀上的那一刻,蘇蕎的心才稍稍的平靜了一些。
閉上眼,她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明天會是個明媚的一天。
隔天上班,蘇蕎剛到總經辦就被汪穎拉了過去,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蕎蕎,有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幫幫我汪穎說着說着,聲音就有些哽咽了起來。
蘇蕎緊張的拍拍她的後背,沒事的,你慢慢說。
汪穎點頭,緩緩的說道,昨晚我和男朋友吵了一架,吵的很兇,我們在一起三年,這是第一次吵的這麼兇,我以爲就是正常情侶間的爭吵,冷戰過後,互相認個錯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分手,我不能忍,忍不了。
所以,蕎蕎,一會你能不能幫我出席一下公司日常會議,這是我準備好的資料,你只要稍稍熟悉一下,就完全沒有問題了,我要請假去找他,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在愛情面前,女人往往是沒有理智的。
就像汪穎,平時那麼聰明那麼通透的一個人,在愛情面前也早就失去了分辨的能力,變得毫無理智可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蕎覺得既然那個男人會提出分手,那麼就是真的想分手,男人不會像女人那麼口是心非,嘴上說分手,其實不過是想讓你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