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家,直到回了屋裏,予安才把憋了一路的話說出來:“聽寧王所言,淮誠真的有點渣。”
“不過凡事不能看表面,我倒是覺得許是淮誠太正經了,纔會讓寧王有這種感覺。”
她說話時,柳淮絮正翻找着換洗衣物,準備洗漱,只敷衍的說道:“可能吧。”
予安一聽這話,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湊到她面前,把她要換洗的衣裳搶了過來。
音量微微擡高:“聽了寧王的話,我才發現,你跟淮誠是真的挺像的。”
柳淮絮被她搶的一愣,有些迷茫的問道:“什麼挺像?”
予安拿着柳淮絮香噴噴的衣裳坐到軟榻上,先是嘖嘖兩聲,然後又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柳淮誠跟你一樣的傲嬌,和冷淡!”
柳淮絮不贊同,皺着眉說道:“你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哪有胡說呀,你知不知道我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每天對着冷冰冰的你,我簡直…簡直…”
“簡直要把我凍僵了!”予安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站了起來,還把柳淮絮的衣裳丟在了軟榻上。
柳淮絮眉頭皺的更深,眼神放在了被予安的丟掉的衣裳那裏。
可予安卻跟沒看到似的,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剛開始我叫你姐姐你不許,叫你娘子你不許,什麼都不許,那時候整張臉冷的呦。”
“後來找我找到縣城,明明在意我卻不肯直說,你都忘記了?”
“我沒忘記。”柳淮絮冷淡聲音的忽地傳來,予安一下子緊閉了嘴,然後看到她越過自己拿着換洗的衣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直到水聲響起,予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把柳淮絮這個傲嬌惹生氣了。
柳淮絮洗漱時,予安一直坐立不安,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動,時不時的去屏風後面看看柳淮絮,然後被人瞧見自己偷看後,又縮了回來啊。
反覆兩次,見柳淮絮的臉色更冷,便不在敢去了。
一直縮在軟榻上等着她。
見人出來,又狗腿似的跑過去,把人給帶到梳妝檯前,拿着梳子要給她梳頭髮。
柳淮絮眼神微冷,一把搶過予安手裏的梳子,淡淡的說道:“不必了,給我梳頭髮,別再給你凍僵了。”
“媳婦兒,我…”
“不許叫媳婦兒,什麼都不許叫。”
予安自知理虧,不吭聲了,在她身後乖巧的站好,時不時的看看銅鏡裏的人,可她看過去一眼,柳淮絮便瞪她一眼,三兩次後她也不再敢看了。
柳淮絮梳完頭髮,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就一個人上了牀,蓋好被子之後才說道:“今晚你睡榻上,不許過來。”
躺在牀上,柳淮絮心裏還是氣,氣予安小心眼還記着之前的事,可少了個人卻讓她沒了睏意。
直到予安洗漱過後,磨磨蹭蹭的躺在了牀上,又從身後抱着她,柳淮絮才覺得安心了些,下意識的便往予安的懷裏貼,可肌膚相親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予安之前的那句被她凍僵的話。
好心情登時就沒了,還用胳膊肘懟了她一下,拉開距離,氣惱的說着:“你回榻上去睡,省的我一晚上把你凍僵了。”
予安知道她有氣,抱着她更緊,完全發揮了不要臉的精神:“我錯了,我之前都是瞎說的,我媳婦軟軟甜甜,是最可愛的小貓咪。”
“誰會想要做小貓咪!”柳淮絮轉過頭怒瞪着她,予安看到了也當沒看到,反而在她的嘴脣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着:“你的嘴脣又軟又甜,根本就不會給我凍住。”
“說會的是你,不會的也是你,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都是真的,都是,從前你冰冰冷冷的,但是遇到我不就融化了嘛,我們倆啊,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是我最最最最可愛的小貓咪呀~”
哄人的話張嘴就來,柳淮絮偏偏還就喫這套,嗔怪的睨了她一眼,問她:“所以呢…你是那隻看似忠厚老實,背地裏會偷骨頭的小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