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走遠後,予慄才憋着笑開口:“長姐,還是你厲害。”
覺得自己也很厲害的予安一點都沒害臊,接過話:“那是自然,你長姐還說什麼呀。”
可能是不習慣予安這樣,予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予安,然後撇撇嘴。
予慄出去這麼久的時間裏,成熟了不少,也更內斂了一些。
內斂到不似從前那般,什麼話就直接說,可那表情…她還不如說點什麼呢。
不過妹子大了她又不能左右什麼,只是瞥了她兩眼,又拽着人繼續去招待客人。
夜幕降臨,賓客歸。
予安喝的只有些醉意,予慄卻的有些喝腳都打晃,一行人一起往回家走去,分岔路口,薛翰和書院的人把予慄送回家,而謝方齊四湖和莊元還有李進帶着予安往家走。
這三人中有兩人成了婚,鬧洞房鬧起來的時候有點兇。
予安跟柳淮絮喝完合巹酒之後,齊四湖拿來一張紙,讓兩人隔着紙親嘴兒。
那紙在齊四湖的手裏拿着,予安一聽她說的就知道準沒好事。
她臉皮厚倒是沒覺得怎麼,就是但心柳淮絮不好意思,果然柳淮絮聽完俏臉紅了紅,擡眼看着予安閃出一抹委屈的神色。
“哎呦,妹子,妹媳你們可別不好意思呦…新人都是有這麼一遭的!”
謝方也跟着壞笑着說:“就是予姐,嫂子害羞你主動一點唄。”
不止她們三人,還有羅夢竹阿韻也在,聽了自己乾元那沒皮沒臉的話,紛紛白了兩眼,然後扯着人讓她們別鬧,誰承想齊四湖卻嬉笑着說道:“我們都是成了親的人,又不似她們兩人,怕什麼?又不會再鬧你們。”
齊四湖這人向來口無遮攔,阿韻聽到她的話直皺眉頭,拉着過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說:“你少說幾句行不行?”
“哦,好好好,我不說了。”說不過自家媳婦的齊四湖舉手投降。
謝方等人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也有些清楚了齊四湖的脾氣,聽她這麼說也沒當回事。
倒是李進本來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思在聽到她說的話時,也歇了下去。
他不止沒成婚,還沒有個人在身邊,屋裏的人都是一對一對的,他還是看熱鬧好了。
說了不說了,但齊四湖的手沒停,她遞給謝方一個眼神,讓她拽着予安往柳淮絮的身邊湊,然後她拿過紙,叫嚷:“鬧洞房鬧洞房,自然是要鬧起來纔有意思,快快予安,有點乾元的氣魄!”
予安喝了不少的酒,根本就架不住齊四湖這麼激她,順勢就摟上了柳淮絮的纖腰的腰肢,看着她略帶紅暈的臉頰笑着說:“既然他們要鬧,就隨他們吧,好不?”
說是問,可還沒等柳淮絮開口,齊四湖和謝方便又叫嚷起來了。
叫的柳淮絮臉更紅。
但看着予安歪着頭等她迴應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反正,什麼都做過了。
也沒那麼羞。
這樣想着,柳淮絮也放鬆了下來,把臉湊到那張紙。
單純如柳淮絮,此刻她是真的相信齊四湖是要兩人隔着薄紙親吻,可當嘴脣快碰到的時候,齊四湖一鬆手,叫了一聲:“哎呦,沒拿住。”
就這樣,柔軟的嘴脣相觸,柳淮絮驚的睜大了眼睛,可予安卻是一幅瞭然的姿態,甚至還伸出軟舌在柳淮絮的嘴脣上舔了一下。
柳淮絮的臉更紅了。
喜服襯的人嬌嫩白皙,嫣紅的臉頰更是給柳淮絮添了幾分嫵媚,喝了酒的予安只覺得氣血上頭,想也不想攬過柳淮絮。
然後開始趕人…
看熱鬧的人倒是很聽話,予安開口便準備往外走,就是齊四湖和謝方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哎呦,我妹子這是按捺不住了。”
謝方配合着她的話也說道:“我本以爲予姐還是有定力的,可還是沒耐住今晚的嫂子呀。”
兩人一唱一和,話音落下就被自家的媳婦的踹了一腳。
直接給踹出了房門,接着羅夢竹和阿韻又貼心的把門給關好,帶着自家沒出息的乾元往外走去。
人走了,也消停了。
柳淮絮的臉頰慢慢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可不管什麼樣的柳淮絮,在予安的心裏,都最美的。
她雙手穿過柳淮絮的雙腿,打着橫給人抱了起來,又在柳淮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着說道:“你先等我,我有驚喜給你!”
被她輕輕放在炕上的柳淮絮有些不解:“什麼驚喜?”
“你先等着!”
予安笑了笑,然後往耳房走去,翻東西的聲音傳來,沒一會兒的功夫,柳淮絮便看到予安背後拿着什麼東西,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站到牀邊,予安的手還是沒放下,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說道:“除了喜服之外,我還準備了這個……”
予安把放在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柳淮絮卻有些看不懂了。
緋色的薄紗衣,像是帶着刺繡,又有很多的扣子。
見她歪頭疑惑,予安清咳了兩聲纔開口:“這個,我花了好些銀子做的,你穿給我看行不行?”
要是一件普通的衣裳,穿了也沒什麼,但柳淮絮看着予安的表情,雖然這件衣裳沒看懂,但不影響她知道予安定是藏了什麼別的心思。
咬着脣猶豫了一會兒,柳淮絮還是問道:“這是什麼衣裳?”
“額…”予安遲疑了一下,低頭又看了一眼衣裳,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旗袍樣式的情趣內衣解釋給柳淮絮。
只能賴皮了,她一下子坐在炕上,貼着柳淮絮撒嬌:“就是我給你做的衣裳嘛,你穿穿看好不好?”
剛纔離的有些遠柳淮絮沒看清楚,可如今這樣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不爭氣的紅了臉,撇過頭小聲抱怨:“你這是什麼…衣裳嘛。”
那緋色紗衣若是穿在身上,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柳淮絮搖着頭,不願意穿。
可予安準備了許久,哪裏能是柳淮絮不願就放棄的?
她一下子給柳淮絮撲倒在被窩裏,撓着她的癢癢,又吹着她的耳朵信香也兇猛的溢了出來,勾着柳淮絮的薄荷冷香控制不住的迎着她。
柳淮絮不止臉頰是紅的,就連眼尾都泛着誘人的紅暈,聲音更是軟的不成樣子:“予安,別鬧…”
“那你穿給我看好不好?反正你什麼樣子我都見過的,這件肯定更美!”
予安手一直沒停,嘴邊的話也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