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的有點快,予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柳淮絮伸出的小拇指勾了勾,連魂都要沒了。
翻滾在一起的時間太久,讓兩人產生了一定的默契。
柳淮絮眨眨眼,予安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更別說是勾勾手指了。
於是她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屋裏瞬間香--豔無比,予安可恥又邪惡的話語不斷的傳出來,柳淮絮除了破碎般的哭泣,就是縱容,再縱容。
被褥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裏去了。
桃花酒緊緊的裹住薄荷葉,酒水滴滴散落,惹的薄荷葉紅了一片又一片。
直到夜幕降臨,才停下來。
柳淮絮的嗓子啞了,渾身無力的靠在予安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氣控訴她:“你好不要臉。”
予安眯着眼睛聽到她說話微微睜開,然後又閉上了。
心裏都猜到下句柳淮絮要說什麼。
你弄疼我了----
“你都弄疼我了。”
大差不差的,算是猜對了,予安在心裏比着耶,然後從後面給人圈住,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頭髮,語氣熟練的道歉:“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柳淮絮縮在她的懷裏,哼唧了兩聲,算是原諒她了。
予安失笑,像是嘟囔的說道:“希望你清醒的時候不要想起來。”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哦。”
柳淮絮又被標記了一次,腦袋裏昏昏沉沉像是醉酒,所以對予安說什麼也在意不起來,她翻了身把頭縮在予安的懷裏。
想睡覺了。
予安本來想哄着她洗澡的,但見她這睜不開眼睛的樣子只能放棄了,改成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覺。
……
之前幾天都是柳淮絮賴在牀上,這日早上卻是予安賴在牀上。
摟着柳淮絮睡覺的習慣養成的非常快,予安快睡醒的時候摸了摸身邊,沒有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環顧一週沒看到柳淮絮的人影,迅速的穿鞋下地,往屋外跑去。
只見昨天早上還耍賴的人,已經開始做早飯了。
柳淮絮正在包小餛飩,聽到後面有聲響,沒回頭只是問她:“睡醒了?”
“啊…睡醒了。”
予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乾巴巴的回了一句,然後走到柳淮絮的身後,剛準備圈住她的腰,就被柳淮絮一手給拍了下來…
予安愕然了一瞬,然後又伸出手,又被柳淮絮給拍了下來。
再一次還沒等予安伸出手,柳淮絮就先回過了頭。
表情稍微有些冷淡:“做什麼?快洗漱喫飯。”
然後又轉過身繼續包小餛飩。
予安嘴角抽搐,想着要不是現在是在縣城,估計她都會覺得自己又一次穿越了。
穿越到了最開始見到柳淮絮的那時候。
這冷冰冰的感覺,也…太像從前了吧?
雨露期過了就這麼冷淡?
搞不懂柳淮絮是怎麼做到可以這樣切換自如的,予安也懶得想了,而是轉頭就洗漱。
現在這情況,雨露期基本上是已經過了,予安便多倒了些水在桶裏,大清早的就洗了個澡,連柳淮絮喊她喫飯她都沒出來,只是說了句晚些時候喫。
然後她就聽到了柳淮絮喫飯的動靜,果真就沒等着她。
心裏有點賭氣,憑什麼雨露期的時候乖巧可人,這一過去了就變個樣子啊?
予安哼哧哼哧的搓着身體,隔着屋裏的門瞪了一眼在喫飯的柳淮絮。
等再出去的時候她也不惹柳淮絮了,而是安靜的喫飯。
反正雨露期也過了,她該去店鋪裏幹活了。
喫完飯,予安喊了一嗓子她出門了就直接走了,等柳淮絮回過神,想問她中午還要不要喫小餛飩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柳淮絮也賭氣的回了屋子裏。
煩躁的踢了踢小馬紮。
其實她也清楚從早起開始自己的變化,可實在是…
前些天太羞人,讓她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予安。
結果這人卻也有了脾氣。
…
出門的時候予安是賭氣的,可走着走着也想明白了過來,柳淮絮多半是害羞才這樣的,心裏痛快了不少,就連腳步都變輕了。
謝方見她進門的嘴角還掛着笑,便打趣她:“哎呦予姐,這麼神清氣爽是爲何呀?”
予安本沒想過故意瞞她,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那天謝方囑咐她的話就讓她知道,謝方大概是知道了,不過大家都是成家了的人,又加上予安接受程度比這裏的人高了不少,也沒覺得什麼,也跟着她打趣:“你說是爲何?”
這兩人跟打啞謎似的,倒是把一旁閒着的予慄和李進給說懵了。
兩人一個是剛分化的乾元,另一個壓根就不是乾元,對這些內裏的事還反應不過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兩人。
予安本也不想多說什麼,謝方也是,趕緊招呼着兩人去準備開門。
這幾日予安不在,趁着還沒開始來人,謝方跟她說了說最近的經營情況。
“予姐,你還別說自從加了予慄送貨這事,掙得錢確實多了不少…”
自從開店鋪開始,她們的雖然高了一些,但也跟之前差不了太多,但最近又加上予慄送貨,每日店鋪的淨收益能達到將近四百文,再拋去予慄和李進的工錢,剩下的就是予安和謝方分的了。
本該是如此,但予安覺得這幾天她沒出工,不該拿這錢,便推脫着:“這幾日我的那份你拿了吧,剩下的可以給予慄和李進分。”
予慄雖然是她妹妹,但這店鋪不是她一個人的,所以予慄掙得工錢跟李進是差不多的。
每月六百文,逢年過節時還有獎勵。
可她這幾天不在,幾人的乾的活比之前多了不少,要是還算上她就不合適了。
所以予安覺得自己不該拿,可謝方卻覺得予安是老闆,哪有不拿的道理?
思索了片刻,予安說道:“那我的那份照拿,但獎勵要多給一些,你的也是。”
謝方聽她這麼說,纔算滿意,笑着應了聲。
這天予安來了,客人比前兩日又多了不少,其中還有一個許久沒來的人。
李瓷。
李瓷比從前看起來內斂了一些,走到店鋪門前要了份鍋包肉。
予安對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是個熟客,她要完肉就開始低頭幹活了,可李瓷卻猶猶豫豫的想要跟予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