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能看出來,柔紫暗中還隱藏着不少實力沒有放出來。
張帆走到柔紫旁邊,小聲道:“剛纔你那一招,如果用不好的話會反噬自己,以後使用的時候還是小心爲妙吧,用做保命祕法倒是不錯,但如果用在平時與敵人抗衡,還是太不理智了。”
柔紫眉頭一擰:“你懂什麼?剛纔我那一招,可以破開烈焰馬的氣息,是你能看透的存在嗎?”
張帆在她眼裏就是個沒什麼實力的修煉者,又有什麼資格過來教訓自己啊?
張帆笑了笑:“信不信由你吧,不過你的實力倒是比我想象中強一些。”
柔紫眉頭擰了擰:“這不是廢話嗎?我的實力要是連你都不如,怎麼帶領這麼多人進來探險尋寶啊?”
“我還是那句話,多注意點吧,免得到時候自己喫虧。”
柔紫冷哼一聲,根本沒當回事。
剛纔那一招自己使用了多少次了,什麼事都沒有,怎麼可能出問題?
一行人繼續前進。
黃毛因爲剛纔的事情有受了傷,樣子多少有些狼狽,用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靈藥療傷,一路上呲牙咧嘴的。
柔紫則是不停的在感知尋找寶物的地點,儘量避開那些兇獸,畢竟在這裏少和那些兇獸發生衝突纔是王道,他們今天過來的目的也只是爲了尋寶。
找到合適的感悟和祕法提升自己纔是關鍵,他們在深淵戰場被困了這麼久,誰都想突破這裏,只是修煉了這麼久全都不得精進。
如果能得到那些感悟和祕法的加持,他們將來的實力一定會很爆炸!
北天烏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根本不可能與之爲敵。
隊伍中張帆走在最後,他一面觀察周圍的地形,一面在暗中品味着這裏的情況。
北峯。
這裏到處都有血腥味。
就像上古戰場一樣,那些瘋狂的血腥味根本就洗不掉,在地面上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沒有幹掉的血跡,這就是大戰的標誌。
不知道有多少強者來這裏,就是爲了挑戰自我,最後卻落得了那萬般不利的境地,把自己的靈魂和一切永遠的留在了這裏。
這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也難怪門口的那些守衛會收管理費了,清理這裏的屍體就是一個巨大的難題,一面要躲避兇獸的追殺,一面還要清理屍體,也必須要有過人的本領纔是了。
如果沒有人清理的話,這裏的屍體早就已經堆積成山了。
絲毫不誇張。
“柔紫,剛剛你們隊遇到兇獸了?”這時候忽然有,個人擋在了他們面前,臉色挺陰沉的看過來。
站在中間的那個人穿着一身皮甲,上面還沾染了血跡,一看就是剛剛經歷過戰鬥的樣子。
張帆能感覺到他的實力和柔紫差不多,兩人應該是不相上下才對。
不過看樣子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戮之意更濃,也更加的霸道瘋狂!
“灰土?你們隊在這裏幹什麼?”柔紫看到他,小臉蛋上就有陰霾閃過。
對於這個人,她沒什麼好感。
之前就聽說過關於灰土的事,這個人沒什麼底線,做事相當霸道,只要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不擇手段。
不知道多少人都是死在他手下!
在北峯這裏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講,只有力量纔是王道。
說白了,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怎麼做都行。
柔紫暗中釋放氣息,隨時準備動手。
灰土笑了笑,聲音裏有點冷,眼睛眯了起來,對準了張帆。
“柔紫,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興趣變了,竟然喜歡上了這種小子?如果真的有那種需要的話,我可以滿足你啊,爲何非要這麼糟踐自己?”
“我之前可是喜歡了你很久呢,你從來都沒答應過我,卻和這小子搞在一起?”
“我看你是母愛氾濫了,哈哈哈!”
灰土身後的人聽到這話,都紛紛大笑起來,滿臉的肆意。
黃毛等人大叫起來:“灰土,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我隊長說話,想試試我手中的巨劍嗎!”
“我們都是來這裏找寶物的,在這裏沒什麼規則可言,和外面不同,你有什麼可牛逼的?”
“大不了就拼一把,看看誰先死!”
兩隊人轉眼就叫罵起來,看似隨時都準備動手。
張帆眼神沉了下來,柔紫這邊的人雖然叫的兇,但實力還是差了很多。
灰土這邊幾個人實力都比黃毛高,要是真的打起來,柔紫肯定會喫虧,黃毛這種實力的人,沒幾下肯定就被擊殺了。
灰土這些人,看似已經是早有預謀了。
灰土揉了揉拳頭,咧嘴一笑:“柔紫,你打算和我硬碰硬嗎?”
“草,那就試試啊!”黃毛一點都不含糊,把身後的巨劍拿出來就準備戰鬥,躍躍欲試的。
身後幾名隊員也都放出了身上的氣息,站了出來。
“都等等!”柔紫攔住了他們。
她最清楚現在的情況,要是兩隊人打起來他們肯定佔不到便宜。
來這裏的目的都是爲了尋寶,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只是灰土的樣子讓她有點費解。
他過來同樣是爲了尋寶,難道還不明白這道理嗎?
“灰土,你到底什麼意思,真的打算和我動手嗎?我們兩個打起來是什麼結果你應該清楚吧!大家都是來這裏尋寶的,難道你真的要和我魚死網破?”
灰土眼中含着冷笑,殺意滿滿的看過來,揉了揉拳頭,滿臉的戲謔。
“柔紫,說實話吧,我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不過你一直都相當冷酷,根本就不給我機會!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喜歡一個人到抓心撓肺的地步!”
“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想你躺在我身邊是什麼樣子,每天都會想,一天不落!”
柔紫聽到這話沒頭皺了皺,嬌俏的臉蛋閃過一絲陰霾。
“我們兩個不合適,也不可能在一起,如果因爲這麼無聊的事情就攔住我,那你也太低級了!”
灰土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其中閃過一絲陰寒的光。
“不過,我灰土是個識大體的人,這其中的道理怎麼能不明白?我就算再喜歡你,你不過也是空有一個皮囊罷了!我又怎麼可能爲了你放棄大好的前程?”
“我今天攔住你並不是爲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而是爲了他。”
說着他的手指就落在了張帆身上。
衆人的目光隨之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