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不等霸無極等人反應過來,精光爆開!
一道瘋狂的殺意侵襲而來,掠過衆人。
瞬間,霸無極等人神識中如一頭洪水猛獸飛奔,所有人的神識都開始顫抖起來!
接着身體就不受控制的燃燒着,紛紛倒在了地上。
霸無極帶頭,丹田中的氣息瞬間虧空,修爲跌落低谷。
身後霸蒼天等人,也都紛紛跪在地上苟延殘喘,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剛纔那一瞬間,他們感覺到了狂徒神識中浩然變天的氣息,那一道殺意,根本讓人無法觸碰!
就算他們所有人的修爲都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然而,這還是狂徒的修爲沒有達到頂峯,很難想象上古時期他站在衆人頂端的時候實力有多強勁!
一道掠奪萬物,殺意襲天!
狂徒想對付他們,簡直不要太輕鬆,只是輕巧的一下就讓他們修爲全無,想殺他們,比喫飯睡覺還簡單。
在狂徒面前,他們只有苟延殘喘的份。
霸無極剛纔站在最前面,受到的波及也是最大,此刻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神識顫抖,距離破碎就只有一步之遙。
若是神識破碎,那麼他所有的修爲也都會煙消雲散!
也就是說,他辛辛苦苦努力了一輩子才達到的修爲,瞬間被狂徒又打回了原地。
這可是他一輩子的努力啊,現在什麼都沒了!
“祖師!”
霸蒼天等人全都跑過來,圍在霸無極身邊。
他是一家之主,他要是死了,以後血魔一脈就全完了!
衆人惡狠狠的盯着狂徒,但是卻沒有人敢說話,只能用眼神發泄心中的不滿。
狂徒冷笑幾聲,眼神中帶着幾分嘲諷:“放心吧,他的生命沒有大礙,只是現在修爲全無,以後再想修煉就難上加難了。這樣也正好對張帆沒有任何威脅了!以後你們好自爲之吧!”
霸無極臉色難看的像坨屎,使勁掙扎着站起來,大聲說:“狂徒,我們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了,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一輩子就爲了這道修爲而活着,現在你讓我一下修爲全無,我以後還怎麼活在世上!”
“做人也應該留點餘地吧,不要這麼趕盡殺絕!”
狂徒冷哼一聲:“要是沒臉活着,就儘管去死啊,那和我有什麼關係?誰讓你們對張帆心懷不軌的,沒殺了你們已經不錯了,知足吧!”
說完,狂徒一甩衣袖,就走向了宮殿附近。
看着狂徒走遠了,衆人這才把霸無極扶了起來。
霸蒼天等人莫名躺槍,身上的修爲現在也都掉光了,一個個也是氣的不行。
“祖師,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應該跟着張帆過來,現在得不償失,沒得到感悟不說,修爲也被抽乾了!這下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全都泡湯了!”
“現在血魔一脈想崛起根本不可能了,憑我們現在的修爲在魔族都難以站穩腳跟,以後要是張帆得到了天大的機緣,更不可能讓給我們來,我們在他身邊只能是個累贅啊!”
美夢瞬間破碎,這感覺真的讓人崩潰。
霸無極想的很好,等張帆得到了感悟以後,他們立馬就露臉,到時候在他面前說說好話,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
到時候張帆一高興,隨便分給他們一道感悟,那他們不是騰空而起了?
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但沒得到任何感悟,相反身上的修爲還都掉光了。
霸無極一張老臉上,全都是懊惱。
“誰能想到,狂徒竟然會幫張帆!這是我們失算了!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霸蒼天等人哭的稀里嘩啦,眼淚直落,他們積攢了這麼多年的修爲,瞬間就化爲了烏有,他們心疼啊!
這麼多年來,他們苟延殘喘的躲在那片天地裏,不就是爲了將來能有一天可以沖天而起嗎?
自從知道這遺蹟裏有感悟之後,他們心裏早就熄滅的希望瞬間又涌了出來,只要能得到這道感悟,他們一定可以重振雄風,恢復當年血魔一脈的榮耀!
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只因他們看錯了一人,張帆!
霸無極咬着牙,低吼道:“這一定是張帆搞的鬼,肯定是他告訴了狂徒要修理我們,否則狂徒肯定不會廢了我們的修爲!我們對狂徒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可言,他又爲何要如此針對我們!”
身後衆人聽到這話,紛紛咬牙切齒。
“對,一定是張帆的錯,一定是他告訴狂徒要陷害我們!”
“沒想到他這麼記仇,跟我們竟然一點情分都不講!”
“好歹我們也是他的血脈親人,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我看他和那個賤人一樣,都是白眼狼!”
霸無極想到霸凌華,又是一陣難受!
當初如果不是她把感悟全都偷走,他們何苦會落到這種地步!
否則他們的實力必定逆天非常,至少在魔族肯定能站穩腳跟,說不定已經造化無限!
可能都會站在魔欒殿的頂端!
只可惜,他們看錯了人!這一錯,就是所有!
霸無極眼神冰冷,委屈的不行,咬着牙說:“他害我們變成了現在這樣,我沒問他要點利息不過分吧!等他得到了那感悟以後我們就去問他要一些,他不敢不給!我們都因爲他變成了這般模樣,他總不可能趕盡殺絕!”
霸蒼天聽到這話,無奈的不行。
張帆其實跟他們就沒有任何情分可講,他能讓狂徒要了他們的修爲,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現在最關鍵的不是能不能得到張帆身上的感悟,而是能不能安全地離開這裏!
現在他們身上修爲全無,根本就沒任何戰鬥力,就這樣的實力,隨便碰見一個仙族高手都能要了他們的命,能不能出去都是兩說呢!
血魔一脈,究竟能不能挺過這一劫,沒人知道!
一羣人把身上準備的丹藥一類的都拿了出來,紛紛服下療傷,之後就悄默默的退去了。
……
轉眼,張帆已經踏入了宮殿之內。
這裏面一片漆黑,張帆只能憑着感覺前進。